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挑戰申請已經達到了一千八百個。
空氣中瀰漫着戲謔的味道。
讓你特孃的裝逼,遭報應了吧?
老天有眼啊,終於要懲治你們了!
昊日山稍微對自己有點自信的,全都向陳安年發起了挑戰。
心累。
陳安年無奈地坐在擂臺上,長嘆一口氣,虧他想了這麼經典的招兒,沒想到,還是招來了嫉妒。
明顯是妒忌自己的聰明才智,所以才逼着自己去戰鬥。
過分!
陳安年無奈地看向東雲塵三人,“你們收到多少挑戰申請?”
東雲塵生無可戀地伸出手指:“五百!”
鍾吹雪到現在還是高冷模樣:“四百七。”
封歸山搖搖頭:“五百八!”
四個人還在說話的時候,挑戰申請依然還在繼續。
如果說陳安年是主犯,
那麼東雲塵、鍾吹雪以及封歸山就是從犯。
堅決要懲治!
月關山上,王天培深吸一口氣,天空終於放晴了……
陳安年看着玉牌上的挑戰申請,最高有第五十位,最低是兩千六百位。
突然,陳安年看了一眼身邊的趙無痕,“趙兄,你準備一下。”
趙無痕雙眼立刻大放光芒,“陳兄,你真要動手了嗎?”
陳安年挑了挑眉,“雖然守山門的生意沒做好,但挑戰申請已經足夠。”
“可以拼一把了。”
趙無痕忙不迭地點頭。
就在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時候,陳安年突然擡頭朗聲說道,“我有一個請求!”
所有人紛紛看向陳安年。
“陳安年,你就認命吧,逃不過去的。”
“這一次,讓你在昊日山徹底淪爲笑柄!”
……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陳安年又想出什麼法子要開溜。
被這麼多人挑戰,誰敢保證說能堅持的下來?
幾千場戰鬥,能把人活活累死!
估計只有排名前兩位的頂級天驕,才能活的下來。
但那可是俯視整個東南道數千萬靈籙境的存在。
而陳安年,不過是一個卑鄙小人罷了!
“說。”金丹真人的聲音從雲端飄落。
“在接受這些挑戰之前,我想先挑戰一個人!”
“另外,所有的挑戰賭注,定爲五十塊上品元石,拿不出元石的,我和我的三個兄弟都不打!”
陳安年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
“說出你要挑戰的人!”
四片光幕從天邊落下,分別對應陳安年、東雲塵、鍾吹雪還有封歸山。
“我要先確定所有挑戰申請的賭注,全部都改成五十塊上品元石,同時一旦接受,不得中途退出!”
陳安年伸着脖子喊道。
“可……”
金丹真人發話,所有挑戰的人都把賭注改成了五十塊上品元石。
立刻鎖定,不得撤銷,不得退出。
到這時,陳安年才咧開嘴,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的挑戰申請足足有兩千一百多人!
發了,真的要發了!
真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按捺住心中的喜悅,陳安年大聲說道,“我要挑戰昊日山第三山位,刃天行!”
話音落,如雷崩!
沒有一個人想得到。
更是沒有一個人敢想。
金頂大殿裏的八位金丹真人也都面面相覷,即便陳安年在他們眼裏還算不錯,而且腦袋瓜子靈光,可論戰力,最多排進前一百。
怎麼敢挑戰第三位的刃天行!?
要知道刃天行的戰力,距離虛丹境四重天,也只有一步之遙!
在虛丹境三重天裏,已經可以算得上天花板級別的人了。
“陳安年說他要挑戰誰?”
“好……好像是刃天行!昊日山排名第三的刃天行!”
“沒聽錯吧?陳安年瘋了?想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啊。”
“他怎麼不說挑戰丁承天和趙星霜呢?”
……
說什麼的都有,可是就沒有一個人敢信,陳安年真的要挑戰刃天行。
只有東雲塵三人,都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老陳終於準備爆發了,咱們也不能落後,把這段時間的進步全都拿出來!”
“他給我們爭取了最大的好處,鎖死了那些挑戰,現在應該有六七百了,就算贏一半,我們也大賺特賺!”
……
陳安年身邊的趙無痕不可置信地看向陳安年,
“陳兄,是不是太拼了?第三的那個刃天行,不好對付啊。”
“那柄魔刀,殺了不知多少人,就連我那哥哥都要慎重對待!”
“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吧,可別把自己摺進去了。”
陳安年擺擺手,示意趙無痕淡定,“趙兄,別愣着了,趕緊挑戰我。”
“我打完刃天行,第一個接受你的挑戰。”
“我暫時沒辦法幫你踩到你哥頭上去,第三名是我的極限了。”
趙無痕認真點頭,然後向陳安年發送了挑戰申請,“陳兄,多謝了!”
陳安年朝趙無痕微微一笑,然後朝東雲塵三人點點頭,沖天而起朝昊日山巔飛去。
無數道目光跟隨着陳安年,神色複雜。
說他無恥,絕對沒有冤枉。
而且只有極度無恥的人,才能想得出守山門那樣的損招,只爲賺元石。
說他強,大多數人也都承認。
但誰也沒有想到,陳安年竟然敢在接受那麼多挑戰之後,向第三位的刃天行發起挑戰!
是怕兩千多場挑戰不過癮嗎?
所以額外給自己增加一點難度?
陳安年登上第三山位,這裏已經到了昊日山的最巔峯,頗有一覽衆山小的意思。
腳下就是數以百萬計的靈籙境。
一個個都想要往上爬,然而最後登頂的,又能有幾個?
刃天行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人,第三山位擂臺上,插着一把刀,一把血色長刀,散發着讓人遍體生寒的殺氣。
“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要不然這次就不是損失五十塊上品元石這麼簡單了。”
“很可能會死。”
刃天行看向陳安年,面色平靜,並沒有因爲對手是陳安年,而有任何變化。
“多謝提醒。”陳安年朝刃天行抱抱拳,“不過我答應了一個人,所以今天必須要跟你打一場。”
“然後把你的位置讓給他。”
刃天行的目光微微一滯,終於帶上了一點冷意。
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答應的人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趙無痕?”
陳安年聞聲看去,的確和趙無痕有點像,但是氣質上卻截然不同。
趙星霜很冷,不是高冷,而是骨子裏就很冷,對生命有一種漠視。
趙無痕卻有了很多市井煙火氣,相處起來會更舒服。
“不錯,我答應讓他和你比肩而坐。”陳安年笑着點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乾脆挑戰我?或者挑戰丁承天?”趙星霜看向陳安年,眼中寒芒閃爍。
陳安年聳聳肩,“打不過,沒必要。”
“有意思……”趙星霜轉身回到第二山位,“等你這一戰打完,也許我會挑戰你!”
“那我也會放到最後,兩千多個人,你慢慢等。”陳安年說道。
刃天行一步一步走到擂臺中央,拔起了那把血刀,神色平靜地指向陳安年,
“來吧,這一場,你要是輸了,就意味着死!”
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視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代價,沒有什麼比性命更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