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他正兒八經的戀愛,好像沒談過吧。
在小夕離開陸家之後,他就開始搞事業,之後女人很多,不過都是玩玩的,也從沒走過心。
他雖然荒唐一點,但是一段感情開始了之後結束了纔會有下一段。
雖然是玩玩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腳踏幾隻船過,自然了,他也不喜歡別人背叛自己,也希望別人是跟自己一樣的。
所以在面對着沈南涔的指責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這樣一個毛病,多多少少的有些偏執。
沈南涔小臉彆扭着不看他,他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臉,“好了,冷靜,我冷靜好不好?我冷靜,好好想一想,行吧?”
沈南涔微微一愣,其實他沒想到陸北淮這麼痛快的答應的,一時間就覺得很心酸。
擡起頭來時,看到他深色的眸子裏是全然的認真。
沈南涔就怔怔望着他,到了嘴邊的話,其實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還要在這兒跟他玩會兒,我還是送你回家?”他問她。
沈南涔回了回神,說回家吧。
陸北淮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她獨自窩在副駕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不太聰明,很怕說多錯多的。
既然決定的事情,那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現在還是好抽離的,不要等到感情再深一點,那樣會更痛苦吧?
等着到了她住的小區裏,沈南涔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
回了家,她直接歪在沙發上,看到鞋櫃上他的鞋子。
才恍然發現,這個家裏其實有了他太多太多的痕跡了。
她吐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自己再寫個故事吧,免得胡思亂想,也免得自己心裏難受,至少工作能讓自己充實一些。
而陸北淮則是在忙完手頭的工作之後,去了茶館。
陸北淮已經許久沒再來這兒了,所以他出現的時候,朋友們都挺意外的。
“喲,陸總怎麼有空來這兒了,不陪着小嬌妻了嗎?”
陸北淮罵了句滾蛋,他咬了一根菸在抽,抽了兩口就又滅了。
等着會所裏漂亮的小美人偎依過來,陸北淮只是睇給了人家一個極其冷漠的眼神後,那女孩就無比識趣的離開了。
一個朋友開口,“喲,真從良了?”
陸北淮沒吱聲,就歪在椅子上摸了一把牌。
朋友踢了他一腳,陸北淮掃了一眼,有點不耐煩:“什麼從良不從良,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跟着我,我是荒唐了點,總能浪子回頭吧?我得跟我老婆好好過日子。”
朋友“嘁”了一聲。
反而是程晉,一直都不說話,就默默的出牌。
“那什麼……我問你個問題唄,我這個人,是不是有時候佔有慾太強什麼了?”
“喲,怎麼發現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陸北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真是啊。
其實跟沈南涔結婚之後,有好幾次看見了她跟宋今朝在一塊,其實他心裏不舒服。
心中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可是卻總是忘了她是他的老婆,可是也是她自己。
如果是自己的話,沈南涔天天管着她,他也會心煩。
所以,他能夠理解了。
“對了,沈於淵那事到底怎麼回事,網上鬧得那麼厲害,你不給點內情嗎?”
提起這件事情來,陸北淮心裏一緊,這種事情他沒法跟沈南涔說,生意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很複雜的,可是現在呢,他中間真的是裏外不是人了。
他去找過陸運,可是他那個當父親的,絲毫都沒有讓人有置喙的餘地,偏要一意孤行。
而沈家這邊,羣龍無首,股價波動,真的是很複雜。
也不知道沈於淵什麼時候醒,他更不敢讓沈南涔知道。
“我能有什麼內情,要不你給我點內情?”陸北淮瞟了對方一眼。
這個話題就算是這樣結束了。
陸北淮從茶館離開之後,最終還是回了一趟陸家。
可是說什麼,父子兩個最終是不歡而散。
甚至陸運瘋了,讓他跟在沈南涔與陸映夕之間做出選擇。
都過去的事情了,他怎麼選?
簡直就是很荒唐。
陸北淮給沈南涔打電話的時候,她說自己睡了,他就開車回了自己家。
人呢,一旦習慣了一件事情之後,真的是……好痛苦。
以前,他一個人睡也不覺得又什麼,現在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他拿着手機,想給沈南涔發個微信,想要跟她說一下,陸運想要表達的意思。
小夕已經跟溫其時開始了,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
他摻和着,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
可是他又怕沈南涔多想,最終電話也沒打,就重重嘆了口氣。
……
時爾最近沒有在醫院裏,公司裏的事情太突然,她在想對策。
許縱比她更着急,“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觀望,能夠解決這次危機的唯一方法就是沈總能夠醒來。”
時爾聽到這話,就覺得心裏沒底,“我也想他能醒來呀。”她以前每天都期待着沈於淵能夠醒來。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從開始的心中焦慮無比,到現在的心情徹底的平靜了。
因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
“現在這種情況,媒體一邊倒,公司這邊始終都沒有發聲,輿論一邊倒,董事會多次想要要求見沈總,而沈老先生因爲老太太生病一直不見,所以情況很不好。”許縱道,他覺得這幾天自己真的頭髮都要白了。
“要不,再來個什麼大型的合作什麼的?”沈闊提議。
“這終究不是什麼好辦法,飲鴆止渴罷了。”時爾說,而且這種法子用多了也不好使。
當時媒體有苗頭說是沈於淵出事的時候,就拿出了沈氏集團跟時家的合作案,才穩住局面,可是現在再這樣下去,自然是不行的,還得想別的辦法。
三個人討論問題到深夜,然而,在第二天一早,網上就出了消息,是吳瑩當面爆料說是沈於淵已經昏迷,在某醫院高級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