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74章 審問
    “你們是把本官當成傻子不成?僅僅只是看人家酒樓不順眼,何氏爲何說是你們指使的?”葉錦程目光沉沉地盯着兩人,冷哼一聲。

    “陸欽,把人帶上來。”葉錦程朝一旁方纔的領頭官差囑咐了一句。

    陸欽抱拳應下,朝底下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不一會兒,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被押了上來。

    “董氏,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陸欽收到葉錦程的眼色,大聲喝道。

    董氏顫巍巍跪下,低頭垂眸輕聲道:“老婦人前幾天就看到有兩個男子晚上時去了鄰居方大升家裏,民婦當時以爲是親戚,也沒多想。”

    “但是民婦今天早上起來給菜園子澆水時,看到鄰居方大升家又來了兩個男子,就是之前的那兩個男子,方大升的妻子何氏把他們迎了進去。”

    “民婦聽到一些爭執聲,剛想過去瞧瞧,就看到哭哭啼啼的何氏把兩個男子送了出來,兩個男子臉上看着都高興得很。”

    “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他們兩個男子?”陸欽沉穩的聲音響起。

    老婦人驚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男子,接收到他們惡狠狠的威脅視線後,身子抖了抖,低頭不語。

    陸欽一個上前,踹了兩人一腳,隨後用溫和的目光看向老婦人,柔聲道:“老人家,你不用害怕,我們縣令大人是個明官,一定會保護好您的安危的。”

    聞言,老婦人飛快地掃了一眼臺上笑眯眯的葉錦程,咬了咬牙,拉長聲音喊道:“就是他們兩個!”

    “縣令大人!你可不能聽這個老虔婆的一面之辭啊!她都這麼老了,眼神肯定不好,哪裏能看得清人!她一定是這江氏的人,就是想要謀害我們兄弟倆!”張小春陰森森地盯着江禾曦大聲喊道。

    江禾曦卻不怕他,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百無聊賴地移開視線。

    “你胡說!青天大老爺啊!老婦人一生清白,村裏哪個人不是對我誇讚不絕的,老婦人可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等污衊!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老婦人哀嚎一聲,哭訴地盯着張小春。

    葉錦程警告性地睨了一眼張小春,看到他低頭不語後,方纔溫和地看着老婦人道:“老人家你放心,本官絕不會聽信他的一面之辭的。”

    “來人,宣方大丫上堂!”葉錦程洪亮的聲音響起。

    一個瘦弱姑娘被帶了上來。

    “方大丫,你說,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男子,你有沒有聽到你孃親與他們說了什麼?”葉錦程溫柔的聲音響起。

    方大丫跪下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低頭道:“我見過他們兩個,他們前幾天找到我爹孃,說是讓我爹去春江酒樓裝作喫壞肚子來訛詐他們,還跟我爹說要是我爹肯死在春江酒樓,他們就願意給我們家五十兩銀子。”

    “但是我爹不願意,他說他不能做這些沒良心的事!他也不讓母親答應,母親拗不過我爹,只好把他們都趕走了。”

    “但是,自從他們來了以後,我爹的病就一天比一天重,直到今天早上,我爹就去了!”

    說着,方大丫慟哭一聲,隨後抹了一把辛酸淚,一雙眼睛喫人般地盯着何氏道:“我懷疑就是她!何氏!她勾結了外人,想要害死我爹!”

    “她早就和這個男人勾搭在一起了!他們經常趁着我爹病重在牀去山裏幽會!我親眼見過好幾次!”方大丫突然死死瞪着張小春,指着他大喊道。

    “我還偷聽到他們商量着要把我和二丫都賣到青樓去!縣令大人!我爹是被他們害死的!你要爲我們做主啊!”方大丫歇斯底里的痛苦聲響起。

    “不會吧!感情這是一對姦夫**啊!”一個圍在縣衙門口看戲的男子驚呼出聲。

    “這丫頭真是可憐,爹被人害死了,連自己和妹妹都活不下去了!”一個大娘哀嘆一聲,十分同情地看着不遠處的方大丫。

    “這後孃本來大多數都是不好的,更何況她爹還病了,姐妹倆可不得讓這惡毒女人往死裏欺負嘛!”一旁的婦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兩個狗男女,呸了一聲。

    葉錦程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突然反轉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人,何氏是方大丫的後孃。”陸欽看出他的迷惑,輕聲提醒了一句。

    “何氏!你有何話要說?”葉錦程總算回過神來,轉頭盯着何氏大喊一聲。

    何氏立馬哭哭啼啼道:“縣令大人!你可別被這丫頭給矇蔽了!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人家都說後孃難當,這話可真是沒說錯!”

