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陳大哥,哦不,陳大爺,您這寶貝,是從哪兒來的?”
陳安年果斷收起世界儲物戒,“封魔塔裏換的,一百五十個積分一枚。”
東雲塵豎起大拇指,“老陳,你就是這個!”
“真正的財大氣粗!”
陳安年說道:“不殺那傢伙可以,到時候我們往世界儲物戒裏一躲,再把儲物戒藏在他身上也行。”
“不過你是怎麼和那傢伙碰到一起的?”
東雲塵聳聳眉頭,露出你懂的表情。
陳安年一頭霧水,“別賣關子了,看着讓人瘮得慌。”
東雲塵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這你都不懂?虧我還以爲咱們是同道中人。”
“喝花酒啊!”
“我盯了好幾撥人,這傢伙沒什麼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喝花酒,於是我這段時間捨生忘死、深入敵營,終於和他搭上了關係。”
陳安年一臉嫌棄,“靠,這些詞用在你身上,我怎麼覺得那麼冷?”
“喝花酒還喝出大義凜然了?”
“你有點侮辱這個詞。”
東雲塵恨鐵不成鋼,“你還是太年輕啊。”
突然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老陳,你不會還是雛吧?”
“要不要在辦正事前,帶你去享受一把?”
陳安年直接擺手,“別,我已經有娘子了。”
“這種事你自己去就行。”
東雲塵頓時跳了起來,鍾吹雪和封歸山也都詫異地看向陳安年,
“你……你……?”
陳安年點點頭:“怎麼?很奇怪?”
“何止奇怪?武者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未來註定會邁入金丹三境,到時候陽壽三千,你這麼着急找道侶幹什麼?”
東雲塵大爲不解。
“我願意啊。”陳安年理所當然地說道,“行了,趕緊說正事。”
“你今天再約那個傢伙,最好能把他灌醉,把世界儲物戒藏在他身上,到時候我們四個藏進世界儲物戒裏,應該就能混進去了。”
東雲塵點點頭,“我儘量,你也知道靈籙境基本不可能灌醉的。”
“可別儘量,他要是不醉,那我就只能摘掉他的腦袋了。”陳安年認真說道。
東雲塵面露難色,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好,我一定把他灌醉!”
等到夜色降臨,陳安年三人率先鑽進世界儲物戒,東雲塵帶着世界儲物戒,前往閽城最大的花樓。
“劉前兄,你今日可來早了啊。”東雲塵笑着朝一個矮胖子抱拳道。
“聽聞東兄身上有醉仙釀,劉某是迫不及待啊。”劉前笑道。
二人一起上了花樓,要了一間最豪華的包間。
清一色美女佳人,衣着清涼飄飄而來。
此時正值春夏之交,包間裏春色滿堂。
東雲塵大手一揮,“把這些凡酒俗漿拿開,今日我要和劉兄一起品嚐醉仙釀。”
身邊的美人連忙將桌上的酒全部撤掉。
東雲塵從儲物戒裏拿出兩瓶雕琢精細的玉瓶,“我這裏也只剩這兩瓶了。”
“這可是號稱連仙人都要迷醉的美酒佳釀。”
“今日我們兄弟倆,先喝一瓶,剩下一瓶便送給劉兄,留待以後細細品嚐。”
劉前的目光終於從美人修長的大腿上移開,看着眼前這兩瓶醉仙釀,狠狠嚥了咽口水,
“這可怎麼使得?醉仙釀這等美酒,價值不菲,劉某怎麼好意思接受?”
“劉兄見外了。”東雲塵義正言辭地說道,“前幾日,如果不是劉兄,在下小命都要不保了,美酒贈英雄,正該如此!”
劉前臉上露出快意的笑,“東兄的確非凡人,既然如此,那劉某可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劉前伸手剛想把其中一瓶拿到手裏,卻被東雲塵攔住了,“劉兄,不必心急。”
劉前一副同道中人的樣子,笑着指了指東雲塵。
東雲塵連忙給劉前倒了一大杯。
“這醉仙釀連盛裝的玉瓶都極爲講究,每一瓶都有陣法封印,風味各不相同,堪稱獨一無二。”
“倒出玉瓶後,十息之內就要喝掉,否則會變味。”
東雲塵解釋道。
劉前趕緊端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
東雲塵換了一個更大的酒杯,繼續倒酒,“第一次喝醉仙釀,最好是連飲三杯,然後再細細品味,滋味最佳。”
劉前不疑有他,又連飲兩杯。
三杯下來,即便是靈籙境巔峯的強者,都有點喫不消,臉上浮現出紅暈。
“劉兄如何?”
東雲塵笑着問道。
劉前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好!”
“如夢似幻,如墜雲間,妙不可言!”
東雲塵繼續倒酒,“來,劉兄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劉前迫不及待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包間中,美人起舞,仙音繚繞,再有美酒入喉,好一番人間沉淪景象。
一瓶醉仙釀,有九成被灌進了劉前肚子裏。
劉前雙眼迷離,最後一腦袋趴在桌上。
東雲塵見狀,連忙推了推劉前,“劉兄,劉兄……”
見劉前還是一動不動,只能無奈招手,讓包間裏的美人全部散去,“都去吧,今日劉兄喝醉,便在這個房間裏歇息。”
“留下一個人照料。”
說完,東雲塵扔出一塊極品靈石,然後把另一瓶醉仙釀留在桌上,“等劉兄醒後,記得叮囑他,這瓶醉仙釀就給他留在這裏了。”
這時,一名身穿紫紗長裙的美人幽怨地看着東雲塵,“公子,今晚您不留在這裏嗎?”
東雲塵咳嗽了兩聲,“今晚有事,改日再說吧。”
東雲塵在房間外佈下一座簡易陣法,然後在一衆姑娘幽怨的注視下,離開了花樓。
一炷香後,東雲塵化作一道清風,重新回到房間,然後鑽進了玉瓶上的金色裝飾中。
這金色裝飾,赫然是陳安年的世界儲物戒。
“喲喲喲,公子,今晚您不留在這裏嗎?”世界儲物戒裏,陳安年忍不住笑着說道。
鍾吹雪也是憋着笑。
封歸山憨憨地問道,“老東,那個姑娘對你這麼有情義,你做了啥?”
陳安年直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東雲塵滿頭黑線,擡頭看了看這片世界儲物戒,“不得不說,和一般的儲物戒的確不一樣。”
“連外面的情況都看得到。”
“老陳,你這法子真有用嗎?”
陳安年拍了拍東雲塵肩膀,“放心吧,絕對有效。”
等到後半夜,劉前才清醒過來,察覺到房間外的陣法,隨手破掉,“東兄走了嗎?”
這時,有人走進來,恭敬地說道,“劉公子,東公子已經走了。”
“您桌上的那瓶醉仙釀是他留給您的。”
劉前晃晃腦袋,看到桌面上擺放着的精美玉瓶,一下子來了精神。
小心翼翼揭開瓶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依依不捨地蓋好,收進儲物戒。
“劉公子,東公子已經付過靈石了,還要不要繼續?”來人問道。
劉前擺擺手,“罷了,已經很晚了,我睡一覺就走。”
次日清晨,劉前和往常一樣,離開花樓,前往集合地點。
“劉前,你又去喝花酒了?可別忘了,再有兩天,我們就要走了。”有同伴問道。
劉前笑眯眯地搖頭,“不會忘的,不會忘的,接下來這兩天,我哪兒都不去。”
兩天後,
一艘靈舟離開孟州,沖天而起,在萬米高空,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