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柳淼淼好像看出葉羽有心事，乖巧的點了點頭
“葉羽師兄，學校什麼事”路明非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你是專員，我和楚子航都是助理，放心吧”葉羽只是象徵性的看了一眼柳淼淼，後者對着他甜甜一笑
柳淼淼是知道葉羽是混血種的事的，雖然擔心，但她相信他
“葉羽師兄你在開玩笑吧”路明非有點難以相信
“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葉羽聳了聳肩，目送柳淼淼離開，隨後拿出手機將楚子航的電話撥了出去，沒過多久就接通了
“喂”
“你到哪裏了”葉羽直接問道
“披薩館門口，等下，我看到你了”楚子航說，“你過來吧”
“我自己也開車過來的，你先和路明非說說任務情況，我先去取車，到時候在火車南站見，到了打電話給我”
“恩”
“諾~”葉羽指了指停在披薩館門口不遠的暗藍色的panara，“去吧，楚子航在裏面等你，我馬上就到”
“哦哦”路明非機械的點了點頭
開門上車，路明非下意識的盯着葉羽，看着葉羽走進地下停車場，默默嘆了一口氣
panara加速駛入車道，混入了滾滾車流
“我是支援你的特派員，”楚子航面無表情，駕車在車流中穿梭，panara巨大的車身彷彿一條靈活的鋼鐵鮎魚
“我知道，葉羽師兄和我說了，那個這是什麼任務”路明非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還是第一次做專員，要我怎麼做”
“你只要坐下來指揮就好了”楚子航語氣不變，“現在是兩點，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嗎”
“三點半我得回家”路明非舉起手裏的馬桶座圈，“給嬸嬸家的馬桶換個座圈不過我也可以不急着換，反正師兄這麼急找我，還是學校分事重要”他聾拉着腦袋。“頂多嬸嬸罵我反正怎麼她都會罵我。”
楚子航沒有回答，車裏迴盪着一首愛爾蘭風情的對唱民歌。
“你車開得真好，在國內考的駕照”路明非想打破這沉默難受的氣氛，有點羨慕的看着楚子航操作檔位的手飛速變動，那種把事情操控於手中的感覺帶着種美感。像是會有成羣的蝴蝶從那隻手的指縫中飛出來。
“我爸爸教我的，他是個司機”楚子航淡淡地說，忽然頓了頓，“生日快樂。”
“哦。”路明非一愣，“我收到你短信了。”
“今天是你生日，不出去喫飯嗎換馬桶座圈”楚子航問
“我又不是嬸嬸生的，嬸嬸不記得也不奇怪。”路明非靠在椅子上，眼睛放空，通過天窗看着天空
又是沉默，楚子航和愷撒這對學院社團裏的死敵友個共同點，就是不太喜歡說話。
但又不太一樣，學生會開會，愷撒默默地聽着，臉上的線條異常冷峻，誰都知道愷撒心裏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只是等他們說完再一次拋出結論而已，愷撒就這麼個剛愎自用又極其犀利的君主式領袖。
而楚子航的沉默給人的感覺是他有點懶得說話，太多事情不值得他關心，他沉默是因爲他走神
葉羽死有時候沉默有時候活潑，給人的感覺就是說話全靠心情
路明非知道這時候不需要自己唧唧歪歪，於是乾脆也靠在了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車流發呆
“剛纔在葉羽旁邊的是柳淼淼吧”楚子航目視前方
“你知道柳淼淼”路明非有點喫驚，對於楚子航這樣高高在上的男生來說，柳淼淼實在不是個犯得找他去記得名字
“那你知道柳淼淼和葉羽的關係嗎”
“啊什麼”路明非完全無語了，這算什麼
和他談葉羽師兄的八卦來解除沉默的氣氛，雖然我知道師兄你和葉羽的良好關係啦，但用不着這樣吧
“是戀人關係”路明非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
路明非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差點憋死自己，今天楚子航師兄怎麼了
“但柳淼淼從初中就開始追葉羽了”楚子航接着說
“噗~咳~咳~咳~咳~”
“雖然我知道你很驚訝，但也用不着這樣吧”楚子航在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路明非
“抱歉，但師兄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就像你以前暗戀陳雯雯一樣”楚子航沒有直接回答