    “我自從嫁到他們方家以後,每天盡心盡力地伺候她那重病在牀的爹,沒想到到頭來我還被人冤枉成這樣!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何氏說着說着就滿地打滾哭鬧起來。

    方大丫氣得眼眶泛紅,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我呸!你這個毒婦!我爹以前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但自從你嫁到我們家以來,我爹就無緣無故地染上了癆病,後來還越來越嚴重!”

    “別以爲我不知道!就是你和這個男人看上了我們家的地!說什麼你爲了治我爹的病,沒辦法才把家裏爺奶留下來的二十幾畝地給賣了,還說請了什麼神醫過來給我爹看病。”

    “可我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就剩下一口氣!以前我不懂爲什麼,但是自從我看到你和這個男人在山裏幽會,我就懷疑是你做的!”

    “可憐我爹還這麼相信你!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還幫你辯解!爹,你真是糊塗啊!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不是什麼好人啊!”

    看着哭岔氣的苦命女孩,江禾曦愈發沉默了,默默嘆了一口氣。

    “縣令大人,我要狀告何氏與這個男人爲了謀害我家的銀錢殺死了我爹!”方大丫突然冷靜下來,朝早已驚呆了的葉錦程響亮地磕了三個響頭。

    聞言,葉錦程定了定心神,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嚴肅提醒道:“方大丫,你可知道,狀告父母可是要先打三十大板才能受案的,你可想好了。”

    “我不怕!我今天一定要給我爹取得一個公道!”方大丫臉上皆是堅定從容,語氣鏗鏘有力。

    衙門外的百姓們都沉默了,眼神複雜地看着那個執着毅然的背影。

    葉錦程無奈地搖了搖頭,朝陸欽微微頷首。

    陸欽明白他的意思,對着自己手下兩個親信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官差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把方大丫押到一個長凳子上,舉起手中的長木板,看向葉錦程。

    “開始行刑!”葉錦程大喊一聲,隨即不忍心地別看了眼。

    砰砰砰的擊打皮肉的聲音響起,伴隨着的還有女子時不時的痛吟聲。

    而圍在縣衙門口處的百姓們,早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有些婦人甚至抹起了眼淚。

    “顧大夫,麻煩你給這位姑娘看看。”刑罰一結束,葉錦程就開口向站在一旁許久的顧老大夫懇切道。

    顧老大夫深呼一口氣,先朝陸欽看了一眼,隨後邁着沉重的步伐過去了。

    陸欽明白他的顧慮,朝底下兩個手下頷首示意。

    兩個手下立馬擡着昏迷不醒的方大丫到隔壁的廂房治傷去了。

    “何氏,張小春,方大丫狀告你們謀殺她爹一案容後再審,如今,繼續審問春江酒樓一案!”葉錦程猛拍了一下驚堂木,盯着兩人喊了一句。

    “秦福!你來說,爲何你們要勾結何氏陷害春江酒樓!”葉錦程轉而把目光投向始終低頭不語的秦福,怒吼一聲。

    秦福立即抖了抖身子,哭嚎道:“縣令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都是張小春讓我做的!大人,饒命啊!”

    一看他膽子這般小,葉錦程倒是鬆了一口氣,朝陸欽喊道:“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用刑!”

    還沒打幾大板呢,秦福就熬不住了,忙不迭大喊道:“我說!我說!不要打了!”

    陸欽擺了擺手,示意底下兩人停下。

    “我和張小春都是拿了悅來酒樓大掌櫃的銀子,聽他的吩咐去春江酒樓鬧事的,那個大掌櫃說一定要把春江酒樓往死裏打壓,最好是讓他們沾染上人命官司。”

    “恰好張小春與何氏早就勾搭在一塊了,他就提出讓方大升死後去訛詐春江酒樓的,沒想到最後被酒樓的人給發現了。”

    “來人,把悅來酒樓的大掌櫃給我押回來!”葉錦程拍了拍驚堂木,大喊一聲。

    半個多時辰後,陸欽押着悅來酒樓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來了。

    “何元!秦福說是你指使他們三人訛詐春江酒樓的,你可認罪?”葉錦程一看何元幾人跪下了,立馬質問道。

    “大人明察,他們都是潑皮無賴,口裏沒個把門,這不,他們一看自己做的壞事暴露了,竟然把髒水潑到我們悅來酒樓頭上。”

    “雖然說我們悅來酒樓的人向來和善,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何元一副飽受冤屈的樣子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