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瓜喫的是津津有味。
時爾聽着她在電話裏扒拉扒拉,說起封朗當年是怎麼跟徐卿卿這個校花搞到一起的,全然沒有了人未婚妻的一點自覺,純粹一喫瓜羣衆。
“許女士。”
“啊?”
“那可是你差一點結婚的男人,喫起瓜來心裏沒有不是滋味?”
“沒有,我跟你說,我們單位來了個很帥的男人,特種.兵退役的,又陽光又正直,我很喜歡,我就見異思遷了。”許歲歡說起這個,還挺激動。
時爾笑出聲來,對這事也沒多發表意見,她相信……許歲歡對自己感情負責的態度。
徐卿卿跟封朗是大學同學,徐卿卿那長相也是女神級別的,響噹噹校花唄。
而封朗那,一張臉也是好看的很,校草校花的愛情也比較甜蜜。
只不過封朗在封家一點地位沒有,過的不好,自己上學的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的。
有了個漂亮的女朋友,自然是要嬌寵着,不希望對方受苦的。
太過漂亮的女人面對的誘惑會很多,徐卿卿就是……又想要真心,又想要錢。
“然後呢,她就出軌了?”
“沒,她被人包了,誰包的她。”
“陸運!”
“誰?”時爾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麼是他?”
“那老東西,從年輕就包,不過很有意思的現象就是,陸運玩的開,也很風.流,出了陸北淮還真沒搞出私生女,私生子來……”
時爾嘆氣,也幸虧沒搞出來,真搞出來,有錢養嘛,除了玩女人,別的也不會啊。
越聽,時爾越發覺得陸運荒唐來了,陸運長相吧,不能是很驚豔,後來頭髮掉光了,但是據說還是很有魅力的,很多女人都喜歡。
而且有些富太太喜歡陸運,而陸氏的酒店,說是一個寡婦投資的讓陸運日子過的風生水起的。
後來陸運攀上了沈於淵,陸氏酒店在行業倒是也算是立住了。
總之,這幾年陸運玩女人玩的算是出名了,而且葷素不忌,什麼荒唐事也幹。
時爾想起陸運曾經猥瑣懦弱的樣子來,一時間就有點懵,果然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啊。
而時爾好奇的是,陸運跟徐卿卿的照片,怎麼就到了吳瑩的手裏了呢?
“吳瑩當年可是同意陸映夕加進陸家的,你說呢。”
時爾明白了。
吳瑩想要搞死沈於淵,陸運想從中撈好處,一拍即合。
“別的呢?”時爾又問。
“別的沒有了,徐卿卿現在又跟封朗好了,畢竟封朗有錢了唄,人家又是白月光,對吧?”
時爾“嘖嘖”兩聲,“聽聽你酸的。”
“我沒酸,我覺得他當冤大頭呢,徐卿卿就是給吳瑩遞消息的,盯着沈於淵吧。”
她聽二哥說過,沈於淵心態平和,不要過度壓力與勞累會對他比較好,但是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是爲了讓他鋌而走險。
沈綰已經成了棄子,重新安插一個人當眼睛,的確挺好的。
許歲歡又說了一些陸運的荒唐事,至斯陸運除了愛玩女人之外,別的倒是挺乾淨的。
時爾就覺得挺奇怪的,具體的哪裏怪,她說不上來。
時爾給二哥時遇打了一通電話,只是電話沒有接通,她就去忙工作去了。
沈於淵喫完午飯,在書房裏跟兩個副總開完會,他就躺在躺椅上。
一個小時候後,想讓許縱送她去了宋家。
他頭痛,卻總也睡不着。
許縱把文件分類,才俯身輕輕拍着他,他睜開眼睛,問:“幾點了?”
“兩點35。”
“送我過去,那件事怎麼樣了?”
“沈闊已經去辦了。”
“可以,那邊傳來消息,立刻讓宋一期來找我。”
“明白。”
接上了秦弈懷一起到了宋家,糰子跟球球一下撲上來。
時遇知道,是來找他的,他提議給他做心理催眠,想要試一試,沈於淵始終不同意。
現在來了,應該是扛不住了。
秦弈懷見沈於淵願意來做一次催眠試一試,已經算鬆口氣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忙,頭痛症越來越厲害,他真快急瘋了。
他看着他的資料存檔。
“如果催眠不行,就得用藥物了。”秦弈懷對時遇說。
時遇沒說話,等着沈於淵安撫好兩個孩子,纔到了時爾曾經住過的房間裏。
時遇打開了音樂,是一首鋼琴曲,時爾曾經彈過的,“雨蝶”的鋼琴曲。
舒適的音樂讓他的精神有些放鬆,時遇用語言暗示他。
他卻無論如何都進不了狀態。
好一會兒,他像是找到了個地方休息,輕輕的閉上眼睛。
沈於淵分不清是做夢還是什麼,環境優美的西餐廳裏,他剛坐下。
一身白裙長髮的女孩就過來了,眼睛鹿眸似的澄澈無比,“你……難道就不要我了嗎,我懷了你的孩子啊。”
對面的女伴非常驚愕的看着他,“你……”
沈於淵很無辜,還來不及解釋,白裙子的女孩就趴在他腿上哭了。
哭得肩都抖動着,他低下頭,就看到她眼角掛着眼淚,說他是渣男。
他不認識她啊。
對面坐着的混血美女,冷哼了聲就起身走了。
白衣女孩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恰逢侍者過來送酒,她看了看,仰着脖子,肩頸線條美麗,站在桌前像是隻高傲的天鵝,倒是沒了剛纔的梨花帶雨了。
“這酒中文名字叫長相思,,長相思釀出來的葡萄酒具有令人振奮的活潑酸度,還有濃郁的香氣,很容易讓人喜歡上它,因而最適合示愛的葡萄酒品種了,不過對於你這種渣男,你不配。”
沈於淵:“……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你……”
另一個女孩匆匆走過來,問:“他誰啊?”
這下換白衣女孩愣了,“他……他不是查理嗎?”
女孩搖頭。
白衣女孩面露尷尬,認錯人了?
沈於淵就靠在椅背上笑容淺淺,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小姑娘……認錯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