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冷聲:“有些什麼?算了,你還是去飯局吧。”
“別別別別啊,周總我答應你!”
周辭深收起手機扔給林南:“明天晚上的飯局重新安排人過去。”
“是。”
頓了頓,周辭深又道:“我明天晚上有安排嗎?”
“本來是有的……”林南立即改口,“現在沒了。”
周辭深嗯了一聲,繼續往前。
到了車裏,林南又道:“周總,還有一件事。”
“說。”
“最近林小姐和一個叫丹尼爾的外國人走的很近。”
周辭深道:“阮星晚的鄰居?”
林南頷首:“是的。”
“他是什麼背景來歷,查清楚了嗎。”
“他是中意混血,無父無母,是個大提琴演奏家,在國際上有一定的名氣,幾個月前舉辦了全國巡演,南城就是最後一站。”
周辭深道:“他和林知意是怎麼認識的。”
“上週林小姐的生日會,他受邀表演。”林南繼續,“在那之後,兩人有過幾次私下見面,看樣子,好像是……”
“行了。”周辭深打斷他,“我不關心那些,盯緊她,別讓她去找阮星晚就是了。”
“好的。”
……
冬至這一天,從早上就開始下雪,溫度也直線下降。
阮星晚和裴杉杉一早就出門買了煮火鍋的菜回來,她們剛到門口,就見阮忱在那裏等着了。
阮星晚開着門,邊道:“不是讓你下午再過來嗎,怎麼來這麼早。”
阮忱接過了她手裏提着的菜:“上午的課老師有事,臨時放假了。”
裴杉杉羨慕道:“真好,我也希望老闆有事,臨時給我放一天假。”
阮星晚笑道:“你自己就是老闆,想什麼呢。”
\"對哦,可惜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隔壁的門被打開。
丹尼爾站在門口,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後,視線最終停留在阮忱身上。
他問道:“這位是?”
阮星晚道:“這是我弟弟。”
丹尼爾笑:“阮小姐原來還有一個弟弟呢。”
說着,他朝阮忱展點頭致意,打了個招呼。
阮忱微微頷首,表示迴應。
丹尼爾又道:“今天是你們的家庭聚會嗎。”
“今天是冬至,叫了一些朋友喫飯。”
丹尼爾揚眉,似乎有些不明白:“冬至?”
一旁,裴杉杉簡單解釋道:“是中國的一個傳統節日,過了冬至,就說明之後會越來越冷了。”
丹尼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節日,讓你們見笑了。”
裴杉杉驚訝道:“聽你中文這麼好,我還以爲你對中國的文化了解的很多呢。”
“是我孤陋寡聞了。”
“對了,既然你不知道冬至,那一定不知道我們這邊冬至都要喫什麼吧?”
丹尼爾虛心求教:“都喫什麼呢。”
裴杉杉一本正經的道:“罐頭。”
丹尼爾:“……”
阮星晚沒忍住笑出了聲。
丹尼爾咳了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既然阮小姐都這麼說了,我要是拒絕的話會很失禮,那就晚上見了。”
阮星晚笑着點頭。
關上門之後,裴杉杉撅着嘴問道:“星星,你幹嘛叫他啊。”
阮星晚道:“我感覺他好像很想來的樣子。”
“真的嗎?”
阮忱道:“我也感覺到了。”
裴杉杉摸着鼻子:“我怎麼沒感覺到。”
阮星晚道:“丹尼爾一個人在南城,應該也挺孤單的,你不是說鄰居之間應該相互照顧嗎,正好程未也在,不至於太尷尬。”
“我這麼說過嗎?”裴杉杉又小聲嘀咕道,“不過我感覺他應該挺喜歡一個人喫罐頭的。”
“如果你不想讓他來的話,要不我去跟他說……”
“算了算了。”裴杉杉拉住阮星晚,義正言辭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水,怎麼能收回呢,就這樣吧。”
阮星晚笑了笑,接過她手裏的菜進了廚房。
裴杉杉在原地站了幾秒後,然後飛快跑回房間換衣服。
過了一會兒跑出來:“小忱小忱,這個好看嗎?”
阮忱:“……不好看。”
“OK,那我再去換一套。”
到了下午,程未來了,還帶了一束花。
聽見外面的動靜,阮忱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後小聲問阮星晚:“這就是杉杉姐說的在追你的那個嗎?”
阮星晚打了他的肩膀一下,拿了菜去洗:“別亂說,沒有的事。”
“我覺得還可以,你爲什麼不考慮一下?”
“那追你的女生那麼多,你爲什麼不考慮一下?”
“……”
阮忱沉默着去切菜了。
不一會兒,程未的聲音在廚房外響起:“我能幫到什麼嗎?”
阮星晚轉過頭笑道:“不用,你在外面坐一會兒吧,快好了。”
程未點了點頭,又看向阮忱:“這是小忱吧,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阮忱聞言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程未本來想說的是大學的時候見到過他和阮星晚一起,可話到嘴邊,他卻改成了:“有聽杉杉提起過。”
阮忱道:“我還以爲你是聽……別人提過。”
阮星晚咳了聲,把手裏的菜遞給他:“小忱,幫我把這個洗了。”
程未見狀:“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事叫我。”
阮星晚笑着點頭:“好。”
程未到了沒多久,丹尼爾也過來了,還帶了一瓶紅酒。
隨着天色逐漸暗下,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
隨着人慢慢聚齊,屋子裏也多了幾分溫馨。
這還是阮星晚第一次跟朋友這麼熱鬧的聚在一起,
看着這一幕,她脣角勾了勾,心情也忍不住在變好。
這時候,裴杉杉趴在門上問道:“星星,還有多久呀,許灣還沒到,我要不問問她?”
阮星晚道:“還有五分鐘就好了,你打吧。”
“行。”
可沒想到的是,裴杉杉話音剛落,門鈴和她手機就同時響了起來。
阮星晚道:“你接吧,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