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一道又一道永恆的光芒,劃破虛無,各色仙光,照亮黑暗。
羣雄側目,無不驚呼。
“太皇劍!九黎圖!西皇塔!降魔杵!”諸聖猛然激動起來,在宇宙的深處,多件極道帝器,劃過幽暗,降臨各處至尊戰場。
太皇劍出世,如有大龍蜿蜒,咆哮星河,無上的劍光,切開大星,兇悍無匹!
此乃太皇神兵,攻擊力之強,冠絕古今!
而太皇爲人熟知的一點,就是《太皇經》的化龍篇,被譽爲化龍祕境第一!
由此可見,這柄太皇劍的表現,完全符合太皇的傳說。
“嗡……”
降魔杵顫動,紫金佛光浩蕩,這是阿彌陀佛大帝的帝兵,由神痕紫金鑄成。
紫氣萬縷,蒸騰而上。
另一件帝器,屬於九黎大帝的九黎圖,若囊括了宇宙一般,橫空而過,圖卷展開,包容天地!
猛然,又有仙淚綠金光芒閃耀,一座帝塔,透發西皇母的帝氣,灑滿太空,震懾十方!
四件帝器,若太陰人皇印一般,極盡復甦,展現權能,聯袂出動,要鎮殺古代至尊!
它們的主人,都是萬族共尊的偉大帝皇,作爲生命的延續,它們又怎能坐視古代至尊,屠戮蒼生?
棄天至尊對戰太陽聖皇的人皮,以及太陽帝塔、太陰皇印的戰場,降魔杵、九黎圖和西皇塔,猛地壓落,打得棄天至尊晃動,皇體有被轟開的危險。
“幾件兵器,真以爲是我的對手?!”棄天至尊怒道。
嘭!!!
身形虛幻的太陽聖皇,揮舞帝拳,無上的皇道氣機洶涌,直擊棄天至尊。
同時,石塔發光,壓了下去。
另外四件帝兵,也在配合,要封困棄天至尊,將之磨滅。
這一幕畫面,讓得宇內羣雄興奮,如此多敵手,棄天至尊雖強,總該應付不過來了吧?
或許,這一次的黑暗動亂,要過去了?
然而,諸聖的喜悅,終究是來得太早。
棄天至尊仙台裂痕很大,不得不發起黑暗動亂,進食蒼生血精,以彌補虧空,他狀態再差,但比之僅剩了一張人皮的太陽聖皇,還是好了太多。
何況,帝器在至尊以下的層面,確實所向披靡,哪怕準帝、將成道者等,都不能匹敵。
可在真正的帝級強者面前,就還是弱了一些。
特別是,當棄天至尊,極盡昇華,重歸了皇道果位之後!
“迴歸吧,我的道果!”棄天至尊的輕語聲,響徹宇宙,令得羣雄毛骨悚然,頭皮幾乎炸開。
這一刻,面對四件完整的帝器,外加一件缺了一角的皇印,還有聖皇的人皮,棄天至尊,終是體會到了成道之夜,鏖戰四方諸強,血灑星海的感覺。
那一次,他無敵,最終鬥敗了大批的準帝、將成道者,一躍而證道成帝,統治了一整個時代!
可這一次,他會效仿當年,再度贏得最終的勝利麼?
與他作對的,可都是帝級物事。
唯一好的是,太陽聖皇的人皮,和他完整的軀體比起來,缺了太多的東西,血液、骨骼、肌肉、神經、器官等。
否則,在那五件帝器的配合下,棄天至尊真沒有把握,能戰而勝之!
嗡……
從棄天至尊的體內,綻放出不朽的光輝,擴散宇宙,照亮八荒。
他的大道,迅速變得完整,再無缺漏,似可一道壓制萬道!
其他的戰場,石皇、輪迴之主、長生天尊等,都是察覺了棄天至尊的動作,他們面色微沉,內心在猶豫。
要不要同棄天至尊一般,迅速昇華,斬殺強敵後,再回到而今的狀態呢?
他們擔心的是,極盡昇華後,成爲真正的帝與皇,腳踏萬道,哪怕衆生血精,都無法給他們續命了。
否則當年也不必自斬一刀。
爲了飛仙,他們拋棄了一切,着實不願,於近日寂滅。
他們的遲疑,棄天至尊察覺到了,但沒有在意。
因爲他的昇華,已經完成。
“轟……”
一股股氣浪排開,周圍的星域,全都不能承受,當場爆碎!
在真正的帝與皇面前,就連亙古長存的星辰,都是那樣的脆弱,連一縷皇氣,都無法承載,要被壓碎。
“咳咳……”太陽聖皇咳嗽,人皮之上,崩開了無數道裂痕,適才與棄天至尊的千百回合交鋒,幾乎讓這張人皮崩毀。
縱有石塔與皇印相助,可對面的棄天至尊,也有皇兵。
且,其體魄的完整,遠勝太陽聖皇。
同爲證道的帝與皇,誰會比誰差呢?
都曾冠絕一個時代!
石塔懸浮,混沌霧靄瀰漫,籠罩太陽聖皇,爲其修復。
“如果我有血肉骨骼等,或可昇華,奈何……”太陽聖皇輕嘆。
一張皮的他,是沒辦法極盡昇華,再現人皇絕巔的威勢。
他雖遺憾,但有了人皇印、降魔杵、九黎圖、西皇塔的幫助,太陽聖皇覺得,怎麼樣也要拖住棄天至尊,讓其流淌帝血,徹底進入一個不可逆的毀滅狀態。
絕不能讓他有重回至尊境的機會!
古皇與大帝,不削弱自身,卻是決計沒法自我封印,沉眠萬古的。
“後世的人族大帝,都很厲害啊。”太陽聖皇環顧,察覺幾件帝器的特殊。
對於曹亞、大成聖體,以及葉凡等人的奮戰,他既喜悅,又很慚愧。
作爲古皇,他沒能鎮壓諸多至尊,實在有愧“人皇”二字!
但,其實他已做的足夠多,值得萬族敬仰!
“最後一戰,在死亡中落幕!”太陽聖皇沒有對於死亡的害怕,手持石塔,向前轟擊。
太陰皇印、九黎圖、降魔杵與西皇塔,分列各方,如古之大帝復生,有着帝道法則,瀰漫蒼穹,壓制棄天至尊。
不過,極盡昇華後的至尊,爲巔峯大帝級數,其大道完善,全無破綻與漏洞,單靠兵刃,卻不可能壓制得了。
棄天至尊的周身,有古老的大道環繞,神光溢彩,讓附近的恆星,都是暗淡了下去。
雖聽到了太陽聖皇的自語聲,但,他沒有迴應。
一種特殊的情緒,於他內心醞釀。
“過往的大義,此時居然出現了……呵呵,守護了衆生,卻護不住親友,就連我自己,都要寂滅,此等大義,要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