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接過一看,“徐元?通竅一百一十三邁入武陣境。”
“這什麼?”陳安年看向羅有財。
這傢伙眼睛裏全都是血絲,估計一晚上沒睡。
“你今天的對手。”
羅有財跨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牛肉包子,惡狠狠地啃了一口。
陳安年挑了挑眉,繼續看着手裏的資料:“招式靈巧多變,擅使……猴拳,招式兇險,抗擊打能力強……”
“這傢伙是貼身戰的高手。”羅有財說道:“猴拳你應該也知道,能大能小,能剛能柔。”
“關鍵是猴拳裏的招式,全都是奔着插眼、掏襠去的,防不勝防。”
“而且他的攻擊距離很短,也就意味着,他擅長纏鬥,你要是被他逼近身,輕易掙脫不開。”
陳安年點點頭。
這個徐元有點東西,現在最關鍵的是,他的武陣是什麼,要不然他還真有點心裏沒底。
不能光看通竅多少。
有的武陣,甚至可以爆發出額外的強大力量。
提升一兩成都是少的。
而且戰鬥也不是單純的力量比拼。
如果對方的速度極快,一萬斤的力氣打在致命部位,也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
力量對拼,是指雙方其他方面差不多的時候,纔會出現的極端情況。
否則,決定戰鬥的因素太多了。
“你從哪兒找來的?”
陳安年放下資料,拿起一個牛肉包子,就着青菜粥咬上一口。
“我去問幾個丹藥坊的掌櫃要的,他們想要拉着我賺筆快錢,我總得看看那個武陣境強者,是什麼貨色吧?”
羅有財好像跟牛肉包子有仇,兩口一個,已經逐漸趨向於守拙峯的搶飯節奏。
“謝了。”陳安年說了一句,然後吭哧吭哧刨飯。
羅有財憋了半天,等到桌上的早飯全都清掃一空,開口問道:“你有沒有信心?”
“不知道他的武陣是什麼。”陳安年搖搖頭。
“意思是說,如果沒有武陣,你就能贏?”羅有財連忙道。
“這誰說得準?不過若是隻單純比較通竅的數量,勝率還是有的。”陳安年起身,往演武場走。
羅有財眼睛亮了,陳安年這狗東西說有勝率,說明他通竅已經超過徐元的數量了。
大爺的,不聲不響就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才修煉多長時間?
估計所有人都以爲他還在氣血三境摸爬滾打呢。
結果就這麼到通竅了,而且還不是那種弱的掉渣的通竅。
狗日的陳安年,絕對是個老陰貨!
“武陣是每個武者的絕密,肯定不會透露出來的。”
“不過徐元的資源有限,想印刻強大的武陣,估計也沒可能。”
羅有財分析道。
“我現在就擔心他的武陣是什麼靈巧型的武陣,這種武者最難纏,稍不注意就會中招。”
陳安年想到楊伊的那個師兄,太靈敏了,最後估計只能靠神力強悍的恢復能力,以傷換傷。
至少在開竅三境,陳安年覺得還沒人能比得上自己的恢復速度。
“你這是幹什麼?”羅有財問道。
“每天的訓練啊。”陳安年沒好氣的說。
“靠,我服了,明明就要進行生死大戰了,對手還比自己的境界高,你倒好,現在還揹着石頭晨跑,就不怕影響下午的戰鬥狀態?”
羅有財活了二十幾年,還真沒見過像陳安年這種傢伙。
也才二十歲的樣子吧?武瘋子一個!
“一個小小武陣境,怎麼能影響我的訓練?”陳安年裝逼地笑道。
“下午的賭戰,你也去,分成兩撥。”
“第一撥押我輸,第二撥押我贏。”
“輸的押五千塊中品靈石,堵住他們的嘴;贏的押一萬五千塊中品靈石。”
“這次我們要狠狠贏上一筆。”
羅有財扯扯嘴角:“押你輸的那五千塊中品靈石,豈不是打水漂了?太浪費了吧?”
“這有什麼?你別忘了,那一萬五千塊翻倍,可是三萬塊中品靈石。”
“而且如果把我對手是武陣境強者的消息散播出去,我的賠率還會再調整,到時候贏的可不止一倍這麼簡單。”
陳安年笑道。
見陳安年這輕鬆的模樣,羅有財心裏也有了點底。
這傢伙雖然是個瘋子,但應該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吧?
要不然早就死了。
羅有財這麼安慰自己,便出去散佈消息了。
柳蘇沒有離開,就坐在演武場旁邊,看着陳安年練到渾身汗如雨下。
昨天晚上,陳安年對楊伊的話,她其實也聽到了,不是一路人麼?
柳蘇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無憂無慮,每天給陳安年做飯,收拾屋子,然後幫他炒麪,削水果。
可是當陳安年說,他們不是一路人的時候,柳蘇心裏卻沒由來堵得慌。
但她不敢去打擾陳安年。
下午就是死戰了,陳公子一定要心無旁騖纔行。
柳蘇想到這裏,也起身離開了。
下午,
陳安年對柳蘇說:“晚上削水果別忘了,我打完就回來。”
柳蘇笑靨如花,點點頭,站在門口,目送陳安年離開。
“你們就沒發生點啥?”羅有財問道。
“能發生啥?”陳安年沒好氣地說道,他懷疑羅有財是狗鼻子,昨晚明明不在府裏,卻好像聞到了什麼蛛絲馬跡。
“比如留下個孩子什麼的。”羅有財揹着手道。
“滾!”陳安年覺得有必要查一查自己的房間了,怎麼感覺被安上監控了?可這個世界也沒這種東西啊。
“你屬什麼的?”
“屬狗啊。”
“靠,還真是!”
陳安年暗罵了一句。
進了鬥戰場,羅有財先去賭戰區了。
陳安年則走進武鬥區。
一些武者看到陳安年之後,目光微變。
有武陣境強者要出手的消息,一個上午已經在鬥戰場傳開了。
誰也不知道真假。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個傢伙,還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