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了吧?天天腰痠,還高冷王爺 >第二十九章 匪徒的腦袋被門夾過
    馬車停下,想往回走,後面的路也被人堵住了。

    張碩掀開車簾,露出一張笑臉:“諸位兄弟好啊!”

    領頭的大塊頭玩味的笑着:“小兄弟會說話,你也很好啊!”

    張碩見十幾個大漢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不爭氣的嚥了一下口水:“大家都好啊,出門在外行個方便,還請諸位兄弟放我們過去。”

    一個匪徒道:“頭兒,跟這個娘們唧唧的小白臉多說什麼,不如將他們殺了,丟屍荒野,搶了馬車和銀子乾淨利落。”

    張碩的牙齒都在打顫:“兄弟,你看我們的裝扮就知是從貧苦人家出來的,何苦徒增殺孽呢?不如我們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你們,放我們離開可好?”

    匪徒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有自覺的人,看張碩白淨的小臉順眼了些,那個頭兒道:“我們不劫財,劫個色!”

    張碩差點趴下來,掏了一下耳朵,疑惑道:“方纔諸位兄弟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要留下過路材,現在說劫個色是怎麼回事?”

    匪徒們黑壯的大臉紅彤彤的,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那個要殺人搶馬車的匪徒舉着大刀吆喝道:“兄弟們,衝啊,把人帶回山寨,給大當家的當壓寨夫人啊!”

    張碩:······

    他這是什麼倒黴摧的命運,以爲擺脫了韓王府便能迎來人生巔峯,誰知巔峯沒有,即將要保不住命了。

    從韓王府出來後,他一直以男裝示人,怎麼會被這夥粗壯大漢看了不到半刻鐘而發現是女子呢?

    “諸位兄弟等等,士可殺不可辱,我堂堂一男子,怎麼能去給男子當夫人呢?你們再向前一步,我便自我了斷,也不受這屈辱。”

    說話間,張碩已經取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小元與車伕心驚膽戰,想要幫忙卻連話都說不出來,見趙萌要自殺,都哭了起來。

    “主子,咱們回去吧,讓王···”

    張碩的另一隻手堵住小元喋喋不休的小嘴,匕首用力三分,劃破一個小口子,殷紅的血瞬間流淌出來。

    匪徒們都愣了一下,匪徒頭兒忙道:“小兄弟住手,你誤會了,都怪那個二貨沒將話說明白。”

    說完,蒲扇般的手掌拍在旁邊壯漢的頭上,聽着動靜都疼,更別提被拍之人齜牙咧嘴,嗷嗷直叫了。

    張碩看到一絲希望,卻不敢懈怠,那頭兒接着道:“我們猛虎山的大當家是一女子,英姿颯爽,武功高強,不拘小節,小兄弟也看到了,我們都是糙老爺們,哪配得上啊?”

    張碩:·······

    哪隻眼看他能配上了?戳瞎!

    “小兄弟一表人才,文質彬彬,今天遇上我們兄弟幾個,也是上天的安排,都是緣分,怎可錯過了?”

    張碩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嫁給男人就好,可也不能進匪徒窩,能養出這羣屬下的女子,怎麼可能英姿颯爽呢?

    被稱呼爲二貨的匪徒蠻橫道:“頭兒可沒跟你說假話,若還是不識擡舉,擔心人財兩消。”

    拿匕首的手僵硬,彷彿不是自己的,小元上前忙奪下匕首,只要不死,王妃不是重新嫁人,一切都不是問題,會有辦法脫離匪徒的。

    馬車疾馳前進,車伕被趕走了,換了匪徒的頭兒趕車,爲了安撫張碩,他將猛虎山大當家誇得是天上地下難找,堪比嫦娥。

    張碩聽着還真有點小心動,可一想到匪徒們的行當,便不再抱有希望。

    仔細留心山道,怎麼逃出去?

    光線漸暗,周圍樹木參天,草叢濃密,張碩的雙眼被矇住,突然一隻利箭飛射而來,咚的一聲,有人從馬上摔落,匪徒們炸開了鍋。

    在自家地盤上被人偷襲,是奇恥大辱啊!

    “兄弟們抄傢伙,揪出這羣見不得光的老鼠,爲二貨報仇!”

    說完,棄了馬車,衝向草叢深處。

    嗖嗖···

    箭矢如雨,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一時有幾個匪徒被射成了刺蝟,倒在血泊中。

    生長在法治社會,又在治安頗好的京城,看到慘死的人,張碩如墜冰窟,那些都曾是鮮活的人命,現在都死在了亂箭之中,連草芥都不如。

    小元緊緊抓住發呆中的張碩,一起跳下馬車:“主子,趁大亂之際,咱們快逃啊!”

    張碩腿肚子打顫,與小元一同躲在一棵大樹後縮成一團,幸好下來的及時,否則不是被萬箭射殺,就是被受驚的馬兒甩落馬車,或者與馬車的下場一般,撞碎而亡。

    “咱們現在跑出去,十之八九會與那些匪徒是一樣的下場,先等會,看看是什麼情況再做決定。”

    小元雙手抱着頭:“都聽主子的。”

    噗通一聲,兩人面前倒下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肩膀和腿上都受了傷,口中吐血,戎裝都被然成血色。

    小元嚇得目光呆滯,張碩偷偷的看向周圍,箭矢消失,一羣士兵與匪徒們短兵相接,殺紅了眼,慘叫聲連天,不時有人倒下,再也起不來了。

    “救—我!”那危在旦夕的士兵艱難的開口。

    張碩咬牙權衡再三,將手中用來防備的樹枝塞到小元手中,匍匐在地爬了過去,撕下袍擺處的布料包紮傷口。

    見旁邊有止血草,張碩扯了一把在手中揉搓,敷在傷口處,後包紮傷口。

    “你別出聲,我們不是匪徒,只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子,被匪徒抓來,不要誤會了。”

    士兵點了點頭,從張碩的言談舉止間能感受到,並非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悍匪,尤其一雙白嫩秀氣的手,若只看手不看人,還以爲是個女子。

    “好啊,原來你是個餌料。是你把這羣黑心肝的官兵給引來的,該死!”匪徒頭兒渾身是傷,背上還插着兩支利箭,舉着滿是鮮血的大刀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張碩當即解釋:“天地良心,我是最無辜的人,先是被你們給搶來,後又遇見這些事,但是絕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匪徒頭兒用刀指了一下傷口被包紮完好的士兵:“眼前不就有一件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嗎?你們勾結在一起,等大當家帶人趕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