那個理由,基本是確定了。
宋今棠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回不過神。
“我去找她。”她爬起來,就往外走。
溫其時拉住她的手腕,“你去找誰,你又能做什麼,嗯?他算的每一步都很準,找她做什麼?”
“可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棠棠,他通過沈綰……很成功的讓我上了道。”溫其時說。
陸北淮的心思縝密,他跟陸映夕官宣準備結婚的時候,兩個人黏糊的很。
他沒有應酬的時候都會去找陸映夕。
那天晚上他也去了,只是陸映夕的助理慌慌張張出來,在單元門口與她碰了正着,助理撒了謊,他就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了。
他沒上樓,就在車子裏等着,電話撥給她了,她沒有接。
等到早上的時候他才上樓,她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
是個男人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未婚妻房間裏還有別的男人,自尊心不允許,那綠帽子也沒人願意戴。
而他跟陸映夕之間,分分合合這也十年了,糾纏十年了,可向來服軟繃不住的,都是他。
他覺得他一個大男人的,自己愛的女人,總跟自己的愛人計較什麼,服軟就服軟嘛,男人的面子值幾個錢?
可是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有讓人覺得不值的時候……
陸映夕衣衫不整站在那一刻,他就覺得所有付出都不值,覺得陸映夕那個女人,真的是作踐他的心!
他的年齡在那馬上要35歲了,長着陸映夕的那七歲多,曾經對她的包容、還有在她成長路上的指引,這都是優勢,可是拖着不結婚,也會慢慢變爲劣勢。
他想結婚,想要安定下來,成了家也是很好的。
可是她不要他了。
他轉頭就跟別的女人相親什麼的,這是他下意識的選擇,是他性格里帶着的東西。
無論是在黎光會,陸映夕在那邊應酬。
還是昨天在喫飯,時機選的都很好……加上孩子的事,每一步選的都巧妙,卻極爲致命。
他反應過來,悔了……何用?
陸北淮昨天已經留在那兒,就已經說明他開始付諸行動了。
他揉着發痛的額角,“讓沈綰出面,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你說,沈綰跟陸北淮合作,他許給沈綰什麼好處?”
“沈綰希望看到我跟沈於淵離婚。”宋今棠道,心裏大概猜到了一些。
“陸北淮手裏有東西……”
“秦弈懷去了英.國……”宋今棠忽然想到了什麼,“球球……”
她扶額,“我怎麼就忘了那茬呢。”
“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只是球球的原因還好了,你上點心。”溫其時說,然後他徑自去洗了臉。
等着再次出來的時候,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是企業新貴模樣了。
兩個人一塊下了樓,宋今棠還是有些坐不住,跟溫母聊了幾句就走了。
她其實是不死心的,驅車到了陸映夕所住的小區,風華里。
陸映夕請她進屋,廚房裏有人在忙活,穿着襯衣端着飯出來的男人,長相倒是挺好看的,看起來挺溫和,脣角勾着笑意,要不是那雙眼眸太過深沉了,倒是挺讓人覺得舒服的。
陸映夕見宋今棠一直盯着陸北淮看,以爲她誤會了,道:“我哥,陸北淮。”
宋今棠收回了視線,笑着答:“會做飯的男人,挺值得託付終身的。”
陸北淮笑了,“宋小姐這話,我挺愛聽的。”
宋今棠:“……”看看,這一派溫和,看着沐浴春風的男人,誰知道背地裏跟沈綰沆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