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年前，兩人分別時，秦羽修爲已經堪比中部天神了，當時曹亞纔是上級神人。
而今，秦羽陣法造詣躍升，就連上部天神都要俯首，中部天神更是收了有十個，至於下部天神，被他先用陣法壓制，最後又用鴻蒙靈寶“鎖神塔”收了的，竟是足足超過一百個！
這些下部天神中，哪怕最弱的那個，曹亞也只是勉強有把握能對付而已。
可以說，近千年來，秦羽實力大踏步前進，曹亞卻幾乎仍是在原地踏步。
雖然對此早有預知，也有心理準備，但真的出現了這一幕，曹亞還是忍不住嘆息。
“其實，我一億年苦修，仍在上級神人階段，未得突破下部天神，便已經說明了我的資質天賦。”
“當然，這不差。許多下界的飛昇者，可能數千萬年才能將靈魂大圓滿推進一步修爲，完整地凝結靈魂金丹，從預備神人變爲下級神人，爾後或許要過萬億年，方有希望修成上級神人。”
“就算厲害一些的，只怕這時間也在過億年，乃至有近百億年左右。”
“【星辰變】宇宙，時間壓根不值錢。”
曹亞忽地搖了搖頭。
“至於下部天神……呵，不管是神界的原住民，還是下界的飛昇者，九成九都是半點希望沒有的。”
“百萬神人中，才能出現一個天神啊！”
“我距離下部天神，倒是也快了。”
“沒必要一定要去和秦羽比，只要自己的確在進步，那便足夠了。”
“強中自有強中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人去比，總有比不過的那一天。”
曹亞雖然感慨，但卻沒有什麼失落的情緒。
畢竟他也在前進中，縱使慢了秦羽億萬倍，可終究未曾被卡死，這對曹亞來講，卻就相當滿意了。
一億年都這樣過來了，這纔不到一千年，算個什麼呢？
“對了，曹亞，你可到姜瀾界中修煉。”秦羽突地一拍腦袋，笑道，“我的乾坤世界僅有不完善的空間法則，至於時間法則，壓根就連影子都沒有。倒是瀾叔煉製的這個姜瀾界，可以‘時間加速’，你既然卡在上級神人的極限，若有‘時間加速’，外界一年，你便經過了一百年，有此助力，用不了多久，你應該就能突破下部天神了。”
“這個嘛，倒是不急。”曹亞嘿然笑道，“我還想看看，有多少天神，會帶着神王的意志，前來邀請你哩。”
“應該不會太多，有個兩三位神王青睞，我就很滿足了。”秦羽搖頭道。
“自信點，秦羽！你的乾坤世界，還有這陣法空間，已經是與神王一個等級的了，只不過數量上面還有差距而已。”曹亞道。
秦羽登時一笑。
確實，他的乾坤世界，自有另一套空間法則，屋藍、烏赫、綠水、紅雨他們呆在乾坤世界，便感應不到神劫的降臨了，而若是在姜瀾界中，卻有對於神劫降臨時間的感應。
這讓秦羽明白，他那乾坤世界的空間法則，與神界的空間法則，似是而非，表現雖則類似，但本質實有區別。
“只怕那些神王誤入你的乾坤世界，瞬間就從瀟灑縱橫神界的王者，淪爲普普通通的神人了，連天神都不是。”曹亞沉吟道。
感受着與神界空間法則迥異的乾坤世界空間法則，曹亞嘖嘖讚歎。
“神王的強大，在於參透了空間法則，或許有一些厲害的，還粗步領悟了時間法則，但不管怎樣，他們領悟的，都是神界的法則，卻非我這世界的法則。”秦羽自信道，“如果神王誤入，我絕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裏，秦羽又攤了攤手，聳肩道：
“當然，這不太可能。神王不是傻子，哪會貿然闖入我的世界？”
“嗨，這還真不一定。”曹亞笑道，“你忘了，在那些神王的思維裏頭，空間法則、時間法則，通用各級宇宙空間，絕無例外！哪怕你這世界看似特殊，但他們也至多以爲這是你結合了陣法的緣故，絕無可能聯想得到，這世界通行另一套空間法則。”
秦羽忽然沉吟起來，旋即撫掌道：
“曹亞，你真提醒了我了。要是發生了啥事，我還真可以故意遮遮掩掩的，誤導一下神王。”
曹亞心道，原本你就是這麼做的！
沒了法則，神王、天神都跌落境界，至多就是個上級神人了。
或許，我在參悟法則的時候，也不應放鬆了對於肉體和魂靈的修行，在絕大多數的宇宙世界，魂體都是通用的，縱有差異，也不會像法則上的區別那麼大……
錯非有此區別，消耗甚大，我那麼多力量疊加，怎可能才初步地勉強比肩一下下部天神呢？
打殺下部天神都有把握了！
曹亞思考的時候，秦羽則眼神微動。
因爲曹亞進入了乾坤世界，雖然沒有特意去審視，但這畢竟是秦羽自己的世界，完全由他掌控，故而他驚訝地發現，曹亞的身體，竟是堪比最頂尖的上品神器！
且曹亞的體內，有許多特殊的力量，就連他也無法盡知。
似乎，那不是屬於神界的修行體系……
秦羽暗忖。
在天神境界之前，神界一般有像仙、魔、妖、佛等修行路數，但上級神人之後，便殊途同歸，都走上了領悟空間法則與時間法則的道路。
像是三大飛昇者勢力，血妖山，顧名思義，是下界妖族飛昇者的聖地；修羅海則是魔道聖地；那雙域島，其實是仙域和佛域的合稱。
顯而易見，這三大勢力，囊括了下界各宇宙空間的主流修行路數。
八大神族則是先天而生，血脈非凡，道路更爲特殊。
秦羽覺得，曹亞體內的力量，十分錯綜複雜，彼此對立衝突的，更是不知有多少，他都擔心，要是曹亞一個不慎，會不會當場就自爆了？！
同時，他有一個疑問。
曹亞是怎樣修練出來這麼多的力量的呢？
不過這或許涉及曹亞的祕密，秦羽想了一想，還是沒有多問。
當他們進入了姜瀾界後，福伯、黑羽、屋藍等人都在，還有秦羽新收的那一百多個天神僕人，同樣也在姜瀾界第二層。
見着了“黑龍”談九時，曹亞有點尷尬。
談九的臉色也相當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