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的計劃是去當個外文老師,畢竟她有留學背景嘛,而且自認爲睡袍。功底不錯,只是現實的情況她想要在北城知名的高校任職,是挺困難的。
如果去外地,就沒什麼必要了。
跟孩子們總是分分離離的,她也不喜歡。
與其如此,高校任職的輕鬆工作,她是不用響了,最終……她老老實實的,去找了一家翻譯社去接工作。
只是,說實在真的重新換了個賽道開始的時候,時爾才發現,她能拿出手的就是這張漂亮的臉了,啥也不是。
剛到翻譯社,就被小哥哥們小弟們輪番加了一圈微信,因爲爹媽給她臉太過出彩,導致人際關係就不太好,因爲小姐姐不喜歡她。而且派給她的工作真的是一言難盡。
有時候,忍不住跟她嫂子抱怨,她怎麼說曾經也是小宋總啊,那西城酒店,那她得說了算呢,如今的價值不被認可,真的是心裏有落差。
嫂子安慰她,反而是時媽總是不明白,家裏又公司,去哪裏不行,非得去別人的公司,不被人認可,受那分氣做什麼呢?
時爾非常贊同的點點頭,“媽媽,您說的是對的,可是您爲什麼要有自己的公司呢,爲什麼您不年輕的時候就跟着我的爸爸打拼呢?”
時媽聽聞,罵了句熊孩子,還知道懟人了。
時爾可不是那麼輕易被困難大倒的人,她認爲,只要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而且她對自己的能力是認可的,只要一直勤奮努力,準備好,機會一來,只要抓住就ok了。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就在她去翻譯社的第二週裏。
有個研討會的英文翻譯有事來不來了,眼看研討會在下週就要開始了,而且這次的研討會又非常重要。
時爾是自薦的,只是社長說要考慮考慮,晚上再給她答覆。
時爾本來以爲的是這是社長的託詞,可是等到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說讓她準備,不要掉鏈子。
時爾當然開心了,收到社長給她的資料之後,就一直在看,因爲第二天是週末,她都沒下樓,午飯都沒下樓喫。
糰子到了書房,抱着她的腿,“媽媽……”
“嗯?”
“爸爸來了,送我去找爸爸。”
時爾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週六呀,好像沈於淵說過,這周來北城看孩子的。
“讓舅舅送你去好不好呀?媽媽太忙了。”
“不好,想讓媽媽送,想讓媽媽抱,而且爸爸說了,要帶着媽媽,他給媽媽帶了禮物。”
“什麼禮物?”
糰子搖頭,“不知道。”
球球也進來求她,她沒辦法,只能包裏塞上資料,然後換了衣服帶着兩個孩子出門。
畢竟,這是她第一份可以證明自己的工作,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到了北城一家非常不錯的私房菜館,她到的時候,沈於淵還沒到,但是說他已經點好菜了。
只要她帶着孩子們來就可以準備做,馬上上餐。
包間的環境雅緻也安靜,兩個孩子在等餐,時爾就在看資料。
沈於淵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着她彎着頸子在看資料,很認真。
糰子跟球球看到他,一人抱着他一根腿,親暱的不行。
時爾看着沈於淵的狀態比之前要好一些,至少不像是之前那樣消瘦了。
他遞過來一個盒子,時爾接過,“什麼?”
“打開看看。”
時爾打開是一個新銳設計師的新品,聽說這手鍊可是在拍賣會上炒到百萬了。
“這……”
“不許拒絕,收下,你沒耳洞好似也不太喜歡戴項鍊,手錶手鍊你倒是比較熱衷,你手腕白,又細,帶着會好看。”他說。
“媽媽……我的爸爸送你禮物,你不收下,就是不給我面子。”糰子說。
時爾:“……”
天吶,她這個女兒現在說話的語氣呀,怎麼跟時未勻越來越像了,本來一個軟軟糯糯的可愛糰子,怎麼一出口就有些痞氣,還有一股東北說話的碴子味?
“媽媽,朋友還要互送禮物呢,是不是?你給爸爸再買一個不就是了嘛,我也覺得好漂亮呢。”
時爾擡頭看了沈於淵一眼,覺得他就是故意的,讓她不得不收。
“收下吧,我一直都沒給你買過什麼禮物不是?”
前些日子,他硬要送,她也不會收。
現在兩個人的關係稍好……她不那麼反感牴觸了。
最終禮物時爾還是收了下,只是想到收他這麼一個手鍊,得送點什麼,不然真的就讓他太破費了。
午飯時爾喫的不少,因爲沈於淵點的都是她跟孩子們愛喫的。
當然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位沈總在與她喫飯的時候,她的面前總是有一杯喝的糊糊類的東西,前幾次是南瓜汁,這次喝的不知道是什麼,有一丟丟的甜滋滋的,口感很順,像是有淮山藥,南杏仁什麼的。
時爾知道,沈於淵是想給她補身體,大概是回老宅問過奶奶,她脾胃不好,這最是難養。
可是他見她一面,給她安排,也着實有點不起作用。
午飯結束後,聽說沈於淵要留在北城。
“媽媽,我可不可以跟爸爸?”
“當然可以。”時爾回答糰子。
糰子開心,摟着媽媽的脖子,撒着嬌說愛媽媽。
時爾冷哼,“纔不是呢,我覺得你現在是愛爸爸。”
“也愛媽媽。”糰子說着。
反而是球球不說話了,仰着臉挺羨慕,也不知道想什麼,時爾把球球也抱起來,“你今天也是爸爸的孩子了。”
球球眼裏有光,“可是,媽媽……”
然後把球球也塞給了他,沈於淵一下抱兩個,“我天,你們兩個再大一點,估計得把我累死。”
分別的時候,沈於淵對兩個孩子說:“跟媽媽再見。”
兩個孩子跟她親了親,然後他囑咐她開車慢點,讓他明天傍晚去接孩子。
時爾看着他把兩個孩子放到車上,想起一件事來,“沈於淵……”
“什麼?”他回頭。
“沈綰來北城找我之後,你有沒有再見過她?”時爾問。
沈於淵聽到她說沈綰,面色也嚴肅起來了,“沒有再見過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