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涔穿着一件T恤,牛仔短褲,戴着個涼帽,就是這樣簡單的打扮,拎着個水管,無奈她的體態太好,往那一站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加上蹲在地上那個小不點,明明是很生活化的場景,就是因爲沈南涔好看的緣故吧,像是一幀風景似的。
“老闆,您眼光真好,那孩子是您兒子吧。”齊光說。
大公主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不僅跟老闆的關係匪淺,還弄出這麼個兒子來。
“你別胡說八道了,那是她的侄子。”
齊光“哦”了一聲,“抱歉,我還以爲是您兒子呢。”
陸北淮抿脣,他倒是想,如果有一一這麼可愛乖巧的兒子,做夢都會笑醒的。
他視線從那女人的身上收回,拎着自己的行李下車。
一一聽到動靜,回頭去看,就看到陸北淮,嘻嘻笑起來,就朝他跑了下去。
小短腿的倒是挺快的,一下就將他的腿給抱住了。
齊光笑着跟沈南涔打招呼,“大公主,你好。”
沈南涔笑了笑,“齊光,你好呀。”
齊光很興奮,沒想到偶像還記得他的名字呢,開心的幾乎是無以復加。
“您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過幾天就要復工了。”她解釋着。
“您可算好了,我老闆在外面可擔心了呢,每天都要給陳醫生打電話,問您的腰怎麼樣了。”齊光小聲的說。
她心裏一緊,側目去看陸北淮,他捏着一一的小臉,一一則抱着的他,這兒蹭蹭那蹭蹭的,親暱的不行。
齊光這是頭一次見一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半張臉,這跟老闆還挺像的嘛。
如果不說是大公主的侄子,還真的以爲是老闆的兒子呢。
將人送到家,他助理的工作就已經完成了,揮別了老闆,他驅車離開。
陸北淮單手抱着一一,還提着行李,回頭對沈南涔說:“回家了,外面太熱了。”
這外面的花草什麼的,也不用她澆。
沈南涔“哦”了聲,跟在了他的身後解釋:“我是覺得在你這裏白白住的,這幾天的天氣特別的熱,你的那些花草也不能給乾死,是吧?”
陸北淮回頭看她,“嗯”了一聲,“隨你。”
進了家門,沈南涔才走到他的面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隨我?”
“隨你開心,外面的花隨你怎麼折騰,你想澆水就澆水,想不澆水就不澆水,心情最重要。”他柔聲道,又看她一眼,“看你熱的,等會太陽更曬,別給曬傷了。”他索性把行李扔在院子裏,拉着她的手腕往屋裏拽。
沈南涔:“……”
一一則是偷偷在笑,抱着他的脖子,可開心了。
進了屋,張嬸兒出來提他的行李,狗子也圍着他轉圈圈。
陸北淮比預定的行程提前一天回來,是昨天晚上他幾乎通宵把工作結束的,最早的航班回來的,他有點疲憊,一一纏着他,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小傢伙眼裏的光,還有對他喜歡,就一直陪着他。
不知不覺的,就歪在沙發給睡着了。
小一一在地毯上把玩着淮淮送的新禮物,還碎碎念着,見他睡着了,就動作躡手躡腳的去找媽媽。
“淮淮睡着了。”一一一邊說,把毯子遞給她。
雖然這裏四季恆溫,但是如果在沙發上睡覺,還是會冷的。
她接過毯子,輕輕給他蓋上,又去廚房幫張嬸兒的忙。
張嬸兒看到她,笑了笑說:“我瞧着,陸先生人不錯的。”
沈南涔微微一笑,沒說話。
張嬸兒在時家待了很多年,向來不多話的,就再也沒說。
午飯好了,沈南涔去了客廳,看到陸北淮還在睡覺。
就讓兒子喊他喫飯,一一眨了眨眼,“爲什麼是我呢,媽姑怎麼不去呢?”
沈南涔無語,也不知道這個兒子怎麼回事,不是特別喜歡他嘛,怎麼喊他喫飯都不去?
她剛要說些什麼,一一已經低頭又玩玩具了,姐姐說了,要讓媽媽跟淮淮多在一塊,那樣淮淮就能成爲爸爸了。
沈南涔去客廳的沙發上喊他,“陸北淮,喫飯。”
沙發的人睡得不醒人事,壓根就沒聽到她在說話一樣。
她無奈走到他的跟前,微微彎身,碰了碰他的肩膀,“陸北淮,你要喫午飯嗎?”
沙發上的人還是沒什麼反應,她稍稍用力推了推他,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沈南涔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顫動着,他的黑眸裏還滿滿的睡意惺忪,“喫飯了。”她說着,就要起身。
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她身體前傾,險些就趴在他的懷裏了,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她才慌道:“你……”
“沒有什麼別的寶貝,也沒有別的女人,我沒有騙你。”他道,聲音低低的,帶着些睏意的沙啞。
沈南涔抿了抿脣,就盯盯看着他,“你給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知道唄。”他說,沒鬆開她的手腕,還稍稍用力的又往他懷裏帶了帶。
沈南涔抿脣,“鬆開呀。”
“不松。”
沈南涔:“……你無賴……”話還沒完,她整個人就被他拽在懷裏,趴在他的胸前了。
陸北淮順勢就抱住了她,“我抱了一一,總要抱一抱你,是不是?”
沈南涔趴在他的身上,他的一隻手摁在她的後背上,姿勢曖昧不說,他力道不輕不重的,讓她不會不舒服,可是也讓她掙脫不了。
如今的她,像是被他掌控着似的,沒了自主權,她深吸了口氣,“陸北淮,你故意的,是吧?”
“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抱抱你。”
這下換她傻眼了,半天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話了,他的臉朝她脖頸裏蹭了蹭,沈南涔清晰問到他身上有股薄何味。
“你快鬆開我……”
“我不,我好不容易纔抱到……”他賴皮,摟着她,脣故意的蹭着她雪白的頸子,然後去蹭她的耳朵。
以前他碰她的耳朵,她總是會顫抖,那樣子很迷人,他的脣擦過她的耳際時,她縮了縮脖子,兇兇地對他說:“陸北淮,你快鬆開,我要生氣了,你太混賬了……”
“涔涔,離婚後,我沒有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