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點點頭,“是的,孩子,跟孩子的爸爸。”
對方顯然是有些尷尬的,然後又說了幾句就走了。
時爾跟着沈於淵一起進了電梯,糰子趴在沈於淵的肩上問:“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喜歡你?”
“你小孩子,懂什麼?”時爾哼着,去刮女兒的鼻子,大人的事情呢,糰子能知道什麼呢。
“我懂呀,那個叔叔看你的時候,眼睛在發光,爸爸也發光。”糰子認真問爸爸是不是喜歡媽媽。
沈於淵點頭,很堅定地回答:“嗯,喜歡。”
時爾沒說話,覺得他又是故意的,沒接話。
喫過晚飯,時爾陪着糰子在玩,空出書房來,讓沈於淵忙自己的事。
等着沈於淵忙完,糰子藏在被子裏還忽閃着大眼睛等他。
“怎麼還不睡,都幾點了。”他柔聲問。
“我想聽故事。”糰子朝着爸爸撒嬌。
“好,那我給糰子講故事,今天我們再講一遍《不許摳鼻子》好不好?”
“好。”糰子拍拍手,摟着他親。
時爾回頭看他,其實她不太知道沈於淵是怎麼帶孩子的。
她就靠在牀上歪頭看了他一眼。
他撐着自己的腦袋,挨着女兒,“故事要開始了,你……準備好嗎?”
“準備好了。”糰子開口。
時爾豎起耳朵聽,可是沈於淵卻沒開口。
“媽媽,你快說準備好了呀!”
時爾:“……”卻還是配合女兒說準備好了。
沈於淵這纔開口:“奈莉的鼻子長得很好看,她因此贏得了“最美鼻子”比賽的冠軍,她還因此被選中參加聖誕劇的演出,一起演出的還有唐娜和帕特麗莎,他倆的鼻子也長得特別好看……”
沈於淵的嗓音略低,挺好聽的,講起故事來,尤其的聲色動人,本來在玩手機的時爾,也枕着自己的手臂靜靜的聽,想聽下面的故事。
這應該是繪本里的一個故事,繪聲繪色的。
本來聽的津津有味的女兒,就閉上了眼睛。
今天晚上比昨天來時好帶多了,女兒睡着了,沈於淵就輕輕拍着她,時爾的視線還在他身上。
沈於淵望向她,小聲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覺得挺意外,也覺得他挺不一樣。
原來沈於淵單獨跟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呢,她以爲她會非常,非常的寵女兒呢。
畢竟他的心態,一直都想做彌補多一些,可是他很好,對女兒很負責,對孩子的教育也很有格局,不是意味的寵溺。
“那個男人對你有意思?”沈於淵枕着自己的手臂問她。
“你怎麼那麼想。”
“女兒都看出來了,而且我也不瞎。”沈於淵說,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他知道時爾會被很多人喜歡。
有宋一期,還有很多人,因爲她聰明又能幹,就是他當時蠢,不承認,才釀成大錯。
“可能吧,反正我顏值,我魅力在那擺着呢。”時爾也不謙虛,對自己挺自信。
沈於淵嘆了口氣,歪頭看她一眼,“你想不想?”
時爾不解,“什麼?”
室內昏暗視線多少有些旖旎曖昧的,成年的男女討論這個問題,其實也沒什麼錯。
“就算是想,我也不會找你,外面多少鮮肉弟弟,小狼狗哥哥的,難道不香嗎?”
沈於淵抿了抿脣,覺得自己幹嘛問這樣的蠢問題,給自己找不自在。
“他們沒我好。”沈於淵沉默了半晌,說。
時爾不再說話了。
沈於淵看了眼糰子,睡的安穩,就起身離開了。
其實他沒想怎麼着,就是發了個神經,忽然就問了蠢問題,順便試探一下。
他去洗澡,洗完澡就穿着睡袍躺在沙發上,處理公事。
許縱說宋今朝想回家,腿疼也出報告了,沒什麼大礙,讓他放心。
公司這邊也很穩,就是沈梧成去鬧了兩次,說要找他。
沈於淵只是說知道了,沒在沈梧成的身上多費些時間,反正他做什麼都與他無關了,讓許縱盯着他就是了。
許縱還說沈綰懷孕了。
沈於淵愣了半天,跟許縱交待了一些事情,就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想事情。
糰子跟今朝出了的這事後,他是真的不能再等了,他也不敢再等。
時爾從臥室出來,就見着他一手搭在額頭上,修長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上,不怎麼舒服。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坐起來,“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什麼?”時爾坐下來。
“我給你說一說沈氏的一些事情吧?”
“爲什麼要跟我說沈氏的事情?”時爾問他。
“就是想說一說我的成就什麼的。”沈於淵說,脣角揚笑。
時爾冷哼,纔不相信他,他在工作上的成績還不錯,但是他不是個高調的人,自然不會炫耀。
時爾聽他說,沈氏集團以後工作的重心在科技還有能源上,無論是新興科技還是生物科技都是沈氏集團的重中之重……”
時爾聽着他說這些,就品出不對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靜靜聽着,沒有反駁,沈於淵說到了沈闊……
“沈於淵……”
時爾打斷了他,有些事情,涉及到公司機密了,她打算他。
他不應該對她說這些。
沈於淵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將她拉在懷裏,安置在腿上,“時爾,你相信我,我會護好你跟孩子的。”
時爾別開眼,從他身上起開,沈於淵卻抱着她,欺身將她困在沙發上。
以後,或許就沒有機會了,他低頭親了親她,“別拒絕我……就當你是花錢找我來,伺候你的,行嗎?”
時爾心頭一緊,她當時挺痛苦的,在知道真相後,他比她更痛苦。
她有時會忘,也在嘗試忘記那段不愉快的經歷,可沈於淵與她不同吧,他每時每刻都記着,記着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更記得他對她做過的每一件事。
時爾勾着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他先是一怔,緊接着是對她瘋狂的繾綣。
畢竟是太久了,沈於淵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貼着她的耳朵,一遍一遍的說:“時爾,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