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陳安年走下馬車,昂着脖子,鼻孔瞪人,“竟敢攔本侯爺的路?”
“你落玄宗是要反了嗎?”
說着,從懷裏拿出王室令牌,直接往攔門的落玄宗弟子臉上砸。
落玄宗弟子趕緊接過令牌,匆忙行禮道:“不知侯爺駕臨,我這就去通報宗主。”
“請侯爺稍等片刻。”
“趕緊去,別耽誤本侯爺的大事。”陳安年不耐煩地擺擺手。
高山雲層之上,落玄宗的正廳大殿內,
胡奉南接到山峯下的弟子傳音,冷哼一聲:“早就聽說這個傢伙在我天門郡走走停停。”
“今天終於來了。”
“宗主,咱們應該怎麼辦?要不乾脆把他趕走?”有長老詢問道。
胡奉南眼中掠過一絲狠厲:“不妥,就算是個酒囊飯袋,好歹也是王室使者。”
“必要的禮數還是要的。”
“那林家那裏……”爲首的大長老不無擔心地說道,“要是林家知道我們接待了王室使者,會不會對我們不滿?”
“不會的。”胡奉南搖頭道:“我們聽命於林家,早已經人盡皆知,王室來了給點面子,也是正常。”
“總不能現在就落下一個目無王室的罪名。”
“我就不下去了,你去把他迎上來。”
“是,宗主。”大長老飄然離開大殿。
陳安年站在山腳,看着高聳入雲的高山,叉着腰吼道:
“你們落玄宗派頭可真不小啊,攔我攔了這麼久,是想謀反嗎?”
守門弟子只能低着頭,壓根不敢回話。
要是隨便亂說,影響到宗門和王室的大事,自己就百死難贖了。
“哈哈,侯爺又何必爲難這些弟子呢?”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不知侯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陳安年斜睨那名老者:“你是落玄宗宗主?”
“老夫乃落玄宗大長老。”老者笑呵呵道:“侯爺,請。”
陳安年隨意抱了抱拳,叮囑梁福就在這裏等着,然後跟着大長老拾級而上。
陳安年表現出來的通竅實力跑個臺階問題不大,但他還是抱怨道:“你們落玄宗的門就這麼難進?”
“若是不歡迎本侯爺,那就算了。”
大長老雖然心中不屑,但還是面露微笑:“侯爺說笑了,只是這山門,是落玄宗祖師創立宗門時就選定的,我們也只是遵循祖意罷了。”
“白家的門,都比你們好進。”
陳安年裝作不經意地大大咧咧說道。
大長老瞳孔微微一縮,面不改色,笑着在前面引路。
陳安年不時催動丈六殘圖,終於越來越靠近感應的位置了。
心中激動難耐。
來到大殿,
只見一個瘦小精幹的中年男子站在首位,身後跟着一羣人。
這些傢伙,每個人的實力都至少是在金身境初期。
足足有十幾個。
落玄宗的實力,果然驚人。
尤其是那個瘦小精幹的傢伙,就像是一頭兇獸,看起來羸弱,但卻讓人心顫。
陳安年控制着體內穴竅的開合,通竅境的實力展露無疑。
“想必這位就是胡宗主了吧?”陳安年依然還是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
“你這落玄宗可真難進哪。”
“侯爺說笑了。”胡奉南笑道,“得知侯爺駕臨,胡某準備了薄酒,來爲侯爺接風洗塵。”
“喝酒暫時不急,本侯爺這裏有一封王室的信要交給宗主。”陳安年從儲物戒裏拿出那封給落玄宗的信,“宗主可以先看信。”
胡奉南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侯爺這麼愣頭青。
一上來就給信嗎?
這種密信難道不應該偷偷摸摸給?
見陳安年不像在說笑,胡奉南還是接了過來。
“胡宗主先看,不必在意我。”陳安年說道:“本侯爺隨便逛逛,等胡宗主看完,咱們再喝酒也不遲。”
見陳安年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樣子,胡奉南嘴角扯了扯,除了林家,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擺譜的。
真恨不得把這個狗屁侯爺腦袋擰下來。
但胡奉南還是朝大長老點點頭,“那就讓大長老領着侯爺看一看落玄宗。”
陳安年不耐煩地擺手:“宗主趕緊看信吧。”
其他長老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侯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就不怕被拍死在這裏嗎?
王室怎麼會派出這種傻子前來?
是故意想要談崩的嗎?
胡奉南按捺住心中的殺意,讓大長老帶着陳安年走一走。
陳安年終於離開胡奉南的視線,就直朝感應位置走去。
大長老走在身側,輕聲解釋道:“這裏是彩霞峯,是整個落玄宗景色最好的地方。”
“前面是玄鳳坡……”
陳安年一年無語地說道:“大長老就不必介紹了,本侯爺自會看。”
你這狗屁不通的導遊詞,聽着就讓人難受好嗎?
嘰嘰喳喳,煩不煩?
大長老心中對陳安年的殺意更濃了。
自己放下尊嚴,給他介紹,這個傢伙還一臉嫌棄?
要不是背靠王室,老夫非要把你拆了不可。
陳安年一路走走停停,終於靠近了感應位置,正要繼續往前走。
大長老連忙上前阻止。
“侯爺,前面是華清池,是宗內女弟子的沐浴溫泉,咱們還是改道吧。”
“想必宗主已經看完信了,不如我們回去喫飯如何?”
“女弟子的沐浴溫泉?”陳安年立刻兩眼放光:“這個好啊。”
“接風洗塵,自然是要好好清洗一番了,正好本侯爺也乏了,先去這溫泉裏泡一泡,洗去身上的疲累,然後再喫飯。”
說着,陳安年就準備往前走,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
大長老手掌緊緊握起,儼然就要忍不住的樣子。
“侯爺……”
“怎麼?你要攔本侯爺?”陳安年心裏也緊張的要死,落玄宗這幫傢伙的殺意,他當然感受得到。
可是爲了把紈絝性格表現的再真一點,他就必須要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