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舒然只要有時間就會去公司找陸北淮。
因爲電視劇《盛世》的播出,舒然的人氣暴漲,而媒體也嗅到這樣新聞,幾乎是緊跟她拍攝。
這一來一往,陸、舒相戀的消息就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舒然又去了公司。
陸北淮到了樓下見到她的時候,公司的前臺都在找她要簽名,還恭維舒然本人更好看。
舒然看到他,甜甜的開口:“淮哥。”
陸北淮坐在她的對面上,提醒她:“舒然,我的心意未變,我不會跟你好,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網上這樣的報導最終難看的是你自己,特別是你這個職業而言。”
“淮哥,我不怕,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我的好,其實我不比岑姐姐差的。”舒然說。
陸北淮嘆氣:“如果我有一天澄清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你別怪我無情。”
“淮哥,我相信在你澄清前,會看到我的好的。”
陸北淮:“……”
沈南涔休息結束後,本想將孩子留在津城。
但是一一在知道了陸北淮是自己的爸爸之後,每日都高興,但是兩個人也沒有見面。
說是想要跟他住一段時間,沈南涔就又帶着一一回來了。
一一聯繫的陸北淮,將孩子送到他的住所。
陸北淮見到她跟孩子的時候,是網上傳他跟舒然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
見到沈南涔的時候,因爲入秋了,她過來的又是晚上,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口罩。
穿着一件南瓜色的針織衫,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還穿着小雙小皮鞋,頭髮散着,顯得她跟個大學生似的,俏麗動人。
她從車上拎着包下來,跟着他進了屋。
進了屋裏,她跟他說了一一的習慣,還有生活用品等等。
到走的時候,她都沒有問他,跟舒然的事情。
他抱着孩子去送她。
一一隻是抱着她的脖子,親着她的臉說再見。
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讓他聽話。
全程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好像他跟誰傳緋聞她半點都不在意似的。
她上車前,他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的摁着她的車門。
她有些錯愕,眼神淡淡的望着他,“怎麼了?”
“網上的事情……”
她的羽睫顫然了下,對他說不用解釋。
陸北淮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好吧……
到底是他對她用情深,他嘆了口氣,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化成“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與她已經分手了,在她眼裏,兩個人之間糾纏的只有兒子。
他多說些什麼,或者解釋什麼,反而讓她心裏有壓力。
這樣也好吧,她心裏覺得舒服就行。
沈南涔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了視界裏,一一趴在陸北淮的肩上,看着他的側顏,偷偷的湊過去偷偷親他。
溫軟的脣落在他的下巴一側,陸北淮心一顫,歪頭看着這個小東西,心跟着一暖,“怎麼了?”
一一捂着嘴巴笑,不說話,然後就緊緊摟着他的脖子。
陸北淮摟着他,蹭着他的脖子,心中有涓涓暖流,心裏傷了的口子,彷彿也被這小東西給治癒了。
“媽媽都走遠了,咱們要不要回家呢?”一一問他。
“回。”陸北淮說。
回了家,小一一就坐在他的腿上,一直都在看他。
陸北淮不解,“看什麼呢?”
一一搖頭,就是開心的笑,好一會兒,又蹭着他的脖子“淮淮,我好開心呀。”
陸北淮看着這可愛的兒子,“爲什麼開心?”
“因爲我的夢想成真了。”
陸北淮懂孩子這個夢想成真是什麼。
“那我也很開心,我的夢想成真了一半。”
一一不解,眼睛溼潤潤的望着他,“另一半呢?”
“媽媽呀。”陸北淮說,看着兒子的眼睛,其實她的眼睛跟涔涔真的很像。
提到那個女人,他就心裏焦躁,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要給她時間了,可是這樣熬……真的很難受。
“媽媽不開心的時候,我總是抱媽媽,他就開心了。”兒子給他出主意。
陸北淮失笑,“我也想,他不要我抱,不要我……你看網上的消息,多少人都在說,可是她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呀。”
這怎麼能讓他內心不失落呢?
陸北淮也知道自己在沈南涔的這事上急不得,可是就是滋味不好受罷了。
這不他剛給兒子洗了澡,躺在牀上給兒子讀繪本,這是他第一次帶着兒子過夜。
要帶着他洗澡,刷牙,還要給他衝奶粉,事情不重,但是很繁瑣,他不熟練,這不把孩子帶到牀上他已經氣喘吁吁了。
想着還有亂了的浴室,還有孩子脫下來的衣服沒洗,他就特別理解了當時他說要幫她帶孩子的時候,她炸毛沒了理智用那話堵他。
孩子已經慢慢好帶了,他撿現成的,怎麼能讓她不難受呢?
繪本還沒講完,電話就響了,看到是舒鈞的電話。
陸北淮知道他是爲了舒然的事情,等着一一睡着了,他纔回過電話去。
“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心裏只有沈南涔嗎?”
“我給你妹妹說過,他不聽,我也沒辦法……而且我需要一個讓更多人知道我途徑,我跟舒然算是各取所需吧。”陸北淮說,在這件事上她沒有隱瞞。
他之所以沒澄清跟舒然的關係,是因爲不到時候,舒鈞是多年的好友,他也不想瞞着他,他有意想要用一下舒然的影響力。
陸北淮電話裏坦蕩的語氣,讓舒鈞說不出話來,這個傻妹妹啊……幹嘛要上趕着去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呢?
……
沈南涔回到酒店後,沒多會兒就聽到敲門。
開了門看到是顧瞻,沈南涔爲了避嫌,就與他站在走廊裏,問他身體怎麼樣了?
而她這下意識的舉動也讓顧瞻不滿,笑道:“涔姐,你與我生分了。”
沈南涔沒說話,靜靜的看着顧瞻。
顧瞻迴避了他對一一做的事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說着與她生分了,她低笑了下,“我以爲你知道我爲何與你生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