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時候,周辭深正在開會。
林南道:“阮小姐,會議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你坐這兒等等吧。”
阮星晚笑了下:“好。”
她從袋子裏拿出一份甜品遞給林南:“我買的有些多,這個你拿去喫吧。”
林南大概是沒料到阮星晚來給周總送溫暖,居然還有他的份兒,意外道:“這怎麼好意思?”
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接下。
這時候,有其他助理來敲門,說是有文件送上來了,讓林南去處理。
林南咳了聲,連忙道:“阮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兒你叫我就行了。”
阮星晚點頭:“好。”
林南離開後,阮星晚在沙發坐了一會兒,百無聊賴的刷着手機,沒多久睏意便襲來。
她昨天夜裏一整晚都沒睡,現在睏意襲來,上下眼皮直打架,很快便睡着了。
周辭深從會議室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窩在沙發裏睡着的女人。
他腳步條的停下。
身後的兩個高層見狀,也是紛紛停下,但被他擋着,又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周辭深回過頭看了眼,淡淡道:“你們先回去吧,一個小時後再過來。”
兩個高層瞬間心領神會,連忙離開了。
周辭深關上門,邁着長腿走了進去。
他坐在阮星晚旁邊,剛想叫醒她,卻看到她眼底一圈泛着青色,明顯是沒睡好的樣子。
周辭深單手扯下領帶扔在一旁,脫了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翻閱着。
阮星晚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小時,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她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手卻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東西。
男人不冷不淡的嗓音響起:“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阮星晚擡起頭,才發現周辭深坐在她旁邊,正在看文件。
她慢吞吞的坐起來,感覺睡的頭暈,同時還不忘拍馬屁:“這不是想你想的睡不着嗎。”
周辭深看向她,眉頭一挑:“真的?”
“當然是假的。”
“……”
阮星晚睡了這麼久,也餓了,伸手從茶几上拿了一個小蛋糕,自己喫着。
周辭深看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出聲:“你這是給自己買的?”
阮星晚嚥下後才道:“你也喫不完,我幫你分擔點兒。”
說着,她又伸出了手。
周辭深握住她的手腕:“放着,我能喫完。”
阮星晚:“……”
狗男人真小氣。
她重新窩回了沙發,漫無目的看着前方發呆,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周辭深道:“今天工作室沒事?”
“有啊。”
“那你怎麼過來了。”
阮星晚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想你了。”
周辭深笑了聲,單手橫在她身後的沙發上,舔了舔脣:“你惹什麼事了。”
阮星晚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惹什麼事。”
她動了動,趁周辭深不注意,又拿起一塊小蛋糕,這回卻沒自己喫,而是放到他嘴邊:“這個挺好喫的,你嚐嚐。”
阮星晚目光飽含期待:“好喫……”嗎?
她話還沒說完,脣就被人含住。
周辭深舌尖探入,手摟住她的腰,將人放在了自己腿上,扣着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阮星晚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片刻後,周辭深鬆開她,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說呢。”
阮星晚腦子有些懵:“什麼?”
“你不是問我好不好喫?”
阮星晚把這句話在心裏默唸了一遍,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由得瞬間漲紅了臉。
嘖,這人真噁心。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
“嗯?”
阮星晚舔了舔脣,想着親也親了,他蛋糕也吃了,她馬屁也拍了。
怎麼着這都鋪墊的還不錯了。
她小聲道:“就是,我想再和你商量一下,從林家搬出來的事。”
周辭深道:“沒得商量。”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這說的還不夠明確?”
阮星晚繼續掙扎着:“誒,我真的好好考慮過了,我確實也挺想搬出來和你一起住的,但這不是情況不允許嘛。”
周辭深嗤笑了聲:“你這是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阮星晚忽視他的話,繼續道:“我知道現在繼續林家,沒什麼好處,但我也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做事總得有始有終吧。”
“既然你這麼有始有終,當初跟我離什麼婚。”
阮星晚:“……”
這他媽是一回事嗎,能一樣嗎!
周辭深鬆開她,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前:“等我一會兒,還有點事。”
“哦,那倒是不用,我可以先走……”
“你敢走試試。”
阮星晚看向茶几上剩下的甜品,早知道就不買的。
她又磨磨蹭蹭走到了周辭深面前,趴在桌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處理文件。
過了幾秒,她忽然出聲:“周總。”
“說。”
“你挺帥的。”
周辭深頭也沒擡,淡淡回答:“我知道。”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說話了。
直到周辭深放下鋼筆的聲音傳來,她才重新看向他:“忙完了?”
周辭深嗯了聲,隨即道:“回家。”
“其實……我有件事沒跟你說。”
周辭深靠在辦公椅裏,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還能找出什麼荒唐的藉口和理由來。
但阮星晚的神色十分認真:“我知道林致遠把阮均藏在哪裏,等我找到阮均,我就搬出來。”
“你找到了,然後呢。”
“我……”阮星晚想了想才道,“我覺得,如果阮均失去了利用價值,林致遠可能會除掉他滅口,但我還有事想問他。”
周辭深道:“什麼事?”
阮星晚輕聲:“我想知道,我母親的墓地在哪裏,以及,小忱到底是不是他生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緩緩道:“你覺得他會如實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