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黑王？白王？還是龍族歷史中已被抹除的某個神祕角色？”
路鳴澤似笑非笑，說道：
“你覺得，我會給你說嗎？”
曹亞笑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也不是什麼大祕密，對不對？就算你是黑王，我也不驚訝，直接幹掉你就好了。”
路鳴澤呵然道：
“就憑你？呵，封印了青銅與火之王而已。”
曹亞微微笑着：
“怎麼樣，那個封印你解不開吧？”
路鳴澤沉臉，作爲酒德麻衣、蘇恩曦、零這三人組的老闆，本來是準備發佈任務，讓酒德麻衣領導一批賞金獵人，攻入卡塞爾學院，製造混亂，同時，讓賞金獵人老唐也進入隊伍，最後弄死青銅與火之王的弟弟康斯坦丁，使哥哥諾頓徹底復甦。
結果這個謀劃還沒開始，就被曹亞結束掉了。
尼瑪，老唐半路上就給擄走，然後諾頓被封印，三峽底部的青銅城中，弟弟康斯坦丁也被鎮壓，青銅與火之王這對雙生子，就這樣玩完了。
他的一腔謀劃，半路上就終止，啥都沒幹成，白浪費了時間。
而且卡塞爾學院針對日本分部的動作，路鳴澤也打聽到了。
那是白王后裔的地盤，甚至新的白王都快要出現了，那還是路鳴澤親手引導出來的。
他有些擔心，會不會曹亞過去，又給白王弄廢了，以前那麼多年的謀劃，頃刻一場空。
“你是什麼人？”
這回，換作路鳴澤來問這個問題了，他凝視曹亞，目光審視。
一般人，如何能正面對抗龍王，並施加那種連他都一籌莫展的封印。
就算屠龍者中最厲害的昂熱，也沒那能力。
而且路鳴澤確信，昂熱並不知道如此多的龍族祕密。
這是唯有龍王才能得知的絕密！
昂熱血統再高，也只是混血種，而不是初代種。
龍族的四大君主：青銅與火之王、天空與風之王、大地與山之王、海洋與水之王，就是初代種，分別掌控各類元素能力。
“你的力量，是人類開發出來的？不，不太可能，我從來沒有察覺到有這回事，這種動作，我不可能毫無覺察。”路鳴澤自言自語揣測，同時關注曹亞神情，“是哪個龍王開發的？嗯，也不可能，與龍王掌控的元素能力不相符合。”
“所以，曹亞，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路鳴澤那一雙黃金瞳就猛地大放光彩，宛如來自太古洪荒的猛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凝視着曹亞。
可曹亞不爲所動，他的眼中，也有金光，卻不同於黃金瞳，不是血脈的象徵，而有一種不朽的味道。
那是更強的金性神輝！
無疑，這使得路鳴澤震動。
曹亞沒回答路鳴澤的問題，對於青銅與火之王的封印，他曾有感知，什麼生命曾嘗試去破解，但無功而返。
他確信，其中的某一個，就是路鳴澤。
因爲那種力量的表現，與此刻無異。
曹亞很有自信，他留下的封印，除了本人外，在【龍族】世界，別的生命絕無可能破解，頂多是暴力破除，但那樣就會害死封印內的龍王了。
比如言靈序列表的最後幾位，言靈·萊茵、言靈·燭龍、言靈·歸墟、言靈·溼婆業舞等，就可以暴力摧毀封印，但那是龍王以生命爲代價釋放的言靈，誰會平白無故放棄生命啊？
而且，就算釋放了這種禁忌言靈，也救不了被封印青銅與火之王，只是加速了它的毀滅。
而封印中的青銅與火之王，尚未真正復甦，就被曹亞鎮壓，自然無法用出屬於青銅與火之王的禁忌言靈·燭龍了，那是天災一樣的能力。
【龍族】世界的龍王們，能力還是挺強的。
也許黑王達到了三星級的水準。
曹亞視爲最大敵人的黑王尼德霍格，至今仍未發現其蹤跡。
黑王，那是龍族始祖，一切的源頭，此界之最強，徹底殺死黑王，再幹掉另外幾頭龍王，基本就可以宣告龍族的覆滅了。
但若只是幹掉了四大君主，乃至於白王，卻沒殺死黑王，那就不能說龍族覆滅。
因爲一切龍族，源頭都是黑王，四大君主，包括白王，都是黑王用自身的血肉繁衍而出。
黑王·尼德霍格，本身就是龍族！
否則曹亞何必視爲最大敵人？
“我就是個人類。”
曹亞淡淡一笑，道：
“路鳴澤，和你做個交易。”
路鳴澤恢復了冷靜，道：
“什麼交易？”
沒有一口回絕，想聽聽看。
他挺後悔，當初路明非還在仕蘭中學時，怎麼沒發現他這個同學的可怕。
曹亞道：
“你把力量分配給路明非，而我則幫你解決龍王，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幫你弄一具身體，讓你在現實中出現，與路明非照面，一起生活，做真正的兄弟。”
路鳴澤目光一閃，呵呵冷笑：
“想的真美，你自己要解決龍王，卻讓我賠上力量。”
曹亞平靜地說道：
“別急着拒絕，四大龍王外……哦，現在是三大龍王了，白王大概就在日本分部吧，到時候幹掉了，就還剩下一頭黑王……”
說着頓了一頓，問路鳴澤道：
“黑王何時復甦，沉眠在什麼地方，你清不清楚？”
路鳴澤沒好氣道：
“你問黑王去。”
曹亞遺憾，看來路鳴澤也不清楚了。
他最想殺的，一直都是黑王，如果有了不具備尼德霍格記憶的新身份，那就像老唐一樣，直接封印，等待後面再徹底解決。
路鳴澤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曹亞預感，路鳴澤遲早會答應的。
對於路明非，路鳴澤的感情很特殊，那是一個軟肋。
這算不算手段卑鄙了……管他呢，有用就行……
曹亞沉思，猛然激盪恐怖力量，金光沖天，電芒激射，直接是轟碎了這個路鳴澤營造的精神世界，回到了那間多媒體大教室內。
而所有學生，還沒任何反應，停留在剛纔那一秒鐘。
曹亞及時收斂力量，沒驚動任何人。
只有芬格爾、楚子航、凱撒、諾諾等寥寥數人，有着些感應，卻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