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到地方後,不要亂說話,跟着我們一起站着就好。”黃寅生提醒道。
“明白。”陳安年點點頭。
今天的南斗城變化格外大,到處都有護衛在巡邏,比平時還要嚴格好幾倍。
街道上的商販也都規規矩矩,不敢大聲呼喊。
行人更是被驅趕着急匆匆趕路,趁早回家。
前往東城門方向的街道已經被封鎖了,只有護衛軍可以通行。
“從東城門到城主府的路徑已經全部封鎖。”路過關卡的時候,其他護衛叮囑道,
“千萬不要亂跑,一切聽從命令。”
“是!”
……
來到東城門,
陳安年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強盛的氣勢。
雖然比不上那日在青山宗,感受到的鋪天蓋地的威壓,但也頗爲驚人。
至少有四五百開竅三境的護衛聚集在這裏。
從東城門呈兩列縱隊向外排開。
陳安年三人也迅速進入隊伍。
所有護衛一言不發,站的筆直,靜靜等待着。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陳安年從早上站到中午,連只鳥都沒看到。
更別提有人從東城門經過了。
“黃大哥,什麼情況?”陳安年輕聲問道。
“不清楚,估計咱們這裏是在故佈疑陣,也許人早就進城了也說不定。”黃寅生嘴巴不動,但聲音卻是清晰的傳了過來。
“等着吧,總會有任務傳過來的。”
陳安年心裏暗暗舒了口氣,幸虧當初自己沒有硬着頭皮去打劫。
萬一要是中了圈套,被四五百開竅武者困住,逃出生天的機率幾乎爲零。
耗都能把自己耗死。
又等了差不多一個鐘頭,終於有任務傳了過來。
“所有開竅武者,進入城主府佈防!”
一層層命令傳遞下來。
陳安年活動了一下手腳,又着急忙慌跟着黃寅生往城主府跑。
整整半天,完全不知道做什麼。
只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鄔權銘的葫蘆裏不知道在賣什麼藥。
簡直了。
來到城主府,更顯誇張。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從外圍開始,就全部是開竅境武者。
“估計要等的人,已經進城主府了。”黃寅生無奈說道。
“咱們站了一個上午,就是在分散視線。”
陳安年瞭然,用這麼多頂級護衛去東城門,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也會認爲那個人會從東城門進。
畢竟規格在那擺着。
但鄔權銘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的確有點意思。
陳安年和黃寅生被安排進了內府。
這裏已經可以看到城主府的僕役正在忙裏忙外。
不多時,陳安年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鄔權銘!
“哈哈,使者請。”陳安年挪動了一下身體,餘光掃了過去。
果然是鄔權銘。
只見鄔權銘在前面引路,來到大廳,伸手虛引。
一個相貌陰沉,面色慘白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入大廳。
緊接着鄔權銘纔跟着走進去,後面纔是他的家屬子嗣。
很快,就有一批端菜僕役從後廚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盤盤珍饈,快步走入大廳。
“不知道,估計是什麼貴客,看衣服上的標誌有點特殊,沒見過。”黃寅生迴應道。
“咱們站好崗就行了。”
陳安年站了一會兒,突然身體微微一顫,“黃大哥,我肚子疼的不行,怎麼辦?”
“你大爺的,這時候鬧肚子?”黃寅生也是無語至極。
現在明顯是關鍵時候,怎麼能出這種幺蛾子?
“我忍不住了。”陳安年一副快噴出來的表情。
“你去後廚問問看。”黃寅生指了指後廚的位置,“你小子可別亂跑,要是出了事,會掉腦袋的。”
“知道了……”陳安年一路小跑,急匆匆溜進後廚。
後廚現在忙的熱火朝天,好幾個從頂級酒樓請來的大廚,正在做菜。
端菜的僕役絡繹不絕。
陳安年一身護衛盔甲,這些僕役自然不敢得罪。
“勞煩你幫我指個路,茅房怎麼走?”陳安年拉住一個僕役問道。
那僕役正準備端菜,只能先放下盤子,低頭領着陳安年往茅房走,頭也不回道,“護衛大人,我只能帶您去咱下人的茅房。”
“沒事,多謝了。”陳安年急忙說道,一副就快憋不住的表情。
二人左彎右繞,陳安年察覺到四周沒有其他人,直接一掌把這個雜役拍暈,帶進了草叢。
不到十個呼吸,陳安年就已經換了僕役的衣服,稍微捏了一下人皮面具,和僕役有點相像之後,一路躬着身子小跑回後廚,端着菜低頭跟着隊伍,往大廳走去。
此時後廚還有一些不是城主府的人,大家都忙的腳不沾地,所以也沒人注意陳安年混了進來。
進入大廳,陳安年都被這寬敞華貴的裝潢驚呆了。
這個鄔權銘,可真特孃的會享受!
“使者遠道而來,是鄔某的榮幸,鄔某先乾爲敬。”鄔權銘此時全無半點圍攻當天的霸氣,甚至還有點卑躬屈膝的樣子。
“鄔城主不必客氣。”陰沉白麪的中年男子微微點頭,倒也沒有趾高氣昂的表現:“以後南斗城和我黑山宗,將會成爲緊密的朋友,希望鄔城主可不要讓我們失望。”
黑山宗!?
陳安年注意到那個中年男子的胸口,有一個黑色山峯的標誌。
“使者請放心,請您回去後一定告知宗主,我鄔權銘一定不會忘記黑山宗的栽培之恩。”鄔權銘連飲三大杯。
“落玄宗那裏,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通知使者大人。”
“那我可就等着鄔城主的好消息了。”黑山宗使者露出一絲笑容,稍稍喝了一口酒。
陳安年前面的僕役已經上完菜,陳安年緊隨其後,將桌上的盤子合攏一點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菜。
然後跟着隊伍向廳外走。
當路過鄔權銘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陳安年瞬間暴起。
全身二百五十五個穴竅的力量轟然疊加,
“通天炮!”
空氣轟然炸開。
不到眨眼功夫,陳安年的拳頭距離鄔權銘,已經近在咫尺。
鄔權銘,必死無疑!
陳安年自信無比,這種距離,這種速度,鄔權銘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然而,下一刻,陳安年面色陡變,不可置信地看向另一側。
那個黑山宗使者,竟然一掌擋住了自己一擊必殺的拳!
而且從那隻手掌上傳來的力量,讓陳安年有種不可抵擋的感覺。
不好!
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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