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178章 顧大儒
    “不敢談吩咐,有些問題請教一番江姑娘。”顧翎擺了擺手,朝一旁的顧靖安開口道:“安安,把你的寶貝借我一下。”

    顧靖安抿了抿脣,不甘不願地掏出腰間的荷包,遞給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顧翎。

    “江姑娘,這鏡子當真是巧奪天工,不知你是如何想到這法子的?可否爲我解惑一番?”顧翎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裏面的小鏡子,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眼巴巴地看着江禾曦。

    聞言,江禾曦神色一僵,支支吾吾半天后只得又拿出搪塞霍景琛他們的那套說辭出來,不留痕跡地抹了抹額頭的細汗。

    “世間竟然有如此大才之人,果然是我孤陋寡聞了,要是顧某有福氣遇上這等仙人就好了,定要向他請教一番,以解除我之疑惑。”顧翎感慨萬千,眉眼間滿是見不到高人的可惜遺憾。

    對此,江禾曦只能尷尬一笑,掩飾性地抿了一口茶。

    “罷了,有緣自然會遇上高人。”顧翎向來通透又舒朗,也不糾結這些,與幾人談論起日常瑣事來。

    “無恙經常在我耳邊談論江姑娘,忘塵還因此一直好奇江姑娘的性子模樣,如今沒想到還是我先見到你,當真是有趣啊。”顧翎得意地捋了捋鬍子,滿臉傲然。

    一旁的顧靖安無奈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自家父親,朝幾人歉意一笑,小聲朝不解的江禾曦解釋起忘塵大師與他的交情來。

    “忘塵大師是大盛朝最著名的活佛,亦是霍將軍的師父,也是我父親的師弟,原本居住在靈恩寺,但是因爲霍將軍搬回京城的緣故,如今在京城的大光寺潛修佛法。”

    聞言,江禾曦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江姐姐,琳琅閣是你的鋪子吧?我偶爾會去那裏買東西,但是都沒有緣分碰見到你,當真是可惜得緊。”顧靖安撅了撅小嘴,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我平日還會忙着酒樓和布莊的事情,可能也是不巧,這纔沒有遇上你。”江禾曦抿嘴一笑,憐愛地看了一眼乖巧可愛的顧靖安。

    眼角瞥到一旁埋頭喫桌子上的點心的江禾昀,顧靖安眼前一亮,笑盈盈道:“不過日後阿昀和阿暄都在雲山書院唸書,我想見見江姐姐的機會就變多了。”

    “那也是,日後我就拜託你多照看一番阿昀和阿暄了。”江禾曦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果然看到江禾昀像個小饞貓一樣小口小口啃着點心,嘴角還殘留了不少點心碎屑。

    “阿昀,你慢點喫,下巴都在喫點心了。”江禾曦拿出帕子,細細擦了擦他嘴角的點心碎屑,攤開帕子戲謔不已地看着他。

    看到帕子上滿滿的點心碎屑和顧靖安笑眯眯的模樣,江禾昀小臉一紅,靦腆一笑後吭哧吭哧地咕噥一聲,扭過身子不看兩人,自顧自地繼續喫點心。

    一看他這惱羞成怒的小模樣,江禾曦和顧靖安樂得不行,噗呲一笑,越發惹得江禾昀不好意思起來,小耳朵都紅通通的。

    “我聽禮之說阿昀和阿暄都極其聰慧,想必是江姑娘教導有方,我也曾經看過他們兩人當初考試的卷子,有些題目答得十分精妙,不知是不是江姑娘教導的?”顧翎輕笑一聲,興致勃勃地看向一旁的江禾曦。

    聞言,江禾曦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謝言,一見到他微微搖頭的模樣,心中嘆氣,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平日我會教導他們一些頗爲有趣的人文典故,講解一下算法,估計他們耳濡目染之下有所收穫,再加上兩人當時極其努力學習,這才僥倖通過了考試罷了。”

    “江姑娘謙虛了,我與院長打聽過你的教學法子,發現這確實對考生十分有幫助,近日院長還特意找人探討了一番,想着舔臉模仿一下江姑娘的法子,用到我們書院今年的學子身上,以求來年秋闈大吉。”

    “顧大儒言重了,這只是一個小法子,說不上什麼,夫子們有用拿去便是,這是我們的榮幸。”江禾曦笑看了一眼明明與她一起收集卷子卻默不作聲的謝言,朝顧翎微微一笑。

    聞言,顧翎感慨不已,“江姑娘果然大氣,我代諸位學子多謝江姑娘了。”

    “您不必客氣,這是應該的。”江禾曦搖了搖頭,朝一旁乖巧地聽着幾人講話的顧靖安莞爾一笑。

    “對了,如今北狄衰落,荊州已然安穩,不知江姑娘日後有何打算,是想着一直留在荊州嗎?”顧翎抿了一口茶,故作不經意地打聽着。

    江禾曦思索了一番,垂眸輕聲道:“我如今還要忙着鋪子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暫時會留在荊州,不過日後可能有所變化。”

    “顧大儒呢?不知顧大儒爲何會來的荊州任教?京城的大學向來學風濃厚,典籍衆多,可比雲山書院好多了,不知顧大儒爲何會留在雲山書院?”江禾曦生怕顧翎繼續打聽下去,忙扯開話題。

    聞言,顧翎怔愣了片刻,半響後輕笑一聲,“我原本是帶着禮之和其餘幾個學生外出遊歷來着,但靖安的孃親這幾年身子不太安康,忘塵醫術高明,我就攜家帶口來到荊州爲內子求醫問藥,順道應約院長的邀請來到雲山書院講學。”

    “顧大儒與夫人鶼鰈情深,實在是令人豔羨。”江禾曦愣了愣,頗爲敬佩地看了一眼顧翎,沒想到向來瀟灑不羈的顧大儒竟然會爲了兒女情長留置某地,看來坊間傳聞顧大儒愛妻愛女的名聲所言不虛。

    “哪裏哪裏,這不過是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罷了,容娘跟着我受了許多委屈,終究是我對不住她。”顧翎苦笑一聲,心底滿是苦楚。

    一想到終日爲了家裏開支操勞半輩子,以至於身子早早毀損的髮妻,他既心痛又自責,要不是他一心只有書籍,也不至於冷落了家人,殊不知他的不慕名利造就了妻子爲家中開銷病重在牀,他實在是枉爲人夫,枉爲人父啊!

    “爹爹,孃親和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們知道爹爹是做大事的人,心中欽佩又自豪,怎會埋怨爹爹。”心靈剔透如顧靖安,哪裏看不出父親的難過自責,甜甜一笑,拉着顧翎的手臂嬌嬌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