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安年的第一眼,李少典就愣住了。
然後徐守樵、沈春秋還有夏龍雀也愣住了。
“力千?”
他們從陳安年的身上感受到了氣血之力。
但是並不能準確知道,陳安年已經達到力千圓滿。
筋骨齊鳴如果不是陳安年刻意展露,也沒人會知道。
陳安年點頭,“剛剛纔突破的。”
“好!”
李少典難得露出笑容,然後衝已經開始動筷子的夏龍雀說:“下午好好陪師弟練。”
“知道了!”
夏龍雀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瘋狂刨飯。
很快,陳安年就知道師傅特意叮囑一下,是什麼意思了。
夏龍雀下手更狠了。
哪怕他同樣把力量壓制到了力千。
但是依然吊打陳安年。
“我也用的是剛猛拳法,但是你的招數太死板了。”
夏龍雀恨鐵不成鋼地喊道。
“誰說猛虎掏心,不能跟猴子摘桃一起用?你另一隻手是拿筷子的嗎?”
陳安年狼狽後退。
這個夏龍雀太卑鄙了,竟然沒有虛招,全都是實招。
一個剛猛無比的猛虎掏心,偏偏和下三濫的猴子偷桃一起用出來,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
“你要記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任何功法,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是殺人!”
“功夫,是殺人技!”
“武道,更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敵人,纔是最強武道!”
夏龍雀輕鬆把陳安年掀翻在地。
等陳安年起來,徐守樵纔在旁邊,教陳安年如何應對夏龍雀兇猛的招式。
下一次,陳安年硬生生擠進了夏龍雀的雙手之間。
撞山靠!
尋常對着石頭,這麼一撞一靠,石頭都能被撞動。
然而夏龍雀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雙臂一彎,扣住陳安年的肩膀,直接卸掉了陳安年靠過來的力,然後抓着陳安年掄了半圈,直接摔在地上。
“這個撞山靠,是根據熊的動作演變過來的,可是你靠的時候,力量是散的,我輕易就能把你的力量卸掉,甚至還能借力反擊。”
“你的速度太慢了!”
夏龍雀不放過任何一個戰機,來回反覆蹂躪陳安年。
徐守樵則在旁邊見招拆招,不斷告訴陳安年怎麼去應對夏龍雀的進攻。
“小師弟對拳招的悟性沒話說,上手就會,但是練拳的時間太短了,缺乏實戰經驗。”
晚飯的時候,徐守樵向師傅做了彙報。
李少典聞言:“實戰是教不會的,只有通過和不同的敵人戰鬥,才能逐漸形成自己的戰鬥經驗。”
接下來的幾天,陳安年沒有着急去功法閣,現在手上沒靈石,金書殘頁裏的神力,也就只剩兩百多滴,想要推演完善化勁和罡勁階段的功法,肯定不夠。
而且自己看似已經力千圓滿。
但正如三師兄所說,境界達到,可實戰太弱。
哪怕面對實力比自己弱的,都有可能敗北。
會打拳招,走拳路,不代表會打架。
上午陳安年自己琢磨拳招的變化,下午繼續和三師兄夏龍雀實戰,聽大師兄在旁邊教實戰技巧。
陳安年再次發揮了他當初練拳的狂熱勁。
剛拿到拳法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練拳。
現在,就連晚上做夢,陳安年都在琢磨怎麼打敗夏龍雀。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七天後,
陳安年終於能在夏龍雀手下撐過十招。
就連師傅都覺得驚訝。
雖然夏龍雀稍微認真一點,依舊能輕鬆制服陳安年,但那些簡單的連招變招,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了。
“不錯,勉強算合格,但實戰還是不能放,是時候加大要求了。”李少典從屋子裏拎出一件棉衣,“以後穿着這件衣服和你三師兄打。”
陳安年一接過棉衣,手直接墜了下去。
好沉!
“加油!”沈春秋拍了拍陳安年的肩膀。
“這件棉衣,曾經陪伴我們好長一段時間,現在看起來,還真是懷念啊。”
徐守樵看着陳安年手裏的加重棉衣,感慨萬千。
夏龍雀更是捏了捏拳頭,骨頭嘎嘣響。
人形沙袋終於來了。
次日,陳安年罕見地請了一天假。揣着兩百塊下品靈石,剩下的一千兩百塊靈石全都變成了神力。
從羅有財那裏得知,外門弟子進入功法閣,一次只能看一本。
剩下來的要麼完成任務才能看,要麼花靈石看,一塊下品靈石看一本。
任務陳安年沒時間做,但是靈石,對現在的陳安年而言,還是很充足的。
來到功法閣,陳安年掏出自己的守拙峯令牌,
“外門弟子只允許進入功法閣第一層!”功法閣的傳功長老叮囑道。
陳安年朝傳功長老行了一禮,便一頭扎進了第一層浩瀚的功法裏。
功法閣是一個五層小樓,古色古香,在外門這麼多高大恢弘的建築中,並不起眼。
但卻是青山宗重地中的重地。
是青山宗的根基所在。
明面上有護衛三十人,傳功長老一人,但實際上暗地裏還有其他強者守護在這裏。
第一層,全部都是氣血三境的功法。
陳安年抽出一本《金剛拳》,看完介紹之後,就直接動用唯一一次免費的機會。
他今天已經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
這次免費的機會,要不要都無所謂。
只可惜,《金剛拳》在金書殘頁的推演中,也只是往前完善了一點點。
但就是這一點點,就花了五滴神力。
陳安年搖搖頭,放下金剛拳,繼續去看下一本拳譜。
這時,就有聲音在耳邊提醒,“你剛剛的翻閱機會已經用去,接下來所有的拳法,都只能看介紹。”
“若想看完整拳法,需要繳納靈石。”
陳安年早有準備,拿出一百塊下品靈石,“我先看一百本。”
“咕咚。”
周圍的人下意識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