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瘋了吧?天天腰痠,還高冷王爺 >第一百零五章 與死亡一般的速度
    韓王被刺的消息一經泄露,一石驚起千層浪,各地猜測紛紛,議論揚揚。

    韓王幾次破獲大案,爲百姓做主,主持賑災,在民間的聲望極高,可以說是皇族在民間的門面。

    得知韓王被刺,跌下懸崖,下落不明,百姓們自發組織前去救人。

    彥如得知張碩也被逼跳崖,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調動附近凌絕門的殺手出動,前往救援,遇見刺客殺無赦。

    八百里加急,消息到了龍案之上,皇帝翻看詳細,多年來的涵養丟失,氣得青筋暴起,龍顏大怒。

    摺子是由錢棟親手所寫,句句屬實,如流水賬般,沒有華麗的詞操,連帶刺客的證詞,簡明扼要。

    宋來德眼皮子跳了跳,能用八百里加急的摺子,都是至關緊要。邊疆各處安穩,並無爭戰,朝內也無大事,水災一事也解決了,會是什麼事呢?

    拍的一聲,皇帝拍案而起:“傳大理寺卿、刑部的人前來,在大越王朝境內,有人敢謀殺皇嗣,是要造反嗎?”

    宋來德心尖忍不住顫動,常年在皇上身邊,喜怒早已不顯,聽到謀殺皇嗣,造反兩個詞眼時,忍不住害怕。

    與這兩樣聯繫起來的事件,皆要血流成河,牽扯甚廣,誰有這麼個膽子啊?

    旨意傳達下去後,宋來德心頭一跳,韓王遲遲未歸,不是刺殺的對象吧?

    中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宋來德出了一層汗意,韓王近來威望越高,威脅到了誰的利益?

    韓王是皇上的第三子,若有事,誰會得利呢?

    皇帝看着手上的一條條紋路,他還沒老,一個個便想作妖掌權,好得很!

    韓王遇刺的消息,皇帝沒有刻意隱瞞,珍妃得知時,正在與德妃等人在御花園中賞花,一頭仰倒在地,若非身後的丫頭嬤嬤謹慎,把人扶住了,不定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一時慌亂如麻,還好有德妃幾個高位妃嬪指揮得當。太醫來的很快,紮了幾針,珍妃緩緩醒來,茫然的眼神一厲,緊緊抓住身邊大宮女的手:“鴻兒怎麼樣了?”

    大宮女不敢隱瞞,如實道來,珍妃險些又暈過去,淚水橫流。

    德妃坐下拉着珍妃的手:“姐姐放寬心,皇上已經出動錦鱗衛,會在最短的時間將韓王找到,刑部與大理寺的人全面審查,定會早日找到兇手,韓王也會平安歸來。”

    珍妃幾乎泣不成聲:“多謝妹妹吉言,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做出這等絕戶的事情來,我兒爲民請命,怎麼落得這般下場啊?”

    “蒼天不公啊!”

    歇斯底里後,珍妃又暈了過去,又是一通忙碌。

    德妃退到一旁,手中的帕子不自覺握緊,韓王出事,是誰幹的?不會是自家兒子吧?

    不對,他兒子沒那個手筆。

    與太子有干係嗎?

    威遠侯得知韓王找到趙萌,不日回京,人逢喜事精神爽,硬是年輕幾歲,準備迎接外孫女,誰知晴天會下霹靂,外孫女與韓王一起被人刺殺,跌落懸崖,至今下落不明。

    是誰如此狠辣,敢殺皇族中人?

    是韓王連累了外孫女!

    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皆損,他一個外公能說什麼?都是命啊!

    封宇軒跑進來:“父親,萌兒出事了···”

    威遠侯面色凝重,像是即將下雪的天空:“什麼都不用說了,爲父都知道,萌兒不是你該叫的,她是韓王妃。”

    封宇軒眼底有些痛苦隱忍:“孩兒知曉,父親,我想去住找萌···韓王妃!”

    威遠侯:“不用你去,爲父已經讓手下的人去了。”

    不管背後之人是誰,敢殺他的外孫女,便要付出代價。

    錢棟帶人來到懸崖邊,甩下又長又粗的繩子,來到崖底,根據腳印快速走着。

    可走着走着,腳印消失,沒了蹤跡,正尋找時,見左前方濃煙滾滾,一陣興奮,帶着人就追了過去。

    越是往前跑,樹林越是茂密,毒蟲也越多,張碩感到頭暈目眩,眼前的景物出現重影,心口也憋悶的厲害。

    “王爺,此處有瘴氣,若是終年不化,有毒蟲等物生活,怕是有毒!”:“”

    韓鴻停下腳步:“沒想到本王身上有解毒丸,還應對不了這些瘴氣···”

    “哈哈···怨不得韓王可以像是無事人一般穿過沼澤,在毒蟲窩裏正常生活,皇家底蘊果然深厚,不知福澤如何呢?”

    黑壓壓的刺客比之前的有多不少,張碩來氣:“你們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嗎?”

    刺客頭領:“小強是什麼?”

    張碩一笑:“就是蟑螂啊,怎麼不知是說的你們嗎?”

