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拳法,但是跑跑步,活動活動身體總是好的。
清除了體內餘毒,陳安年感覺輕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今天,魯仲木會給我帶什麼好東西。”
陳安年呼吸着山間清新的空氣,滿心期待。
會是加量的毒饅頭呢?
還是雙倍加料的肉湯呢?
這真是個令人幸福的煩惱呢。
而另一邊,
熬夜準備了一晚上,眼睛通紅的魯仲木,心情更是激動萬分,
“距離考覈還有八天。”
“儘量在五天內解決陳安年,省的夜長夢多。”
魯仲木小心翼翼盛出一碗精心熬製的氣血湯,又帶上幾個饅頭,揣着拳法冊子,迫不及待往陳安年的小屋趕去。
“這氣血湯裏,除了各種野獸肉糜,還兌了氣血丹和毒元丹各半粒,撇開毒性,堪稱修煉良藥。”
“陳安年,好好感謝我吧。”
……
“哇,仲木大哥,你真是個大……好人!”
陳安年承認,自己真的被感動到了。
要不是氣血湯裏放了毒藥,他真懷疑魯仲木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不軌之心。
看着陳安年活蹦亂跳的樣子,魯仲木心裏更是開懷不已。
陳安年越健康,說明那張方子效果越強。
“別急別急。”魯仲木說道,把菜盒放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過來了?”
“拳譜!?”
陳安年小心翼翼捧着拳譜,生怕扯壞了。
連續翻了好幾頁,上面果然是練拳的圖像,還有各種動作的標註。
“來來來,先喫饅頭,把氣血湯喝了,然後開始練拳。”
魯仲木現在已經篤定陳安年身上有祕方了,於是決定多用一點毒元丹,好把陳安年手裏的解毒藥消耗掉。
看着陳安年狼吞虎嚥,喫着毒饅頭,魯仲木問道,“安年,你平時除了饅頭,還喫些什麼啊?”
陳安年腮幫子鼓鼓的,“除了饅頭也沒喫什麼啊。對了,我平時餓的時候,就會去後山採些果子喫。”
魯仲木微微蹙眉,心中暗忖:“野果?會不會就是方子裏的藥?”
“應該不會,能解毒元丹的解藥,怎麼可能是這種沒人要的野果?”
話雖如此,但魯仲木還是本着不放棄的原則,“那你先喫,我去後山摘些野果解解饞。”
陳安年聞言,頓時滿臉問號,差點沒把戲演砸了,“那個,仲木大哥,你要是餓了的話,就喫些饅頭吧。”
說着舉着毒饅頭,遞到魯仲木眼前。
魯仲木滿臉黑線,你特孃的是不是知道這饅頭有毒?你是不是就想毒死我?
“安年,這些都是你的,你要練拳,正是要喫飽肚子的時候。”
“我平時喫饅頭喫慣了,想換個口味。”
陳安年努力憋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一臉無害地認真點點頭,“好的。”
注意到陳安年眼角的淚花。
魯仲木心中一嘆,“哎,真不是大哥想害你,主要還是智商差距太大了,你身上的祕方,還是讓大哥替你保管吧。”
去摘野果之前,魯仲木生怕陳安年不能練好拳法,特意把動作全都做了拆解,指導陳安年先把拳法動作學會。
魯仲木擦了擦頭上的汗,不得不說,這個陳安年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拳架子都擺不出來,簡直就是個修煉垃圾。
光是把拳法動作教會,都足足花了小半天時間。
真特孃的費勁。
“實在太感謝仲木大哥了。”陳安年真心實意地道謝。
他知道自己運動底子有多差,魯仲木能把他教會,堪稱一代名師。
“接下來就該你自己練了。”魯仲木叮囑道,“一定要用拳法帶動氣感,按照拳法上的描述,氣感的位置不能有半點差錯。”
“要不然輕則氣感盡消,重則氣血逆流,甚至血管爆裂。”
陳安年點頭道,“仲木大哥放心,我一定按照拳譜上的去練。”
“好,那我就先走了,在真正練拳前先把氣血湯喝了,明天我再給你送。”魯仲木拍拍陳安年的肩膀,鼓勵道。
目送魯仲木離去,陳安年趕緊端着氣血湯跑進屋子。
仰頭就把氣血湯喝了個精光,
“嚯……”
“這湯的味道太正了……”
很快,陳安年的眼睛裏迸發出驚喜之色,“這個魯仲木,終於上道了!”
金書殘頁中,一整滴赤金色神力,滴溜溜轉動。
雜質能量也變成了一整滴。
“不錯,不錯!看來今天他下了血本。”
陳安年趕緊把拳譜拿出來,同時催動神力推演上面的拳法。
一整滴神力瞬間消散。
緊接着金書殘頁上,出現了一個個動作,還有一行又一行小字。
“這傢伙還真狠,動作倒是沒什麼變化,可是氣感流轉的位置卻在好幾個地方變了方向。”
“這要是跟着練,氣血強大之後,直接對衝,經脈爆了都有可能。”
陳安年把拳譜扔一邊,金書殘頁上的功法在推演之後,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腦海。
雖然刻入腦海不等於完全融會貫通,
就好像會背古文,不代表能翻譯出來。
但在練了幾趟拳之後,拳法和氣感流轉的生疏感,很快便蕩然無存。
“只可惜,神力不夠了,這本拳法修正之後,還有潛力沒有挖掘出來。”
陳安年心中感嘆,
“只能等明天,魯大好人過來投食了……”
雖然沒有神力,但陳安年並沒有放鬆,繼續一趟又一趟地走拳。
金書殘頁推演出來的拳法。
拳架大開大合,招式樸實無華,但是發力迅猛,講究瞬間爆發。
練到高深處,勁如崩弓,發如炸雷。
全身勁力發於腳跟,行於腰際,貫手指尖,像鋼筋一樣貫通一體,爆發力極強。
陳安年松肩氣下,含胸拔頂,僅僅一個起勢,便像是在拳法裏浸淫了好幾年的拳師。
拳如崩弓竄箭急!
“閻王三點手。”
“猛虎硬爬山。”
……
直到渾身精疲力竭,連手都擡不起來,陳安年才顫巍巍地回到屋子,像爛泥一樣癱在牀上。
到這個時候,陳安年腦袋裏還在練拳,熬到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睡着。?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