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消息上留有一個地址,還有一句話……
“千萬別放過這個傢伙!”
看到這則消息,張泰秀感嘆大勢已定,於是直接把地址發給了自己的下屬樸海英。
接到上司發來的地址,樸海英有些納悶,不過他還是爲了保險打了個電話過去。
果然他的上司張泰秀在電話裏承認這個地址就是嫌疑人安東彬的。
“等一下檢察官,您是怎麼知道的,要是您早知道的話,又何必……”
“沒有你的調查,我是不會這麼快找到這個地址的,具體的來源你就不要問了,不過有一點我可得提醒你,這傢伙極度危險,他可是職業軍人,一般的警察可能近不了他的身,我要是你的話,我肯定會找特警或者多叫一些人!”
“哎?”
“總之我在這裏等着你的好消息,期待着你能把人儘快帶回來,就這樣!”
張泰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而樸海英則聽到張泰秀的提醒,頓時收起了剛纔急躁的心情。
本來他拿到地址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趕過去,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張泰秀提醒的對,對手是一個職業軍人,別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可人家身強力壯,按照張泰秀在現場的推測。
這傢伙直接把一個人從樓上扔了下去,然後還不熟練的用鞋子,僞造現場。
該怎麼說呢?
簡單的說這傢伙就是既暴力又單純的那種人,以爲自己的僞裝可以矇騙過經驗豐富的檢察官。
可誰知道現場的佈置居然是一眼假。
大概別人一開始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會落到張泰秀的手中吧。
畢竟現場的遺書,還有樓上的痕跡,對於普通的搜查官來說,幾乎都是指向嫌疑人自殺身亡這個結果。
於是樸海英連忙停下了車,他好歹在警界混過一陣子,總是認識一些熟人,九老區警察署的舊同事,也會賣他這個大檢察廳的搜查官一些面子。
於是,他便給自己之前有交情的特警和其他警察打了個招呼。
對方聽說有大案子,而且還是張泰秀親自督辦的案子。
就立刻毫不猶豫的在電話裏答應了下來,然後約定在距離目標地址1公里外的地方會面。
於是,搞定了人手的問題之後,樸海英接着便開車去嫌疑人的住所等消息了。
嫌疑人住在東大門區,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所居住的是一棟高層公寓。
從外面看還挺豪華的,樸海英把車開到了附近,然後找了一家馬路對面的便利店,一邊要了一杯喝的,一邊坐在店裏觀察着公寓外面進進出出的人。
然而就在他找來的幫手告訴他馬上就到的時候。
突然公寓裏竄出了一個奇怪的身影,人高馬大的樣子,一眼就可以在人羣中認出來。
樸海英見狀暗叫一聲不好,於是只能扔下喝了一半的汽水,然後從便利店裏走了出來。
但是他的身高可沒有對方高,人家的步伐既快步幅又長,樸海英甚至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對方。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拉開了。
如果距離拉的太遠,那麼跟蹤什麼的就不太容易了。
樸海英緊緊的跟着對方,又不敢離得太近,等到對方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子之後,他也趕忙招手,然後截停了一輛出租車,隨即跟着上去。
上車之後,樸海英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指着前面的汽車對司機說道:
“請幫我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原來是趕來支援他的警察,見等候的地方找不到他,於是便打電話過來詢問是什麼情況。
“那傢伙剛剛從公寓裏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我現在正跟着他!”
“那我們怎麼辦!”
“等我消息,總之我隨時報告自己的位置,你們也跟着我就好了!”
就這樣,一羣人怕打草驚蛇,而樸海英則跟着那輛車一路向北,出了城。
車子駛到城市外圍,因爲路上的車輛已經很稀少了,所以樸海英只能讓司機拉長距離,可即便如此,馬路上依舊沒有幾輛車,這樣一來他的跟蹤很有可能會失敗。
可是樸海英的擔心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那輛汽車在前方一個路口突然拐彎,然後駛下了高速。
由於兩輛車之間沒有任何的遮擋,樸海英憑經驗就知道,如果自己貿然的跟下去,恐怕很快就會被對方發現。
於是他只能囑咐司機說道:
“把我靠邊放下來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於是樸海英便下了車,他看着那輛車從高速公路上下來之後,便駛向了不遠的城鎮。
於是樸海英連忙把自己的位置發給了被他叫來幫忙的同事。而他則拖着沉重的身子,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橋下。
雖然現在已經找不到車子行駛過的痕跡了,但車少也有車少的好處,那就是泥濘的土路上可以看見車輪壓過的痕跡。
看看這些痕跡,樸海英的心情稍微鎮定了一些,於是他不緊不慢的跟着這輛車的輪胎留下的痕跡,朝着前方一處不大的市鎮走去。
說是市鎮,可直到走近才發現原來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此時樸海英來到了工廠門外,卻聽見了裏面的狗叫聲。
他不敢大意,只能小心翼翼放慢腳步聲,慢慢的湊到了大門前,向裏面查看情況。
那輛車子停在院子裏,而此時那個男人則正在用鐵鍬,在地上挖着什麼。
樸海英默默的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送給了張泰秀。就在這時,突然看見那個高個子的男人,從裏面的倉庫裏拖出來的,另一個滿身是血的傢伙,然後直接扔進了坑裏。
樸海英見狀,頓時被嚇了一跳。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人舉起了手中的鐵鍬,然後衝着那個在坑裏不住求饒的傢伙的腦袋猛的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