    刺客不怒反笑:“韓王妃嘴皮子利索,是我犯蠢了,應該動手不動口,殺!”

    張碩不輸陣:“你大爺,打就打,誰怕誰?”

    韓鴻將人護在身後,衆刺客見韓鴻吊着一隻膀子,心下痛快,這些日子與他們是煎熬是磨難,於韓王更是。

    “束手就擒,我們還能給韓王一個全屍,否則···”

    韓鴻的長槍刺下,挑穿一個刺客的肩胛骨,慘叫震耳,後被韓鴻一掌拍出。

    “死後留有全屍與碎屍萬段有何區別?本王不信今生來世,只在乎今朝!”

    刺客咬牙:“敬酒不喫喫罰酒,不用留面子,殺!”

    張碩如何能在韓鴻的背上安穩:“王爺,臣妾的腿傷已好,放我下來。”

    韓鴻沒有說話,動作一點也不放鬆,張碩握着長劍:“若王爺被殺了,臣妾能保得住命,保得住腿嗎?”

    “只要本王一刻在,便護你一刻安穩。”

    張碩的話堵在了嗓子眼,眼中有淚水瀰漫,一劍刺死旁邊偷襲的刺客:“王爺,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是你的王妃,我是男的,是一個男的,所以沒有必要爲一個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這輩子本王認定了你,不管你是誰,是男是女,本王都要定了。”

    韓鴻說得斬釘截鐵。心下卻道:你是男是女,本王早已檢查過,爲了與本王一起禦敵,急得胡言亂語,本王不計較,還會感動。

    張碩若知曉韓鴻的想法,定會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厲害,腦洞真大。

    哧!

    利刃穿過手臂上的皮肉,後一個猛抽回,鮮血淋漓,韓鴻悶哼一聲,繼續迎敵。

    張碩頭疼,撕下袖口,包紮好傷口,再這麼下去,他們會一起死在刺客的亂劍之下。

    他出手,生還的希望也不大,難道今天註定要死了?

    特麼的,他很惜命。

    濃烈的血腥味使得周圍的毒蟲蠢蠢欲動,礙於解毒丸沒過來,韓鴻有解毒丸不稀奇,幾天過去,刺客找到解毒丸更不稀奇。

    是什麼樣的解毒丸還未拿出,暴露在空氣中,便讓毒蟲們不敢妄動呢?

    “王爺,這樣下去我們誰都活不了,必要想個辦法···若是可以將毒蟲引到刺客身上,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韓鴻身軀一震,趙萌所憂便是他所憂,一槍刺中一個刺客的心口,用力甩向隱隱後退的毒蟲身上。

    痛叫聲刺耳,毒蟲被激怒,被血腥喂吸引,一窩蜂的爬上還有一口氣在的刺客身上,啃噬吸血。

    接連有幾個刺客被甩在毒蟲中,張碩說服韓鴻後跳下來,加入戰鬥,傷腿上綁着木板石塊,在嚴實的襦裙的包裹下,刺客們根本發現不了,更不會特殊攻擊。

    刺客們見趙萌從韓鴻背後下來,眼神輕蔑,若非受重傷,怎麼會一直躲在韓王的背上,表面看起來還挺正常,難道是傷在內裏?

    “幾天不打殺人,我的手都癢了。”

    說完,張碩衝了上去。特麼的,他是一知禮守法的現代人,在古代,硬生生被逼成了一個殺人魔,沒天理了。

    刺客的屍體倒在腳下的血泊中,吸食了美味的毒蟲們小眼神幽幽,美味怎麼不過來了?那些它們害怕的氣味好像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毒蟲們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獵物送上門,地上很七豎八躺着十幾條獵物。濃厚的血腥味不斷引誘着,在鼻尖飄蕩,在心中狂繞,調動全部的嗜血因子。

    刺客牙齒不由自主的磕在一起:“遭了,我們的解毒丸不管用,毒蟲們已經要過來了。”

    刺客乙急道:“胡說,我們的解毒丸與韓王的一樣,怎麼會不管用?”

    說完,收到了刺客們的怒瞪,人家一句話未說,你便自己說出老底,就是慌亂,也不能這樣沒腦子啊!

    張碩與韓鴻對視一眼,與他們的猜測基本吻合,是宮裏出來的殺手,或者與皇宮十分密切的殺手,不管是哪一個,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定要揪出幕後黑手。

    刺客們見二人面色不變,心下一驚,莫非他們早已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那麼,更不能留活口。

    刺客們殺到懷疑人生,兩人皆受重傷,只不過養了幾天,怎麼能恢復如初呢?

    他們是刺客中的刺客,應對兩個嬌生慣養的皇子皇妃,死了數十個同伴,受到早前所未有的苦楚,到底誰纔是真正的殺手啊?

    毒蟲的速度說快不快,說慢不也慢,卻是與死亡一般的速度。

    張碩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刺客的解毒丸無用,那韓鴻的解毒丸應該也沒有效果,萬一毒蟲撲上來,他們能躲得了嗎?

    “王爺,看準機會跑吧!”

    韓鴻點頭:“到本王身邊來,本王有父皇的龍氣庇護,那些毒蟲進不了身。”

    張碩:······

    老底都被人知曉,還說大話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