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267章 不是好事
    “但據我所知,賀庭此人表面上是個富貴商人,但實際上他卻暗自籠絡了不少朝堂官員,而這最大的籠絡對象,竟然是信王。”

    霍景琛神色微斂,疑惑道:“他想做什麼?”

    “賀庭此人野心極大,我估摸着他應當是想憑藉大官勢力爲自己是商業鋪路,據葉東陽所說,賀庭一直想要申請成爲皇商,只是朝廷見他乃是西域之人,始終不允許通過。”

    “但他既然能夠搭上信王這條線,如何還拿不下區區一個皇商。”霍景琛卻有些懷疑賀庭真正的動機。

    溫見洲有些得意地掃了一眼霍景琛,眉飛色舞道:“無恙,你也許不知道,皇商人選定奪一事一直都是趙斐負責的,趙斐那人是出了名的老古板,怎麼可能被賀庭收買了。”

    “因而賀庭就想着搭上信王這條線,藉此拿到皇商。”溫見洲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道:“但賀庭動作如此之大,爲了區區一個皇商竟然敢出手對付張相那個老狐狸,所圖甚大啊!”

    “而且,他一個普通商人哪裏來的消息通道,竟然能瞞着張相讓他的人主動上鉤,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商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霍景琛沉聲道。

    溫見洲撫掌一笑,“沒錯,所以我才說此人不簡單。”

    “我已經派人去西域細細查探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詳細的消息,還有信王和賀庭那邊我也派人盯緊了,無恙,你放心吧。”

    “那就好。”霍景琛按了按眉心,幽幽吐出一口氣。

    溫見洲有些擔憂地看向明顯十分疲倦的霍景琛,皺眉道:“無恙,你最近怎麼回事,臉色這般難看。”

    “陛下想要冬獵,我這些日子都在負責此事。”霍景琛眼底閃過一絲憂思,沉吟片刻後還是開口道:“而且,我最近發現陛下越發信賴那些道士了,整日裏喫那些大補丸,我有些擔憂陛下的身子。”

    “大補丸?這藥哪裏是隨便能喫的,陛下不會是被人騙了吧?”溫見洲下意識皺眉,開口道:“陛下要是想補身子,爲何不讓忘塵大師入宮一趟,何至於相信外頭那些臭道士。”

    “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與我師父向來不和,師父是不可能入宮的。”霍景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是當真不明白,明明陛下與忘塵大師是師兄弟,關係卻差得很,要不是太后娘娘十分信賴忘塵大師,我估計陛下能與忘塵大師打起來。”溫見洲撇了撇嘴,儼然想起忘塵大師每次看到建安帝時那副十分嫌棄但建安帝卻每次竟然都忍了下來的奇葩場面,每每看到他都十分驚詫。

    雖然說建安帝不是什麼暴怒之君,但脾氣可不算好,據他爹說,建安帝年輕時可是最爲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年老後雖然脾氣漸漸收斂,但朝堂的大多數官員還是十分敬畏建安帝的,哪裏敢在他面前造次。

    可唯獨忘塵大師,不僅每次看到建安帝不行禮,而且還總是要對他明嘲暗諷一番,可偏偏奇怪的是建安帝居然都忍了下來,當真是令他每次都大開眼界。

    “我聽顧大儒說過此事,陛下年輕時做了一件愧對師父的事情,因而不管師父如何態度惡劣,陛下還是忍了下來,但顧大儒卻不肯說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霍景琛其實也感到十分奇怪,但每次他一追問二人此事,師父與陛下竟然都十分默契地閉口不談,不管他用什麼方法也不行,最後他也只得作罷。

    “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我們也管不了。”既然聽不成八卦,溫見洲懶得繼續理會,饒有興致道:“我聽說陛下是因爲殷美人的引薦才接觸了那什麼清虛道長的,殷家這是想做什麼?”

