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每天都要和設計師溝通星湖公館的裝修細節。
她當時就是一個藉口,但沒想到周辭深竟然答應了下來,她本來是想順着他的意思,把房間的裝修佈局改改的,可沒想到,周辭深讓設計師改的,是整個星湖公館。
除了裏面,還包括花園。
每個細節都要覈對,要完完全全按照她喜歡的風格來。
這對阮星晚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設計師每天工作室還沒開門,就在外面等着了,一整天都不會離開,一看到她有空,就會拿着平板走過來,直到下班周辭深來接她了,纔會放過她。
她甚至一度懷疑,周辭深故意的。
不,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阮星晚不知道多少次躲進了辦公室後,裴杉杉跟了進來:“星星,我前兩天就想問你了,你怎麼想着要重新裝修房子啊。”
聞言,阮星晚乾笑了兩聲:“別提了,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裴杉杉坐在她對面:“不過看樣子那個狗男人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什麼都按照你的想法來。”
“這哪是上心,這就是在折磨我。”
好讓她分身乏術,什麼事都做不了。
裴杉杉嘆了一口氣:“我也想要這種折磨,你消費,他買單,多好。”
聽了這話,阮星晚頓了頓才問:“這兩天,丹尼爾有找你嗎。”
“沒啊,他找我幹嘛。”裴杉杉趴在桌子上,“他找我我就要請他喫飯,還是別找好了,省了一頓飯錢。”
阮星晚默了默,沒再說話。
最近這幾天,李昂也沒來了。
工作室還挺安靜的。
如果沒有周辭深派來的設計師,就更完美了。
裴杉杉道:“晚上出去喫飯啊,你提前跟你們家周總說聲,讓他別來接你了。”
又到了工作室一個月聚餐的日子。
阮星晚點了點頭:“好。”
她正好巴不得可以擺脫周辭深一段時間。
下午,阮星晚出去衝咖啡的時候,等候已久的設計師又拔腿跑了過來:“阮小姐,關於上午我們討論的那個地方,我有了新想法,想和你溝通一下……”
阮星晚道:“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我都可以。”
“這個不行,周總交代過,這個房子的角角落落,都必須要是你喜歡的。”
阮星晚眉頭抽了抽:“那你說吧。”
設計師連忙把上午討論的結過,加上新鮮的設計思路說了一遍。
阮星晚整個過程中,都在放空出神,等設計師說完之後,她認真點着頭:“我覺得挺好的,就這麼辦吧。”
設計師如釋重負:“那阮小姐,其他的地方……”
阮星晚收回思緒:“對了,我們工作室今晚有聚餐,你也看到了,工作室都是些小姑娘,我就不邀請你了,今天你可以早點下班了。”
“這……”
“我一會兒就給周辭深打電話。”阮星晚說着,又慢悠悠的補了一句,“我今天只待在工作室,哪裏都不去,你也不用盯着我了。”
話畢,他拿着平板匆匆離開。
等出了工作室,設計師連忙撥通了周辭深的電話,給他說了這個情況。
周辭深淡淡嗯了聲:“知道了。”
設計師的電話掛斷後,每過幾分鐘,阮星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聲音很輕:“你在忙嗎。”
周辭深道:“沒,怎麼了。”
“我晚上工作室有聚餐,你不用來接我了。”
“正好今天公司有事要加班,等你聚餐結束給我發消息。”
阮星晚:“……”
想逃。
她道:“知道了知道了。”
狗男人就不能給彼此一點空間嗎,非得逼得她那麼緊。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周辭深脣角彎了彎。
這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
周辭深收起手機:“進來。”
林南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周總,有林知意的消息了。”
周辭深轉過頭:“在哪兒?”
“據說是在趙家附近,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周辭深眉頭微蹙:“趙家。”
林南頷首:“是的。我還打聽到,趙董事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過趙家了,而趙芊芊也在前幾天國外了,還把趙家宅子公開售賣,價格開的很低,應該只是想要賣出去而已。”
周辭深嗤了聲,坐在了辦公桌前:“林知意聰明自負,沒想到倒頭來卻栽在了趙芊芊手裏。”
林南道:“周總的意思是,林知意的行蹤,是趙芊芊泄露的?”
“除了她還能有誰。”周辭深長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這兩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交集,再加上趙家前段時間纔出了事。也就是因爲這樣,越是如此,越不會有人想到去查趙家。”
“既然趙芊芊都已經收留林知意了,爲什麼又要把房子賣了?”
“收留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趙芊芊也不是什麼懸壺濟世的人,林知意以往自視甚高,何曾把趙芊芊看在眼裏過,她等着看林知意的笑話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幫她。”
林南忍不住感嘆:“女人真可怕。”
周辭深眉梢揚了一下,想起了家裏那個最近幾天都在給他招不痛快的女人,難得的說了句贊同的話:“確實可怕。”
過了會兒,周辭深又道:“林致遠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林致遠沒有消息傳來,不過我倒是聽說,威廉今天早上出城了。”
“去哪兒了。”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中午的時候又回來了,像是去找什麼東西,不過一無所獲。”
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道:“看樣子他是被阮均騙着玩兒了。阮星晚母親的墓,還沒有線索嗎。”
林南搖頭:“夫人說她母親是在生阮忱的時候難產似得,我調查了那段時間的所有信息,只找到了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