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願意投入感情就是這樣,感情的這種疼,其實沒辦法解釋的,就是莫名的讓人覺得很難受。
但是,沈南涔對於這次的選擇兵不後悔。
畢竟,陸北淮也是真心待過她的,也是真心愛過她的。
給了她很多,也讓她體會到了,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着她,護着她,讓她很有安全感。
或許是愛這種東西,都沒有辦法太過長久吧。
所以,沈南涔也不糾結了,與其糾結這種問題,還不如就好好的提升自己。
至於這件事情,她還是想等一等,等一等陸北淮的解釋。
一週之內等他的解釋,也看看後續。
陸北淮回到家之後,癱在沙發上。
舒然發了這樣的消息之後,賀餘風第一時間就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怎麼回事?
這事沈南涔知不知道,讓他一定要告訴她。
陸北淮窩在沙發上,出神。
他其實心很煩,也不知道要跟誰聊一聊。
給沈南涔發了一條消息,問她睡了沒。
可是消息發過去之後,沒有回覆,他就吐了口氣,找了一圈,想抽支菸。
才發覺,他有好些日子不抽菸了,他獨自在津城的時候,雖然想念她跟孩子,日子雖然孤單了些,但是他覺得很舒服。
現在他心很亂,整個人很焦躁。
最終,他打了一通電話給沈於淵。
這個點了,沈於淵在給兩個孩子檢查作業,看到是陸北淮的來電,他還是有點意外。
“行了,你們兩個各自去洗澡。”
他接起電話,“喂。”
“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嗯,你說。”陸北淮問道,沉思了片刻,才問:“當年,涔涔執意要跟我離婚,是不是因爲她知道了我父親跟她媽媽的事情。”
沈於淵聽聞,沒立刻回答,反而問道:“怎麼忽然提起這樣的陳年舊事來?”
“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陸北淮說。
當時,他跟涔涔的感情也算是朝好的方向上去發展了,可是忽然她整個人就變了,不理他,還有意去找宋今朝來疏遠他,故意的讓他喫醋,讓他生氣,也做出了許多傷害她的事情來。
曾經,他覺得那時候對待感情,對待婚姻已經毫無把控,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態不可控的繼續往下發展,他也無能爲力,甚至找不到原因。
如今,他又有了這種感覺。
“這件事情過去了,當時的涔涔年紀小,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看到你,總是想起你父親,她那個時候也沒有那個能力來處理這個問題,也不想你爲難。”
聽到這樣的解釋,陸北淮心裏發酸。
這些年,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在這段感情裏上頭的。
他也一直以爲,她就是個小孩,沒心沒肺的小孩,對於他的改變,還有想要跟她好好過日子的心態視若無睹。
對他也是不愛,從未想過,她其實對他是有感覺的。
是有愛意存在的,如果沒有一丁點的愛,她不會那樣替他考慮。
所以,她離開,到了異國他鄉後的日子一定特別的難捱吧。
陸北淮也終於理解了,她回來之後,爲何寧願兩個人是牀伴,也不願意跟他談感情。
是因爲她愛過,而不得。
與他一樣,所以這離開的這幾年裏,他覺得他過的挺不好的。
其實沈南涔更是,過得更不會。
這幾年,小夕一直都帶着孩子過來陪着他聊一聊天,說是受人之託,不想讓他的日子難熬。
原來她當年是給他做過打算的。
今天給沈於淵打了電話,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陸北淮忽然就特別的難受。
而沈於淵這邊,半晌沒聽到他說話,“怎麼不說話,你這邊出什麼問題了?”
陸北淮回神,“沒什麼,這個問題,我能解決,先掛了,我有點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
他看了看時間,沒敢耽擱。
讓賀餘風送他去機場,順便帶走曾曾。
沈南涔洗了個澡出來,就看到了陸北淮的微信消息,她像往常一樣,給他打視頻電話,可是電話卻沒有人接。
她坐在牀沿,發了一小會兒呆,就準備要睡了。
她有點心事,迷迷糊糊睡着了,卻還是做了個噩夢。
夢裏,她跟陸北淮都穿着古裝,他的樣子跟現在沒有什麼區別。
陸北淮還有一個大老婆,他喊她大姐,而自己是他的二老婆,兩個人的感情非常好,非常深。
可是在夢中,陸北淮又找了一個漂亮年輕的小妾,那個小妾就是長得舒然那樣。
陸北淮總是會抱着她,用他的臉去蹭她的臉,這明明是他平日待她的一些親暱習慣呀。
特別是早晨,他蹭着她的臉時,他的胡茬會紮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沈南涔覺得心碎了,哭着寫和離書。
等着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她驚醒,才發覺自己滿臉都是眼淚。
她覺得自己跟陸北淮,明明沒有想象中那麼深的感情的,可是卻那麼疼,那麼難受。
等着她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張嬸兒已經起了。
沈南涔看到陸北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
她眼眶跟着一紅,等着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陸北淮給抱住了。
張嬸兒關了門,回到了房間。
沈南涔本來心裏還挺疼的,看到他,摸着他的臉,問:“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就……特別的想見你,就過來了。”他說,將她抵在門口的牆壁上。
沈南涔捧着他的臉,迴應上去。
她的睡衣落了地,因爲張嬸兒住在隔壁,孩子又在牀上。
沈南涔也沒想到他今天如此急躁,就這樣生生的闖了進來。
她不敢發出聲音,張口就咬在他的肩上,心裏又愛又恨的。
愛他忽然過來,讓她不至於那麼心慌,可是也狠,爲什麼還不給她解釋與舒然的事情?
所以,沈南涔就咬他咬的特別的重。
事後,兩個人相擁在一塊,沈南涔窩在他的懷裏,問他怎麼忽然過來了,他親着她的臉頰,說:“我就是突然很想你。”
沈南涔揚眉看着他,問:“就只有這樣?”沒有別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