    聞言,霍景琛眼底微寒,沉聲道:“殷通此人最會鑽營,如今陛下年紀漸大,越發追求長生之術,殷通看中了這一點,與宮中的殷美人一同謀劃了此事。”

    “那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陛下被騙,什麼也不管?”溫見洲挑了挑眉,實在不相信霍景琛會不管不顧建安帝,畢竟霍景琛小時候在皇宮待的日子可不短,與建安帝感情不一般。

    “我沒有證據,只能勸誡陛下少服藥罷了。”想起之前建安帝那對他的勸誡毫不在意的態度,霍景琛無奈極了,苦笑道:“我已經囑咐過高德勝了,讓他幫我注意一下消息。”

    “我當真是沒有想到,陛下瞧着那般精明果斷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求仙問藥,當真是不可思議。”溫見洲感慨不已地嘆了口氣。

    霍景琛沉默了,儼然也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要是江禾曦在此,定然會指着二人嘲笑他們太過天真,人都是不滿足的生物,不管到了哪一個位子,總會想着更進一步,企圖過上更好的日子。

    而對於他們如今擁有的東西,更是不肯輕易放棄。

    若是坐上了皇帝那般天下至尊的位子,就更會捨不得他如今擁有的一切,皇帝乃是大盛最說一不二的存在,但死亡卻不管你是何人?只要時辰到了,都一一取你性命。

    建安帝追求長生之術,不也是不肯放權,想要做那萬世之君嗎?

    自古以來,這樣求仙問藥的皇帝還少嗎?不管是年輕時多麼英明神武的大帝,還是逃不過內心的私慾。

    建安帝自然也不例外。

    “無恙,我瞧着如今盛京的水越發深了,陛下如今迷信道學,襄王與信王又明爭暗鬥不斷,年關將至,各地藩王與官員也會進京述職,到時候京城只會更亂,要不然你還是找個機會出去躲躲吧。”

    “而且,我聽我爹說,其實這幾年襄王與信王一直都在暗地裏爭鬥着,之前一直沒有犯事,都是因爲有陛下壓着而已,如今陛下越發沉迷求仙問藥,估計襄王與信王那邊可是按捺不住了。”

    看着一臉擔憂的溫見洲,霍景琛勉強一笑,安撫道:“你不必擔憂,就算襄王與信王鬥起來了,也不會波及到我。”

    “我自然不擔心你會被他們欺負,我是怕到時候襄王和信王都想招攬你,你不好拒絕!”溫見洲火急火燎地捶了一拳手掌,苦惱道:“從龍之功豈是那般好拿的,但你若是不站隊,以後新王登基,估計會怨恨你。”

    “無恙,你跟我說實話,襄王與信王你到底更看好哪一位,我知道你不願意插手儲君之爭,但我們可以暗地裏先運作一番,也免得日後被秋後算賬。”溫見洲嚴肅地盯着霍景琛的面孔,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霍景琛無奈一笑,“陛下如今年紀也不大,這儲君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定下來,你如今謀劃這些太早了些。”

    “無恙,你就是太過相信陛下了。”溫見洲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勸道:“不是我太過悲觀,陛下如今雖然還是清明的,但隨着他年紀漸大,襄王與信王之間定然有一場性命之爭,鹿死誰手我說不準,但我們這些簪纓世族,在皇權更迭中必須要做好應對,要不然到時候門楣不盛,愧對祖宗啊!”

    “若是陛下身子一直硬朗就好了,那樣的話三皇子也有希望,三皇子向來尊敬你,又是太后娘娘看着長大的,定然會向着我們。”

    “不像襄王與信王,一肚子壞水,二人雖然明面上與我們十分客氣,但若是到時候我們拒絕他們的招攬,定然會惱羞成怒,不管是他們其中的任意一個人做了新帝,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溫見洲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被擠兌的那個苦兮兮的畫面了,一想到向來意氣風發的自己以後要縮着尾巴做人,他就憋屈得不行。

    但他向來看不上襄王那個自大狂,也懶得搭理信王那個僞君子,要是讓他爲了日後的榮華富貴委曲求全,那還不如讓他日後淒涼吧!

    “你放心,我會護着你的,就算他們二人以後掌權了,我還是有法子應對的。”霍景琛哪裏看不出溫見洲心底的擔憂,溫聲安慰着。

    一看他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溫見洲眼前一亮,眼含期待道:“你想好怎麼做了?”

    霍景琛微微一笑,氣定神閒道:“你方纔不是說了嗎,襄王與信王可不是唯一的儲君人選。”

    “你是說三皇子!”溫見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霍景琛,一看他含笑點頭,越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敢相信。

    “可是,三皇子如今年紀還小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一個小娃娃如何爭得過勢力佈局多年的襄王與信王。”

    霍景琛悠然一笑,緩緩道:“這你就錯了,如今陛下雖然不知爲何信了道士的話,但姑祖母如今還在呢,過不了多久陛下定然會幡然醒悟,身子自然不會有大損害。”

    “襄王與信王明爭暗鬥多年,陛下都一一看在眼裏,他們二人勢力越大,陛下只會越發忌憚,子強父弱,終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