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無暇顧及其他。
他抱着妞妞衝出房門,就直接放在了房檐下的地面上,趕忙取出了妞妞嘴裏的破布。
但妞妞似乎缺氧嚴重,已經沒有了自主呼吸。
“妞妞!”
張平大驚,急忙解那些綁着手腳的繩子,可惜太緊張,竟然怎麼都解不開。
好在他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拉起褲腿,從腿上一把拔出準備防身的匕首,快速地割斷了繩子。
丟開匕首,將妞妞身體放平,然後雙手扯開妞妞上衣,露出胸口讓她呼吸暢通。
然後馬上跪在地上開始雙手按壓胸口做呼吸復甦。
按了十幾下,趕忙試探呼吸。
果然,妞妞似乎有了一些自主呼吸。
張平臉上一喜,急忙繼續,但是發現效果還是不夠,他就直接俯下身體,嘴對嘴給妞妞做人工呼吸。
有人小聲嘀咕道:“他……這是做什麼?”
要是這是一個大姑娘,指定有人說張平不懷好意。
可這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而且還是張平的親侄女,自然沒人想歪,只不解其意。
好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有些見識,至於黃韜和雷軍、孔長征更不用說。
有人小聲道:“這是急救辦法,叫人工呼吸,就是給孩子嘴裏吹氣,讓她自己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
不懂的人也都恍然,覺得自己學到了!
老女人也從房裏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看到外面的情形,直接就嚇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至於何桂芝的父親,早就嚇癱了。
妞妞再怎麼說也是他們的親外孫女,要是因爲他們出事,別說張平饒不了他,就是鄰里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老女人已經傻眼了,她也想不到就在箱子裏放回一會兒,差點出了人命!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五分鐘,躺在地上的妞妞猛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但所有人卻是一下子都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來,尤其是張平。
這一刻,每個人都由衷地感到喜悅,一條鮮活的生命啊,要是在自己眼皮下出了事,那真只怕今後幾十年都會感到心裏不安。
“萬幸!”
每個人心裏這一刻都浮現出了這兩個字來。
妞妞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大口呼吸着,神志也終於慢慢恢復。
等看到眼前的人是張平時,頓時就一下子大哭了起來:“三叔,我怕,哇~~~”
張平急忙一把抱起妞妞摟在懷裏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妞妞不怕,三叔在,沒人敢傷害你!”
妞妞也使勁地抱住張平,一個勁的哭,顯然,被這幾天遇到的事情驚嚇得不輕。
張平安慰了好一陣,這才抱着妞妞站了起來。
看向癱坐在房門口的老女人道:“算你運氣好,妞妞沒事!”
那老女人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我……我真沒想這樣啊……我真的……”
這一刻,何家的人都站在了院子裏,張平看了一眼,但只是看到了何桂芝的兩位哥哥,還有二嫂,卻沒看到她大嫂,另外一個孩子都沒看到。
剛纔那個孩子張平不認識,反正不是何家的孩子。
妞妞有些不情願,死死抓住張平的衣服不放。
張平勸說了好一陣,牛牛幣總算點了點頭,張平這纔將妞妞遞給一個走過來的保安!
“帶妞妞去外面,另外,把那個孩子也帶走!”
他這話後半句是對孔長征說的。
孔長征已經沒有臉跟張平計較什麼了,點點頭,指了指一個警察,那人馬上就去將帶出來的那個孩子抱走了。
大家都知道接下來需要問一些事情了,也都嚴肅了起來。
等兩個孩子都出去了,張平指了指何家的人:“都來這個房裏!”
然後張平率先重新走了進去。
何家在家的人都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不敢看張平。
他們從未覺得張平如此可怕,以前他們覺得張平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有錢,是他們想辦法弄錢的肥羊。
但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了,張平哪裏是什麼肥羊,這完全就是猛虎,會喫人的!
“張……張平,這件事……我……”
何桂芝的大哥還想說什麼,張平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讓他瞬間閉嘴了。
“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如實回答。
敢說半個字的謊話,我讓你們進箱子嚐嚐剛纔妞妞的感覺!”
一句話,所有人都顫抖如篩糠。
妞妞剛纔什麼樣子他們都看到了,那是都要斷氣了啊。
“說,我一定說!”
“我……也說!”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好,第一個問題,帶走石頭和何桂芝的人是誰?”
“是一個南方人,說不好是哪裏的,他沒說,反正好像很有錢。
他說他姓李!”
“她們去哪裏了?”
“省城!桂芝說的!”
“去幹嘛?”
“這個……不知道,桂芝沒說!”
“這個我聽到他們說了一點,好像說是去省城見什麼人,有個什麼小姐要見他們!
那個男人四十來歲,很兇,我看到害怕!”何桂芝的二嫂小聲說道。
張平皺眉,小姐?難道是丁蓉來也來長安了?
或者說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丁蓉乾的?不是丁睿?
張平繼續問:“這些人什麼時候來你們家的,你們又是怎麼聯繫上的?”
這一次是何桂芝的大哥開口。
“不是我們找他們的,是他們主動找我們的。
就是我們跟桂芝最後一次去縣城你們家求你爸媽那次,再回來時,我們剛出縣城,他們就攔住了我們,說他們跟你很熟,是你的朋友,不想看到你家裏這個樣子,可以幫桂芝復婚。
然後就帶我們去了肉聯廠的招待所,給了我們一百多塊錢,又說了好多好話。
但是過了兩天又說復婚可能有點難,但他們可以幫我們從你手裏要到很多錢,然後帶我們去省城住,還可以喫商品糧,不用種地當農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