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搖頭,“引擎已經過熱,沒辦法堅持多久了。”
“不需要跑多遠,燈光往船頭方向照了一下,看看下是什麼。”曼斯這麼說的時候,死死地盯着水裏那東西
大副回頭看了一眼,幾乎傻了,黑暗中他們只顧着駕船奔逃,把聲納掃描的方向始終對這背後的追蹤者,卻沒有意識到前方山一樣大的存在
三峽大壩
他們距離世界上罕有的巨型人工建築三峽大壩直升機公里的距離,那座巍峨的堤壩矗立在漆黑的水上,像是一個巨人躺下沉睡,數千萬噸的水泥和上百萬噸的鋼材構築了這個龐然大物,遮擋了數以億計的水,落差上百米,大概除了核彈,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動搖它。
葉羽抹了一把肩膀上的鮮血,塗在刀匣子上,血液迅速填滿了刀匣上的銘文
刀劍震動,如七頭活龍甦醒暴作,刀匣彈開,機件滑出,如燦爛的孔雀尾羽般緩緩張開,“暴怒”震顫着發出沉雄的吼叫,好像就要破空飛去。
它活過來了,像是有心臟在刀匣中跳動,不止一顆,而是七顆,七柄刀劍同時甦醒,七種不同的心跳聲混合起來,有的如洪鐘,有的如急鼓,這是一個暴虐的樂隊,他適合配唐傳奇中柳毅傳那樣的故事,洞庭湖中的一曲笙歌曼舞裏,那條名叫“錢塘”的赤龍卻掠空三千里,殺人六十萬,傷稼八百畝,吞噬了對妻子無情的小龍,瞬剎回還,重又高冠博帶,含笑待客。
那樣的又沒中,卻蘊含着那樣的殺氣和狂躁。
刀匣表面顯露出暗紅色的藤蠻狀花紋,就像是它的血脈,震動的心臟正把狂躁的血送到它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