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險了!”
李少典聽到陳安年的話之後,二話沒說就是搖頭。
“外面的殺手暫時被解決了,但對方肯定還有後續動作,你現在要是出去,萬一再被堵住,後果不堪設想。”
一邊的徐守樵也反對:“是啊,小師弟,這個時候出去不是明智之舉。”
“以你現在的名聲,宗門守衛看到,不出一個鐘頭,整個宗門就都知道了,一點祕密都沒有。”
“太危險。”
陳安年無奈苦笑,我的師傅師兄啊,要是不出去賺靈石,怎麼提升實力啊?
你們的傷還要不要治了?
南斗城城主,還有那個趙萬乾,哪一個不是奪命的鬼?
李少典放下詩集:“不要想着冒險,你的根基非常好,好到爲師之前都沒見過,更不能在這種時候想着拼命。”
“那些危險要是真到頭上來了,爲師給你頂着。”
“我雖然受了重傷,但小小武陣,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陳安年不可思議地看向李少典。
小小武陣!?
這麼囂張的嗎?
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最多也就開元啊。
同時他心裏還有疑惑,師傅以前到底有多強?
徐守樵笑着說:“小師弟,我和你說了的,有師傅在,你盡情打好根基,不要擔心外界的危險。”
“在定安郡這塊地方,師傅真要不顧傷勢,還真沒有不能斬的。”
“你在氣血三境到了頂,我們還指望你能在開竅三境也到頂呢。”
陳安年聽完心裏非常溫暖。
師傅師兄都是真心實意爲自己好。
可是……
我明明可以修煉的更快!
有了靈石,你們的傷也能治好,一石二鳥,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爲?
所以,陳安年還是堅定地說:“師傅,大師兄,我要出去!”
這可把旁邊的夏龍雀氣的啊。
“你倔個啥啊?我們這是爲你好,你只要待在守拙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先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但你要是出去,萬一碰到危險,怎麼辦?”
李少典看着陳安年的眼睛:“給我一個理由。”
陳安年沒有說話,直接催動身上的穴竅,每條腿各有三個穴竅開啓,而且全部通竅成功。
李少典不說話了,徐守樵、沈春秋還有夏龍雀也沉默了。
這特孃的……
過分了啊!
陳安年又取出一滴星辰神力,“師傅,您嚐嚐。”
李少典將星辰神力放進嘴裏,眼珠子瞬間瞪得滾圓:“穴竅!?”
陳安年點點頭:“師傅,我現在有能力熔鍊更高級別的藥力了。”
“所以我的修煉速度還能再快一點,師傅還有三位師兄的穴竅傷勢,也可以修復了。”
“但……必須要出去纔行。”
“待在青山宗,速度太慢了。”
徐守樵、沈春秋還有夏龍雀聽得心裏直發毛,好像有老鼠在心裏撓。
雖然不知道那滴藥力怎麼樣,但看師傅的樣子,恐怕不簡單啊。
乖乖,一天開一個穴竅,還能通竅,這要是還慢,天底下就沒有快的了。
當年青山宗最輝煌的時候,夏龍雀的速度都是最快的,可是比起陳安年還是慢了一倍有餘。
“留在青山宗,穩妥啊……”李少典良久才緩緩說出一句,但是語氣已經不再那麼篤定了。
“師傅,從我決定踏上武道的那一天起,我就決定奮勇向前。”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陳安年說出了那句,前世偉人說過的千古名言。
李少典等人一下子被鎮住了。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這句話,把武道的激流勇進,說到了極致。
李少典終於放下詩集:“好,你儘管去。”
他明白了陳安年的心意,也知道,溫室裏的花朵是經歷不了風雨的。
既然老四想出去,那就讓他去闖一闖吧。
“多謝師傅!”
陳安年大喜過望。
“出去可以,但要記得儘快回來。”李少典叮囑道,然後對夏龍雀說:“老三,你帶老四去走一趟祕密通道。”
夏龍雀眼睛瞪得老大了,“師傅,真的讓小師弟出去?”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小心今天你的飯減半!”李少典眼睛一橫。
夏龍雀立刻老實了,趕緊拉着陳安年就跑。
走在路上,夏龍雀照舊吊兒郎當地扛着刀:“說實話,你說出那句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你以後能變成天下第三。”
陳安年翻了個白眼:“三師兄,那句天下第三都快被你說爛了。”
“師傅說的祕密通道在哪裏啊?”
夏龍雀咧開嘴得意地笑道:“這是我當年無意中發現的,可以直通宗門外,而且入口就在咱們的守拙峯。”
“哈?就在守拙峯?三師兄你可別騙我,守拙峯我每天都要跑十幾趟,怎麼沒發現?”陳安年詫異不已。
“我還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祕密通道的入口,就是你經常去的地方。”
夏龍雀帶着陳安年直接來到山腳下的深水潭。
“祕密通道就在這裏。”夏龍雀率先下潛,陳安年跟着直到水底,見夏龍雀搬掉了一塊巨石,這纔看到下面有個一人多寬的通道。
二人浮上去,夏龍雀說:“這下面是一條地下河,直通宗門外的南陽河。而且南陽河的源頭也不是來自這裏,所以這條地下河根本沒人發現過,南陽河離南斗城並不遠。”
“可以完美躲過宗門守衛的眼線,想要回來原路返回就行,前提是你能逆流而上。”
“你要是從這條水路走,這塊石頭我就不還原了。”
當晚,陳安年製作了一百粒星辰丹,供應給煉藥峯的療安丹也正式停產。
如果不是沒有儲物戒,陳安年還想把成丹爐給帶走。
有了成丹爐,最後凝丹的過程簡直不要太舒服,而且在煉丹上花的時間也會少很多。
第二天,在師傅和師兄的目送下,陳安年悄然離去。
“看着小師弟離開,還真有種目送孩子出去的感覺。”徐守樵笑了笑,但是眼神中卻有濃濃的擔憂,“希望不會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