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劍谷之中嚴禁廝殺的禁令,被徹底撕毀。
因爲此時,遭受死亡威脅的,正是劍谷!
劍谷數萬弟子,最差都是道宮三境,這樣的實力,在東南十三州中,可謂是獨一份。
可是面對靈籙境強者,卻只能淪爲砧板上的魚肉。
這一次五大州彙集了這麼多強者,鐵了心要把劍谷覆滅。
即便劍谷還有五名虛丹境,也陷入了苦戰之中。
“殺!”
“砍了這幫雜碎!”
……
狹長的劍谷裏,到處都是喊殺聲。
鮮血灑滿了大地,不斷有武者的屍體從空中墜落,摔得粉碎。
四下潰散的東南十三州靈籙境強者,此時也被迫捲入了混戰之中。
劍無痕依舊沒有動手,
也只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震懾那些衝進來的虛丹境。
否則一旦被摸清楚底細,劍谷的最後威懾,將蕩然無存。
“不能再等了,趁早解決!”袞焱低喝道,“劍無痕這個老烏龜,再怎麼強,也只是虛丹境九重天。”
“他是劍修,又在劍谷,估計能越一個小境界戰鬥。”欽秋生提醒道,
“我們五個人全力出手,不能有什麼保留,必須儘快拖住他,剩下劍谷的人,根本不會是我們手下的對手!”
“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了。”邰伍陰惻惻地說道。
剩下的孟常豐和隋遠也都迅速點頭。
五人猛然撐開氣勢,猶如五座接天高山,朝劍無痕鎮壓而去。
“劍無痕,受死!”
五個人分佈五個方向,徹底將劍無痕攔截在內。
劍無痕悍然拔劍,無邊劍氣如潮水般衝向五大州之主!
“今天即便我劍谷被滅,你們五個人也要死在這裏!”
劍無痕的聲音裏,充斥着憤怒與殺意。
“老烏龜,你整天隱忍在這裏,哪裏還有半點劍修的凌厲之意?你的劍意恐怕都鈍了。”
孟常豐殺人誅心,要用言語破去劍無痕的劍意,
“今日就是你劍斷之時!”
劍無痕被拖住,此時剩下的十五名虛丹境再次張開噬人的獠牙,衝進了廝殺場中,所過之處,如風捲殘雲,劍谷弟子紛紛倒地。
劍谷之中僅存的三名虛丹境,率領着劍谷弟子怒吼着衝向了敵人。
……
另一邊,
劍谷禁地之中,
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慘烈,
東雲塵緊張地看着陳安年,額頭上全都是汗。
如果陳安年不願意聯手,他也絕不會冒然加入那兩個人。
一對二,萬一對方有動手的意思,自己就是自投羅網。
只有雙方實力對等,纔有合作的可能。
終於,陳安年點頭了,“聯手!”
東雲塵長舒一口氣,衝着另一邊的兩人喊道,
“好,我們聯手!”
陳安年頂着太極漩渦,帶着東雲塵,衝入那兩個人的防禦之中。
現在頂着防禦的傢伙,穿着熊皮大衣,整個人壯實的像一堵牆,比陳安年高了有大半個頭。
就像是一頭巨熊,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陳安年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厚重如山的穩重之感。
“兩位好,俺叫封歸山!”壯碩漢子憨笑着說道。
另外一人一身白衣,長得倒也不賴,但卻不像是二師兄那樣的書生氣,而是一股凌厲到冰冷的劍意。
此人是個劍修!
“鍾吹雪,見過兩位道友!”
陳安年連忙笑着抱拳行禮:“陳安年。”
東雲塵也跟着行禮:“東雲塵。”
陳安年看向封歸山,“歸山兄可真是把土行的防禦之力,提升到了極致,讓人歎爲觀止。”
也由不得他不感嘆,眼前這個封歸山和鍾吹雪,竟然和東雲塵一樣,都只有靈籙境初期的境界。
然而現在這個封歸山的防禦罩,比一般的靈籙境巔峯還要強!
封歸山憨笑着說:“陳兄弟客氣了,俺就只剩這點壓箱底的手段了。”
鍾吹雪不善言辭,除了自我介紹之外,基本都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笑容,從陳安年看到他第一眼起,就一直抱着懷裏的劍。
東雲塵也感慨於封歸山的防禦手段。
他和陳安年兩個人雖說攻擊力上也很強,但不得不說,防禦力上比封歸山弱了不止一星半點。
光是封歸山一個人堅持的時間,都要比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的時間長。
四面八方,幾乎佔據了每一寸空間的劍氣,瘋狂轟在封歸山的防禦罩上。
但是陳安年卻清晰地感受到,防禦罩上,有一股難以言明的韌性。
這些劍氣落下來,被防禦罩上的土行之力,引導流轉,削弱了大部分的力量。
陳安年看的目不轉睛,隱隱之間好像對土行的防禦之道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陳兄弟對土行一道也有研究?”封歸山笑着問道。
陳安年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略有研究,讓封兄見笑了。”
東雲塵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不是,陳安年,你開啥玩笑?”
“我怎麼了?”陳安年被東雲塵這反應,整的有點不會了。
“你不是修煉的水行和金行兩條符文大道嗎?”東雲塵問道。
陳安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衝封歸山和鍾吹雪乾笑道:“二位見笑了,這傢伙沒見過什麼世面。”
東雲塵扯了扯陳安年的衣袖:“大哥,你這有點對自己不負責任了嗷。”
“修煉兩條符文大道就已經很難了,你還修煉三條?以後真不想突破了?”
“你不信問問封兄和鍾兄,他們誰修煉第二條符文大道了。”
陳安年看向封歸山和鍾吹雪。
封歸海摸着腦袋笑了笑:“俺腦袋瓜子從小就比別人笨,要不是整天和大地之熊生活在一起,連土行一道,都不一定能領悟得出來。”
鍾吹雪看似有點高冷,但並沒有藏私,點頭說道:“我從小隻有劍,所以也只修一柄劍!”
陳安年無奈地聳聳肩:“我這情況有點特殊,這也是沒有辦法。”
“我的師傅說,修煉越到最後,越是要純粹,這樣精力纔會越集中。”東雲塵拍了拍陳安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