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沒說話,就垂着視線看着他,反而是糰子從她爸爸手底下跑過來,抱住她的腰,“等着你呀,小十二。”
時爾去捏女兒的鼻子,皺着眉頭,“你叫我什麼,大了膽子了,是不是?”
糰子咯咯的笑着,往沈於淵的懷裏藏:“爸爸救命,救命呀,救救你的寶貝。”
沈於淵將女兒裹在懷裏,笑道:“寶貝啊,我救不了你呀,我都歸她管。”
小糰子咯咯笑,不得已摟着媽媽的脖子求了好一會兒,說好愛媽媽呀,饒了她。
時爾覺得糰子就是個嬌氣包,有了爸爸撐腰更是無法無天了。
大清早的,這樣的氣氛的確是讓人覺得溫馨又幸福。
時爾準備上班了,沈於淵套了件t恤,抱着女兒送她去上班。
時爾準備走了,又被沈於淵給拽住,她不解:“怎麼了?”
沈於淵拉住她的手,湊過去又親了親,因爲這樣的氣氛真的太好了。
時爾:“……”
等着時爾上了班,糰子摟着爸爸的脖子,“媽媽是不是原諒你了?”
沈於淵搖頭,“應該沒有吧?”
時爾的性子現在瞭解了,如果真的原諒了,不是這樣淡淡的表現,因爲她本來就是個直接的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也不過是昨天氣氛太好,就上了牀而已,沒有別的。
沈於淵陪着女兒喫早飯。
“爸爸,你什麼時候能讓媽媽原諒你,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
“爸爸犯的錯有點大。”沈於淵說,“不過,爸爸一直都在努力。”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沈於淵其實真的挺怕的,怕自己真的醒不來,糰子到時要多難受?
糰子不知爸爸心中所想,就說爸爸加油,她跟哥哥會幫他。
早飯結束後,a國這邊與國內有着時差,兩個孩子打視頻的時候,沈於淵見着球球眼淚汪汪的。
沈於淵一下子就明白,這孩子肯定是誤會了。
以爲都不要他了呢,“球球……你先上學,等着週末,爸爸就跟糰子回去好不好?”
沈於淵跟球球解釋了之後,球球才擔心起來,“那舅舅呢,舅舅還好嗎?”
跟孩子解釋了情況,球球才放心。
沈於淵來到了這邊,還是抱着孩子去了一趟這邊的分公司,算是視察了一下工作。
在公司待到下午四點鐘,然後去接時爾下班。
沈於淵自然知道時爾受歡迎,只是沒想到她那麼受歡迎,沒了昨天的同事,還有對方公司,想要跟她說話。
時爾是翻譯,不易跟對方公司走的太近。
只是一個老外非常熱情的,就明目張膽的來了個貼面禮。
在國外這倒是沒什麼,只是……特殊的禮儀,在國人的眼中是不習慣的。
他冷眼看着,糰子抱着爸爸的脖子,也貼了貼他。
沈於淵笑,“你怎麼那麼懂爸爸?”
“爸爸喫醋唄。”糰子說着,勾着爸爸的脖子,窩在爸爸的懷裏。
沈於淵心中暖暖的,親着女兒的臉頰,“糰子都這麼大了,再大爸爸都要抱不動了。”
“那敢情好呀,那爸爸一直寵着糰子。”也能彌補他沒有陪在身邊的遺憾。
“那糰子就不長大了。”
終於,等到了時爾過來,隋晚跟在她的身後,跟他打了招呼。
沈於淵視線遠遠落在那人的身上,然後道:“挺受歡迎。”
“你第一天知道嗎?”時爾沒看他,然後就從他懷裏接過糰子。
糰子趴在媽媽的肩上,很親暱,時爾問她今天做什麼去了,糰子很認真的回答。
說是陪着爸爸開會,中午吃了什麼,兩個人還一起去餵了鴿子,總之……就是非常開心的一天。
回到了酒店,三個人人難得在外用餐。
a國的h城這邊一家非常知名米其林的餐廳在附近。
剛坐下,就有一個身材妖嬈的國外大美人問可以不可以跟沈於淵留個聯繫方式。
沈於淵的英文強調是純英式的,說起話來就挺好聽,就是很有身世風格,加上那張臉,的確也是招人。
糰子不喜歡那個人,“媽媽,那個阿姨說什麼呀?”
時爾扶了扶額,“糰子呀,你的外語啊……”好歹是在國外出生的呀,怎的一點底子都沒有呢。反而是球球,英文說話可流利了,這個女兒也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會。
“那個阿姨說,可以不可以留個聯繫方式,我說,要問媽媽。”沈於淵回答女兒。
糰子開心,說着爸爸棒棒噠。
沈於淵也低笑道:“我也挺受歡迎,但是我只喜歡你一個。”
時爾翻白眼,是真的懶得跟他發瘋。
晚飯結束後,兩個人去回了酒店,沈於淵忙的時候,她就陪着糰子睡覺。
沈於淵回到房間的時候,時爾就側躺在牀上,糰子窩在她的懷裏睡着了,他俯身親着她的臉頰。
整個人往她身上覆,時爾回頭,“你沒完了?”
“上癮。”他說,男人在這種事上還真的是很少剋制的。
“滾開。”她說。
沈於淵不聽,抱起她就去外間。
其實昨天晚上兩個人都太剋制,一來是有日子,怕傷到,二來是要時刻關注糰子,怕她再害怕,驚醒了,到底是不盡興,他知道她也是。
糰子的狀態好了很多,大概是父母在身邊又了安全感吧。
時爾其實是不太想的,可是這種事,理智有時也無法控制。
她就覺得沈於淵這男人挺會的,特別是對她,挺會對付她的。
一來二去的,她渾身就軟了,沒了抵抗力。
時爾心裏多少有點芥蒂,不能像以前一樣投入。
以前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情到濃處,她總是會看着他,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覺得很幸福。
雖然現在好似與以前沒什麼不同,沈於淵還是能感覺出來,愛與不愛時,其實身體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他低頭看着她,脣纏在她的天鵝頸上,吻上她的耳,“就當我是你叫來的,伺候你的,嗯?別多想……只管着你……自己快樂。”
沈於淵咬着她的耳朵,對她說,她白白長着一張嬌媚的臉,其實骨子裏正經的很,應該壞一點,那樣就沒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