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總娶了個小嬌嬌 >第459章:互爲軟肋,互爲盔甲
    “什麼叫皆由我起?”

    時遇坐在沙發上,慢慢道:“我是他的心理醫生……在很早之前,就是他在接受催眠之前,他講起他的家庭,他的父親的時候很平靜,那種平靜不是強裝接受,是他內心認清了事實,也知道他想要的任何東西,他的家庭給不了他,例如愛……”

    “所以,你能愛他,給予他這個愛的時候,他很珍惜……卻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去愛。”

    時爾愣愣的,看着二哥,心裏忍不住又泛酸。

    “所以,他的行爲相對會極端?”

    時遇攤攤手,“不然呢?自己要自己失憶,這種人……不極端嗎?”

    “其實他離開後的那四年裏,過的很不好吧?”時爾道,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陸映夕在國外拍戲的時候,沈於淵去陪着,“相愛”的兩個人想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他的頭疼症就犯了。

    “是,經常失眠,或者頭痛發作。”時遇道,“人總有身體有承受不住的極限,其實心理也是,有很多人抑鬱,或者因爲壓力過大而做出極端的事情,都是到達心理到達極限的表現……當意願跟現實出現巨大的衝突的時候,有些會用“自虐”的方式來尋求短暫的紓解……”

    “還是以我曾經的一個患者爲例,一個三年級的小孩子,爲了引起父母的注意,想讓父母多陪伴他,他開始喫指甲,指甲喫的血淋淋的,他一點都不覺得疼。”

    時爾心一戳,“他何必……這樣?”

    “沈於淵的意願與現實想違背,他不得不做出的事情,對你是有傷害的,衍生出這樣的自我懲罰機制,也挺常見的……雖說原生家庭對他有一部分的影響,但是他頭疼失眠,最重要原因還是因爲你。”

    “所以,我才覺得他其實過的也不好。”時爾吐氣。

    “是,你們兩個過的都不好,你酗酒,抑鬱,他頭疼,失眠,但是你現在還頭痛,失眠嗎?”

    時爾搖頭,特別是最近,在知道他還活着之後,決定要重新開始的那一刻,她就覺得還挺自在的。

    “是了,他也是想要讓他記起以前的事情,首先就要讓他心理上真正放鬆下來,即使想起過去,也不會有什麼的。”

    就像是沈於澤說過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他的軟肋。

    時爾懂了,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就可以了,他也會更自在的。

    “那他……不是被注射過藥物嗎?”

    “注射過的藥物,除非是毒藥,能讓人立即嗝屁……那種精神類藥物,只是會短暫的,就像……是麻藥一樣,隨着時間的流逝,會代謝掉……我還是傾向與他心理防禦機制的問題。”

    在他接受過催眠,將關於時爾的記憶轉移到陸映夕的身上,本以爲只要當那首兩人定情的曲子想起後,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可是陸運中間強行用過一次藥物,所以讓很多片段都暫時丟失而已,應該也是心理防禦的問題。

    時爾鬆了口氣,很感激的抱着哥哥,“哥,你很好,你就是有時候太一本正經了,這事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你看,你變相的讓我受了很多苦。”

    時遇嘴角一抽,很不客氣的捏住了妹妹的腮,“你倒是賴上我了哈,你以爲他爲什麼那麼多心理醫生不找,偏偏找我,找你的親哥呢?”

    時爾搖頭,懇請哥哥手下留情,扯得真的有點疼。

    時遇當沒看見,兩手一起扯她的腮,“因爲我能守口如瓶,因爲我知道事關重大,如果換成秦弈懷,看到你倆虐的死去活來的,肯定就什麼都招了。”

    時爾:“……”果然是親哥!

    看出來,沈於淵是相當信得着他呀!

    時爾回到臥室,看着牀上睡着的沈於淵,他擰着眉頭,大概是喝醉了,不舒服吧。

    時媽讓家裏阿姨端了醒酒湯送上來,說是讓她給灌下去,不然第二天會胃不舒服,還會頭疼。

    沈於淵酒品不錯,她叫醒他,他倒是聽話的喝了,又倒頭就睡了。

    時爾想起兩個人經歷的這些事,曾經覺得很苦,心裏多少有些覺得酸,唯一慶幸的就是兩人還在一起,還可以重新開始。

    第二天,沈於淵睡到十點的時候還沒起,時媽就有點不淡定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時爾笑老媽,“能有什麼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睡的好好的呢。”

    “那怎麼還不起呢?”

    “爸爸說喜歡這裏,貪睡唄!”糰子開了口。

    “嗯,他大概也好些年,沒有這麼好好的睡一覺了。”

    時媽媽也就沒多說什麼,就讓家裏的阿姨不要再熱飯了,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呢。

    時爸爸難得工作日還在家,“挺好,挺實在的。”

    時媽媽冷哼了一聲,數落他,人家的老父親是捨不得閨女,他倒是好,哪哪都滿意。

    時爸樂呵呵的反駁,還說丈母孃都疼女婿呢,她可不一點都不心疼,專往人家心上扎刀子。

    老兩口互相又掐了起來,時爾心裏還覺得暖暖的,因爲父母的感情真的挺好的,也經歷了很多,很多風雨。

    而沈於淵醒來的時候快十一點了,一臉呆滯的坐在牀上,好半天反應不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時爾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終於起了?”

    他頭髮亂糟糟的,揉着眼睛,“幾點了?”

    “差五分,十一點。”

    沈於淵往牀上又一趟,翻了個身想去拉時爾的手,忽然就反應過來,“我是不是在你家?”

    他一臉懊悔,“你怎麼不叫我,我睡到現在,我……”他麻利的起牀去洗漱。

    時爾跟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沈於淵,你也是我的軟肋,但是也是我的盔甲。”

    滿嘴泡沫的沈於淵,從鏡子裏,看到那個女人抱着他,心頭一軟,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時爾是他的軟肋,她希望也成爲他的盔甲。

    沈於淵心頭滑過漣漪,漱了口,轉身抱起她,低笑着問她:“我的寶貝,聞一聞我香不香?”

    時爾捶他,“好了……你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我是你的軟肋,其實也是你的盔甲,你也是。”

    時爾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兩個人互爲軟肋,互爲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