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師傅二師兄的這些法子,還的確管用。
身上總是不自覺涌現出來的殺氣,正在慢慢收斂,到後來就算是柳蘇也感受不到任何異樣了。
用柳蘇的話說,要是公子換上一身白衣,少不得有多少姑娘傾慕呢。
第五天,羅有財扔給陳安年一枚儲物戒。
“你要的東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可夠慢的。”陳安年戴上儲物戒,看了一眼裏面的三百塊上品靈石,開口說道。
“大哥,這可是上品靈石,你以爲是中品靈石?這還是我託大商行去兌換的。”
“在咱們這個小地方,上品靈石几乎不流通了你不知道?”
羅有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陳安年聳聳肩,“再給我百十來塊中品靈石。”
羅有財直接跳腳了:“大哥,過分了啊。你身上至少還有三萬塊中品靈石,怎麼連一百塊都要?”
“你說要收購極品功法,太清閣最近靈石花的跟流水一樣,我害怕啊。”
陳安年無奈嘆了口氣:“我這幾天,除了讀詩練字,就是煉丹,囤了兩萬多粒星辰丹下來,你以爲真不要成本嗎?”
“我現在身上除了你剛給的上品靈石,連一塊中品靈石都沒有了。”
羅有財將信將疑,還是給陳安年掏了一百塊中品靈石。
陳安年趕緊裝進儲物戒裏。
這下舒坦了。
上品靈石他不想動,絕對和強迫症無關。
按照金書殘頁的尿性,下個境界,估計就得要上品靈石了。
早點囤糧沒壞處。
至於接下來的花銷,一百塊中品靈石綽綽有餘了。
這一點他沒有騙羅有財。
不過那三萬多塊中品靈石,其中囤星辰丹也只花了兩千多塊。
剩下的已經變成三萬滴星辰神力,儲存在金書殘頁中了。
接下來無論是通竅,還是修煉,再或者推演功法,應該都已經足夠了。
“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星辰丹要是不夠,你就再去守拙峯找我。”
陳安年說道。
羅有財點點頭,嘴巴朝後堂努了努:“你不跟柳姑娘多說幾句?”
“說什麼?難不成我把她帶回守拙峯?”陳安年笑道:“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就在這裏好好打理見山居就行。”
“解決趙萬乾,我很快就會過來了。”
“對了,你沒跟師傅師兄們說,我在南斗城的事情吧?”
“那肯定……沒有啊。”羅有財乾笑道。
喫完午飯。
陳安年和柳蘇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見山居。
離開守拙峯兩個多月,外面的條件雖然好,但陳安年還真是想念師傅師兄們。
然而,這種想念,並沒有維持太久,就被殘酷的現實打碎。
“你還知道回來?”夏龍雀陰陽怪氣地問道。
“三師兄。”陳安年嘿嘿笑道。
“哎喲喂,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遇到了個老鴇,在外面學會諂媚這一套了?”夏龍雀撇嘴道。
“這哪能啊?我不是在外面努力賺靈石呢嗎?”陳安年說着,趕緊往師傅的房間走去。
結果,
師傅李少典像沒有看到他一樣,拿着詩集來到亭子,靠在躺椅上晃悠。
“老大,愣着幹嘛?晚飯不做了?”
“老二,過來陪我下盤棋。”
“老三,你趕緊滾旁邊去,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咱們守拙峯上放?”
“再給爲師打一桶水。”
“師傅,您說什麼呢?打水的事情應該我來啊。”陳安年趕緊搶過夏龍雀手裏的水桶,一溜煙奔下山去。
等到陳安年下山了,幾個人看向李少典:“師傅,咱們就真這麼晾着小師弟?”
“晾着,這小兔崽子在外面兩個多月,一次都不回守拙峯。”李少典咬牙道:“每次還儘讓那個羅有財送東西上來。”
“真以爲我們稀罕?”
“師傅……本來就很稀罕啊。”
“滾犢子,趕緊做飯去。”
李少典揮揮手。
陳安年打完水,從儲物戒裏拿出幾本詩集,滿臉堆笑着把詩集遞了過去:“師傅,我看您一直都在讀這幾首詩,我給您帶了幾本新的,平時讀着也不錯。”
李少典壓根就不搭理陳安年,自顧自讀着手裏已經快翻爛了的詩集。
“老二,棋盤趕緊端出來,趁着晚飯前,我們好好殺一盤。”
師傅攻不破,陳安年又趕緊跑進廚房:“大師兄,你就別做飯了……我這次在外面看到了比較合適的開竅法,能開一百八十八個,您現在完全可以重新練上去。”
大師兄剛想伸手,結果李少典的咳嗽聲就來了。
徐守樵的手停在半空,衝陳安年使了使眼色。
你先搞定師傅。
陳安年趕緊回到亭子那兒:“師傅,我還帶了酒回來,滋味妙的很。”
“對了,那個啥,我還特意定了一桌子菜,足足一百塊下品靈石,我都沒捨得喫,全都帶回來了。”
……
可是,任由陳安年怎麼大費口舌,李少典就是不動如山,優哉遊哉。
“師傅,你夠了啊!”陳安年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我從南斗城那麼遠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在這叨叨了半個鐘頭。”
“您總得給個迴應啊。”
“行,既然你們不想喫清蒸鱸魚、紅燒獅子頭、三寶鴨、粉蒸肉、廣福佛跳牆……”
“那我走!”
陳安年叫嚷着站起身。
“跪下!”李少典的聲音悠悠傳來。
“哎。”陳安年直接轉身就跪,動作嫺熟又有節奏。
“說說看,這兩個月做了什麼?”李少典臉色依舊很冷淡。
“賺靈石,修煉。”陳安年如實回答,態度畢恭畢敬。
“嗤。”李少典冷笑一聲:“你還知道修煉?”
“沒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陳安年嬉皮笑臉道:“您這說笑的,弟子我首先是守拙峯弟子,修煉肯定放在首位,就算我出去也是想着怎麼幫助修煉來着。”
“嚴肅點。”李少典冷喝一聲,“那你說說看,柳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