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練拳都不允許多練,拳法都已經練的滾瓜爛熟了,直接實戰。
這是夏龍雀的原話。
所以他捱揍的時間,從原來的五個鐘頭,延長到了八個鐘頭。
以前是夏龍雀一個人打。
現在是徐守樵和夏龍雀兩個人,混合雙打。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尤其是穿上特製的加重棉衣之後,陳安年就感覺自己是個沙包。
“看來你的功法閣沒白去!”
夏龍雀說道,“但是你的實戰爲什麼就跟個二傻子一樣?”
“你的猛虎掏心,一點氣勢都沒有,就跟村頭二傻子朝寡婦耍流氓一樣。”
“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陳安年聽得牙直癢癢。
恨不得把夏龍雀的嘴縫上。
太特孃的損了!
“你要有一股氣,一股勢!”夏龍雀吼道。
“外面的人,要不要殺?”
“他們背後的指使者,要不要殺?”
“那些拼命想要阻攔你,不讓你好好過的人,要不要殺?”
“要!”陳安年大吼,“都得殺!”
“既然要殺,用什麼殺?”夏龍雀一腳撂翻陳安年,“用你那軟綿綿的拳頭嗎?”
“還是用你的口水去淹死他們?”
“你要有殺意,你要致敵人於死地!”
陳安年還沒站起來,夏龍雀右手成爪,直接朝他脖子抓下來。
陳安年就地一滾,踉蹌爬起來,可是夏龍雀已經到了他的後面,一巴掌呼過來。
“嘭!”
危急關頭,陳安年猛然矮身,同時後腿用力朝夏龍雀的襠部踢去。
要是踢實了,夏龍雀這輩子估計就得絕後了。
上千斤的力道下去,那玩意兒直接稀巴爛,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夏龍雀也被驚了一身冷汗,然後大聲笑道:“對,就是這樣!”
“就這麼來!”
旁邊觀戰的沈春秋和徐守樵也看的心驚膽戰。
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三師弟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了?”沈春秋有點擔心。
小師弟具體練武的時間,連一個月都沒有,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極爲罕見了。
可夏龍雀並沒有絲毫放鬆,反而越發嚴格。
“面對小師弟這樣的天才,三師弟很清楚該怎麼教,畢竟他也是同一種類型的人。”
徐守樵笑呵呵地道,“小師弟看着跌跌撞撞,但他的進步簡直太嚇人了,三師弟也看出來了,所以纔會用這樣的辦法,繼續壓迫小師弟。”
“只有在這樣的壓迫下,小師弟才能進步更快。”
沈春秋搖頭:“我當然知道小師弟天賦異稟,就是擔心他的心志承受不住。”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徐守樵說道:“小師弟沒有那麼脆弱,相反堅韌的讓人動容。”
“你看他有叫過一次停止嗎?雖然偶爾還跟三師弟對罵,但從來沒停下來過。”
“我還探查了一下他的內勁,得知了他的內勁修煉方法。”
沈春秋點點頭。
這個小師弟啊,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暗地裏卻拼命的狠哪。
……
陳安年再見到羅有財,已經是十天後的事情了。
這十天,他被鎖在守拙峯,不允許出去,師傅生怕他不把根基夯紮實就突破。
經歷了無數的摧殘之後,陳安年終於可以在三師兄的攻擊中,撐過二十招了。
這個巨大的進步,也讓他得以出山。
“這段時間咋樣?”陳安年問道。
“還能咋樣。”羅有財有點無奈,已經品嚐過療安丹的芳香,再去碰小打小鬧的買賣,讓他很失落,但又不能怪陳安年。
畢竟面對煉藥峯,守拙峯也不可能一直把這個生意交給自己做。
陳安年拉着羅有財到無人角落,掏出個葫蘆,“這裏,一共有四百粒療安丹。”
羅有財手一抖,然後趕緊抓住葫蘆,壓低聲音問:“陳安年,這哪裏來的!?”
“別聲張,這是我從每天的丹藥裏摳出來的。”
陳安年小聲說道,“一開始就是你幫我們賣丹藥,我怎麼也不可能忘掉你啊。”
“這是煉藥峯太毒了,每天要一千粒,我們一天也就只能煉那麼多,給你摳四百粒,已經是極限了。”
羅有財頓覺心裏有一股暖流在涌動。
陳安年,夠兄弟!
“煉藥峯一天要一千粒?這個奸商,他只拿出八百粒在賣,外門現在這個療安丹根本就是供不應求!”
羅有財咬牙切齒道。
“丹藥到了煉藥峯那裏,守拙峯也沒法管。”陳安年搖頭道:“這批丹藥,我給你的價跟以前一樣,一塊下品靈石兩粒,剩下的,你自己賺。”
“啊?真的!?”羅有財看向陳安年。
療安丹現在漲到十粒六塊下品靈石,外面更是已經開始炒價了。
陳安年這相當於,一下子給自己送了至少四十塊下品靈石。
“咱們兄弟誰跟誰啊?當初只有你幫我們,守拙峯不會忘記朋友的。”
陳安年拍了拍羅有財的肩膀。
“前段時間,師傅不讓我出來,以後我能隨意出來,到時候每天給你摳一點。”
羅有財突然看向陳安年,一臉警惕道:“陳安年,你小子不會對我有所企圖吧?雖然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但我不好男色啊。”
“滾蛋!”陳安年恨不得一腳把羅有財踹飛,“你特孃的愛要不要。”
“別啊,年哥,這便宜您還是讓我佔吧。”羅有財趕緊換成一張笑臉。
“不跟你貧了,找你有事。”陳安年無語,這羅有財真是屬狗的,臉說變就變,“你知道內息丹嗎?”
“當然知道,罡勁階段的輔助丹藥,可以幫助武者進入嬰兒一樣的內息狀態,感受毛孔呼吸,從而更快控制毛孔。”羅有財點點頭,“怎麼?你們守拙峯有誰要?”
“我三師兄,他當初不是受傷了嗎?現在好些了,想要些內息丹,大師兄還有二師兄估計也都要一點。”
陳安年搓搓手:“但這個內息丹,在宗門裏不多見,我們不好買,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