“你都知道”路明非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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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眼，隨即又平靜下來，腦海裏滿是女廁裏陳雯雯的樣子，還有她手機短信裏莫名的聊天記錄
路明非差點被一口氣憋死，楚子航這說話方式真要人命
“師兄你不要說的那麼驚悚，我曾經暗戀陳雯雯全校都知道仕蘭中學校規不準早戀”路明非苦瓜着臉，“要真全校都知道了我還不給教務主任領出去做檢討了”
“我看着你跟着陳雯雯跑來跑去的樣子就知道了，”楚子航說，“教務主任不拎你，是因爲一看就沒希望，他不可能管你想入非非，二是陳雯雯沒人敢動，因爲葉羽”
“那爲什麼葉羽沒被教導主任拎走”路明非不相信的發問道
“因爲教導主任不敢”楚子航沒有管路明非多餘的表情
“”路明非聳拉着腦袋，“這樣啊”
“他們今天晚上還接着聚餐，你不跟着去”過了一會兒，楚子航問
“不去了，晚上是趙孟華請他兄弟們喫飯，我又不是他兄弟。”路明非說
“今天晚上開生日party吧”楚子航說，“爲你開的，不過可能沒多少你熟悉的人”
“爲什麼”路明非眨巴下眼
路明非傻愣着，不知怎麼回答，他覺得今天楚子航有點奇怪，出其的話多，八卦，而且有種要多管閒事的感覺
“你自己看吧”楚子航遞給路明非看他的手機，上面來自葉羽的短信裏提到要開一個party
葉羽爲我開party
路明非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葉羽請你喫頓飯，最好的意大利餐館，我知道有家米其林三星餐館分店，新開的，一定比趙孟華請客的那家好。”楚子航說
“祝你晚上喫的開心”
“哦，謝謝”路明非明白了，就是他這個所謂的專員太菜，所以葉羽本着今天是他生日的理由請他喫飯，他們順便就把任務完成了
沒過多久葉羽就和楚子航在火車南站匯合了
車停在距離火車南站500米的地方。
烈日下，這座還未正式投入使用的車站重新變成了一片工地，黃色的隔離帶把所有入口都封堵了，崩碎的玻璃天穹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鋁合金框架。蟬鳴，烏鴉停在框架上，嘶啞的叫着，保安躲在陰影裏用帽子扇着風
楚子航用望遠鏡觀察那座上了午間新聞的建築，指尖在ipad上迅速滑動做記錄。路明非湊過去看，楚子航似乎在畫一張設計草圖。
“有黃金瞳還要望遠鏡”路明非有點好奇，“師兄你畫什麼呢”
“真正的龍族各項能力都要遠強於人類，但我們都是混血種，各自遺傳的能力都不一樣，我沒有特殊視力，其實我還有點近視。”楚子航淡淡的說，“我在思考這座玻璃頂爲什麼會坍塌。”
“我看你和愷撒對刀的時候，刀都快得看不見，還以爲你們視力都超一流。”路明非說，“估計是豆腐渣工程吧。”
“不，這是龍類襲擊造成的結果”葉羽皺着眉，“一個小小的三級地震不可能將這裏變成這樣，更何況我們的執行專員死亡後，沒幾分鐘其他來支援的助理髮現資料遺失
“短短几分鐘暗中埋伏雷蒙德，又在短短几分鐘將資料偷走不被人發現，肯定有人在背後策劃”葉羽和楚子航對視一眼
“從力學上看，它的玻璃穹頂很穩定，能抗八級強震，設計師是瑞士人，參加過兩個奧運主館的設計，在大型建築物方面很有經驗。強化玻璃按照最高標準採購，鋁合金框架經過熱處理，內部張力已經被去除乾淨，按照道理說它是絕無可能徹底崩塌的，但是它就在你的頭頂崩潰了，塌得不剩一片完整玻璃。”楚子航慢慢說道
“可他就是塌了，塌的徹徹底底”路明非光棍的點了點頭
葉羽蹲下身，微微搖晃那些插在木質長椅上的玻璃碎片，插的很深，可以想象當時站在那場玻璃雨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血跡”楚子航指了指地面上的一塊血跡，“雷蒙德當時的位置應該就在這裏了”
“沒錯，我想我們應該尋求幫助了”葉羽順着血跡還有滿地的玻璃碎片小心的走了一圈，“諾諾師姐的側寫”
“恩”楚子航點了點頭
葉羽拿出一頂棒球帽，接過楚子航手上的高分辨率攝像頭，固定在帽檐上，撥出了諾諾師姐的手機，開啓視頻通話
“諾諾，我需要你”葉羽淡定的說到
“需要我什麼”諾諾調笑的聲音
“你應該知道，別鬧”葉羽回過頭掃了一眼楚子航還有路明非
“諾瑪已經告訴我了，你現在順着雷蒙德當時的路線再走一次，我會試着復原當時的一切”
“ok”葉羽打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