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
克萊恩差點無法展開後續的話語，還好他及時穩住，讓“世界”自話自說般道：
“那是一本出自巨龍一族的神奇書籍，它的歷任主人多有失蹤。”
曹亞沉吟，這本書他有了解，但要不要告訴其他人呢？
“出自巨龍一族？”“正義”奧黛麗敏銳地注意到了重點，頗感興趣地反問道。
“對，有位非凡者正打算賣出它，價格是八千鎊。”“世界”嘶啞着說道。
那位非凡者是克萊恩用“世界”格爾曼·斯帕羅身份認識的好友，也是大海上的七位海盜將軍之一，即“冰山中將”艾德雯娜·愛德華茲。
這位冰山中將的背後，站着的是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
奧黛麗嘴巴微抿，眼眸半轉，謹慎問道：
“它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世界”遲疑，選擇了誠實：
“有待研究。”
無論是他，還是冰山中將，都不清楚《格羅塞爾遊記》這本神奇書籍的祕密。
克萊恩有點慚愧，壓根沒有這本書的相關訊息，就叫出了八千鎊的價格，似乎有點糊弄人？
但他也清楚，如果真的搞懂了《格羅塞爾遊記》，它所帶來的價值，絕對不止八千鎊！
如果曹亞知道了克萊恩的想法，保管要翻白眼。
真的弄懂了那本書，沒點運氣，那就直接完蛋，畢竟是源自舊日的些許污染。
在【詭祕之主】世界，舊日的污染，僅次於那位最初，是世間最恐怖的東西之一。
“嗯，我考慮一下。”
奧黛麗沒急着答應，八千鎊對她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她自己有莊園、有領地，可以固定產出收益，家族也是魯恩王國的上層，可一本不知道什麼用處的書籍，她很難直接決定買下來。
畢竟要花八千鎊。
克萊恩在廷根市就職於值夜者小隊的時候，算是官方正式人員，剛開始週薪纔是三鎊，而這絕對不算少了。
而且她還要幫自己那條金毛大狗蘇茜購買“心理醫生”的非凡特性。
沒錯，她的狗也是非凡生命。
源於一個巧合。
其他人都對《格羅塞爾遊記》不瞭解，甚至聽都沒聽說過這個書名，所以一直旁聽，沒有發言。
曹亞想了想，忽然伸手敲了敲青銅長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輕笑一聲道：
“我知道這本書的歷史。”
克萊恩眼前一亮，有些懊惱，對啊，我咋忘了曹亞老師呢，他可是半神，活了那麼久，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們都要更多。
“正義”奧黛麗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問道：
“曹亞先生，你知道那本書？嗯，我不是質疑你，只是……很好奇，對那本書的過去。”
曹亞低沉笑道：
“可以理解，不過，這本書的過去，正常來講，中低序列者不知道更好。”
大夥怔了一下，什麼情況？
隱者皺皺眉頭，很快反應過來：
“那本書存在了污染？”
魔術師小姐縮了縮腦袋，有污染的東西？算了，我本來還想着要不要借來看看。
這也是他爲什麼選擇“太陽”途徑的原因。
曹亞微不可見地頷首，平靜道：
“那個存在，我不能說，祂的等級，我也不能說，無論是祂的名字，還是祂的等級，說出來，都可能污染你們。”
聽起來曹亞啥都沒說，但其實他已說了太多。
《格羅塞爾遊記》是第二紀時的古神——空想之龍，所空想出來的，將奇蹟之城利維希德以及上帝的污染封印在裏面。
上帝是舊日支柱級別的存在。
對這種存在而言，中低序列者，知曉其名，都可能被污染，精神瘋狂。
舊日也不是普通序列者能知道的名稱。
所以，不是曹亞不想告訴他們，實在是等級低了，許多名字都不配知道。
祂？曹亞先生用的是祂……那是一位地上天使？
隱者、魔術師、正義、月亮、太陽、倒吊人，包括克萊恩，都是心頭一震，感到畏懼。
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曹亞口中那個祂的等級。
地上天使，是序列二，頂了天是序列一，這種等級的名稱，有啥不能說的？是個非凡者都知道序列二和序列一。
舊日外神、舊日支柱，光是認識其名，都有被污染的可能。
這個世界，舊日皆在星空之中。
那位曾統治了神靈與凡人的遠古太陽神，也不過是準舊日。
真正的舊日，威能難以想象。
曹亞掃了一眼，微皺了下眉頭，重新敲敲青銅長桌，語氣鄭重無比：
“我必須鄭重的警告你們，千萬千萬別去打探那個存在的任何信息，那是連空想之龍都畏如蛇蠍的存在，祂所在的等級……呵，超脫序列之上，除了那一位，宇宙之中，便沒人比祂更強，神靈也在祂之下……”
看了小太陽一眼，補充道：
“包括那位遠古太陽神！”
塔羅會一羣人聽得有些懵逼，空想之龍？那是個什麼存在？
空想之龍太過古老了，只有小太陽比較瞭解，畢竟白銀城有着第二紀的歷史。
不過，那位遠古太陽神，大夥就都有認識了。
白銀城信奉的，便是遠古太陽神。
而且，曹亞先生竟說……竟然敢說，神靈也在祂之下……遠古太陽神也在祂之下……那到底是怎樣的一位存在啊？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了那種無法想象的生命？？？？
衆人震動，有點被嚇到了。
超脫序列之上……老師的這個說法，難道是說……可非凡者序列不是最高只到序列一的嗎？
克萊恩困惑，大號“愚者”肯定不能就此疑問發言，但小號“世界”可以啊。
他操縱了“世界”開口：
“曹亞先生，非凡者序列，難道不是隻有九個嗎？”
聽到“世界”的問題，其他人醒悟。
是啊，就他們所瞭解的，非凡者序列，從序列九到序列一，哪裏有什麼序列之上？
“隱者”嘉德麗雅驀然瞳孔一縮，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