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沒聽見王妃的傳喚,而是王爺事先吩咐過,不管屋裏發生什麼事,王妃喊什麼,都不准他們他進屋半分。
聽着王妃的喊聲,好像挺痛苦,不進去真的好嗎?
錢棟搖頭,小聲道:“你若是想進去別拖累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得了。”
雅菲搖頭,王爺爲了讓她心甘情願留在王妃身邊,一路上沒少鍛鍊折騰,讓體重一直處於上升期的她愣是少了兩斤肉,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認知。
在她的記憶中,不管訓練多艱苦,災情多嚴重,她都沒有掉肉過,可見被折磨的有多悽慘。
“錦鱗衛以執行命令爲天職,王爺事先吩咐過的,屬下豈敢違背?”
錢棟給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打開,陣陣肉香四溢,雅菲饞的哈喇子氾濫,眼巴巴的盯着。
錢棟撕下一塊烤羊腿往前一送:“是在外面最好的飄香居買的,我吃了半飽,便宜你了。”
雅菲啃了幾口,不解道:“小元向來以王妃的命令大於天,今天便是被罰了,兩邊隔得如此近,怎麼會聽不到王妃的聲音呢?”
錢棟得意一笑:“怎麼你想知道?”
雅菲一個勁搖頭,錢棟賊壞,在王爺身邊久了,與王爺是一路貨色,她惹不起。
房中,張碩無奈,親自動手,推了半天也沒有將人推開,還累的大口喘粗氣,引得韓鴻不滿:“本王的耳朵又燙又癢,你對準另一邊吹氣去。”
張碩偏頭,連喘氣都管,有打人的衝動。
“王爺,不會喝酒便少喝,男子漢大丈夫逞什麼能?”
韓鴻擡起頭,一雙兔子般的萌萌星眸有幾分傲嬌:“本王千杯不醉,誰說本王逞能了?”
張碩轉過頭,與韓鴻面對面:“酒量深嗎?臣妾可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韓鴻突然搭下腦袋,張碩瞪大眼,偏過頭還來得及嗎?
咚的一聲,韓鴻的頭碰在張碩的腦袋上,鼻子對鼻子,嘴對嘴,兩人如遭雷劈,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操作?你大爺。
張碩狠狠撥開韓鴻的頭,用力的擦嘴,他的初吻沒了?
不對,應該是原主的初吻沒了,幸好幸好。
韓鴻趴在張碩的脖子處嘟囔:“王妃,爲何扔下本王兩年不管?本王哪一點對你不好了?”
張碩:······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是韓鴻的心裏話?清醒中的韓鴻,可從來沒用這樣被丟棄的小媳婦的語氣與他說話過。
見鬼了,心裏的愧疚感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是怎麼回事?
“王···王爺,你喝多了,臣妾好難受,要被壓成肉餅了,能起來嗎?”
韓鴻:“本王沒力氣,起不來。”
張碩:······
誰能來幫幫芒,他不想與喝醉酒的韓鴻在一起,太特麼難受了。
韓鴻:“王妃怎麼不說話了?”
張碩緊閉雙眼,裝死,他在裝死中,別跟他說話。
韓鴻呢喃:“王妃好狠的心啊,爲了自證清白,王妃可以跳高塔,以死明志。爲了救本王,千里迢迢來到災區,不顧生命危險,本王感動的很,爲何又要一步步逃離本王呢?”
“可知本王心裏有多難受?”
張碩:······
這都是誤會好不好?他跳高塔是爲了回到現代,並非以死明志,去他孃的以死明志,老子的命很重要的好嗎?
你難受,他還難受呢!
可他在裝死中,不能解釋,憋死他了。
韓鴻:“王妃是個狠女人,拋夫棄子,離家出走,是什麼樣的心腸才能做到呢?本王不英俊沒有錢嗎?本王對你不好嗎?”
張碩:······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倒了八輩子黴的男人,不是你說的狠心女人。
韓鴻:“王妃婚前對本王窮追猛打,炫耀整個大躍王朝的人都知曉王妃愛慕本王,爲何要改變呢?”
張碩:······
女追男能用窮追猛打嗎?他不解釋,那都是原主的坑,與他無關啊!
韓鴻:“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本王一定會從認識的第一天便對王妃好,王妃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會想辦法摘下來。事事都依着王妃,”
張碩:······
拉倒吧,要天上的月亮會直接生活在極冷極熱中,那是要命的存在,還是遠離的好。
韓鴻將人抱緊了些:“趙萌,你欠了本王的,在沒有還完之前,本王是不會允許你離開的,不管用什麼代價。”
張碩:······
你妹,原主欠的債,他不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不許他離開,是韓鴻的心裏話嗎?
幸好裝死,不然等明天早上醒來,韓鴻不尷尬,他都尷尬的無法見人。
腦袋越來越昏沉,像是此時的身體,壓着一座大山,他推不開,只能慢慢接受了。
太陽從雲海中升起,金霞燦燦,隨着時間流逝,漸漸高升。
張碩渾身發熱,像是置身在一個烤箱中,熱醒了。
睜開眼見到韓鴻趴在他身上,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幕,頭疼欲裂,酒真是個好東西,能將那麼理智的人變得毫無理智可言。
張碩握了握拳頭,感覺渾身有力,傷口不疼了,伸出手一個用力將韓鴻翻開,身心舒暢啊!
突然韓鴻睜開眼,一開始迷茫,後有些兇的瞪着趙萌。
張碩:······
他方纔只用了兩分力,沒想將人給弄醒了,該怎麼解釋呢?
韓鴻冷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推本王,不想活了?”
張碩:······
喝酒之後與喝酒之前是雙重性格的顯現嗎?他是多倒黴,才能代替原主綁在韓鴻身邊啊?
“王爺,現在天氣雖是秋天,可兩人靠在一起還是有些熱,臣妾也是爲了王爺能睡得更好,才推開王爺的。”
韓鴻一副不相信:“王妃會有那麼好心?”
張碩:“臣妾對天發誓,單獨睡眠能減少熱量,增加睡眠質量。”
韓鴻起身坐到牀邊,輕輕的撫着太陽穴,嘀咕道:“爲何本王的頭會疼呢?”
張碩敢保證,若是沒學功夫之前,以韓鴻的聲量,他絕對聽不到,練功後還聽得有些模糊。
韓鴻忘記昨夜醉酒後的一切了??
他們睡時在地板上,如何到了牀上?
張碩起身,換來小元梳洗,進來的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張碩也沒在意,端坐在妝奩前,任由她們打扮。
韓鴻不記得醉酒後的事情,對誰都好。那麼他昨夜白裝死了?早知如此,他一定懟得韓鴻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