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搖了搖頭:“沒呢,只是問了下情況。”
裴杉杉嘖了聲:“那看來那個李峯得罪的人不少,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查出來兇手是誰了。”
阮星晚正好有些渴了,轉身拿着杯子接了水,緩緩出聲:“我在警局見到溫淺了。”
“溫淺?她去做什麼?”
“和我一樣,做筆錄。”阮星晚喝了兩口水才繼續,“不過我總覺得……”
裴杉杉道:“覺得什麼?”
阮星晚收回思緒,搖了搖頭:“沒什麼,還是等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吧。”
裴杉杉道:“誒,我和姚瑤約了去上次那酒吧玩兒,你也一起吧,放鬆一下,我叫了丹尼爾了,你把那個狗男人也叫上?”
“還是別了,他這兩天正跟我生氣呢。”
從昨晚到現在,狗男人一個消息,一通電話也沒找她,她早上給他送去了問候,他現在都沒回她。
裴杉杉暢快道:“那正好,我們去,沒有他還能玩兒的開心一些。”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算了,你們去吧,我趕趕設計稿,還壓了一堆呢。”
聽她這麼說,裴杉杉也沒有再勉強:“好叭,你也別熬太晚了,早點兒回去。”
阮星晚笑道:“好。”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阮星晚都在辦公室,完成了好幾個作品的草稿。
等到畫完今天的最後一個,她伸着懶腰,見天色已經黑了,時間也走向了晚上十一點。
居然這麼晚了。
阮星晚拿起手機看了看,狗男人還是沒有回她的消息。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心眼兒小。
阮星晚收拾好東西,一邊往外走,一邊給林南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林南道:“阮小姐,怎麼了。”
阮星晚道:“周辭深還在公司嗎。”
“是的,周總還在開會,最近事情比較多,開一整天了。”
阮星晚哦了一聲,又問:“那他這兩天都是回哪兒住的,星湖公館還是市中心公寓?”
林南大概是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又想起阮星晚不喜歡星湖公館那個地方,便試探性的開口:“應該是是市中心公寓?”
“我知道了,你們忙吧。”
掛了電話,阮星晚鎖上工作室的門,開車往市中心公寓那邊走。
而林南握着手機,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十分鐘後,周辭深從會議室出來。
林南連忙跟上去:“周總,剛剛夫人打電話過來了。”
周辭深淡淡道:“她說什麼了。”
“她問……你還在公司嗎。”林南本着一個合格且優秀助理的原則,將自己的回答也複述一遍,“我說你還在還會,已經開一整天了。”
周辭深想起早上阮星晚給他發的那條消息,他還沒有回。
他一邊拿出手機一邊看向林南:“沒了?”
“沒……”林南忽然想起,“夫人還問你這兩天是回的星湖公館還是市中心公寓。”
聞言,周辭深眉頭微蹙:“你說的哪兒。”
“市中心公寓。”
周辭深薄脣抿起,腳步微頓,條地轉了方向,走進了電梯。
周辭深冷聲吩咐着:“開快點。”
而阮星晚那邊,她在下午畫設計稿的時候,就把手機開了靜音,剛纔忘記打開音量了,又一直在開車,壓根兒就沒注意到有電話進來。
把車停在公寓樓下後,阮星晚回過頭看了眼,那輛黑色轎車還在跟着她。
她沒理他們,直接下了車,往公寓裏面走。
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區裏幾乎沒有什麼人,安靜又沉寂。
阮星晚剛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到清楚一些。
可路燈的光線偏暗,她根本來不及去仔細辨認。
幾乎是沒有思考的,阮星晚追了上去。
那個身影就在不遠處的前方,眼看着就要近了,阮星晚剛想開口確認,周辭深的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
他似乎是跑過來的,呼吸帶了幾分急促。
阮星晚看着他,滿臉問號。
周辭深神色如常,嗓音依舊是不變的冷淡:“你怎麼來了。”
“……路過。”
說完之後,阮星晚纔想起剛纔的事兒,她把周辭深推開,前面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周辭深淡淡道:“哪條路能讓人偏到這兒來?”
聽到他開始陰陽怪氣了,阮星晚一本正經的道:“可能是我瞎了吧。”
她轉身正要走,胳膊就被人拉住。
周辭深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瞎了還敢亂跑?”
阮星晚:“……”
他又道:“這種情況,你應該尋求幫助,說不定我就送你回家了。”
“我報警都比求你靠譜。”
周辭深道:“真不求?”
“不求!”
周辭深道:“行,那你直接跟我回家吧。”
他真的是有毒吧。
周辭深拉着她胳膊的手往下,順勢扣住了她的手指。
阮星晚閉了閉眼:“你適可而止吧,我們現在不還是在吵架嗎。”
“什麼時候的事?”
周辭深不爲所動,牽着她就往樓下走。
大有一種,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想跑的既視感。
上了電梯,阮星晚想把手抽回來,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只能放棄。
看着緩緩上升的電梯數字,阮星晚忽然開口:“我剛剛,好像看到李雪了,她也住這裏?”
周辭深瞥了她一眼,語氣沒什麼起伏:“看來你確實應該去看看眼睛了。”
阮星晚嗤了聲:“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擋住我的視線,我就能確認了,背影真的很像。”
“你下午一直在畫設計稿?”
“啊?是……”
“用眼過度,眼花很正常,不用擔心。”
誰他媽擔心了!
見狗男人說的話就沒一句靠譜的,阮星晚也不再搭理他了,致力於怎麼把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
可她剛成功了一點,就被人拉到了懷裏。
周辭深低低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電梯裏有監控,別亂摸。”
阮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