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290章 葉將軍
    一走進去,只見青州守軍葉將軍已經到了,正一臉複雜地看着靜靜躺在前方的屍首。

    鎮南侯大步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劉大虎已經死透了,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哭哭啼啼的劉夫人和劉公子等人忙走上來朝鎮南侯行禮問安。

    鎮南侯擺了擺手,“劉夫人,你節哀。”

    “多謝侯爺,我家老爺無辜慘死,還請侯爺爲他做主啊!”劉夫人直接跪了下來,淚流滿面。

    鎮南侯不置可否,“劉夫人放心,本侯定然會對此事上心的。”

    劉夫人與劉公子大喜,朝他感激行禮。

    “侯爺,您來了。”一看劉夫人再次嚎啕大哭的模樣,葉將軍越發無奈,卻朝鎮南侯恭敬行禮,看到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劉大虎的屍體,輕輕嘆息,“劉副將昨夜死於非命,有勞侯爺掛念了。”

    鎮南侯直接走到葉將軍身旁,壓低聲音道:“葉將軍,劉副將之死不簡單,本侯有要事與你說。”

    聞言,葉將軍虎軀一震,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看到劉家衆人皆沉浸在悲傷中,絲毫沒有注意這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葉將軍沉吟片刻,朝劉夫人開口道:“劉夫人,劉副將死於非命,我與侯爺想去他書房查探一番,不知可方便。”

    劉夫人忙點了點頭,朝一旁的大兒子囑咐道:“將軍自去便可,盤兒,你快帶侯爺與將軍過去。”

    劉盤恭敬應下,“幾位大人請隨我來。”

    鎮南侯與軍師交換一個眼神,漫步跟了上去。

    劉府只是一個二進的院子,一大家子擠在一起,只不過近些年劉二郎要考科舉,這才學着旁人建了一兩個小書房。

    劉副將的書房,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小廂房罷了,平日裏方便處理公務。

    看着一塵不染的屋子,軍師打量許久,故作不經意道:“劉大公子,不知逃離的那個隨從是何人?”

    聞言,劉盤咬了咬牙,怒道:“那個隨從名叫胡九,乃是我父親前幾年從戰場上救回來的戰俘,我父親一心待他,衣食銀錢樣樣沒有短了他的,沒想到他居然殺害了父親!”

    劉盤越說越氣,一想到自己父親一夜之間就丟了性命,忍不住悲從中來,一個大男人竟然掩面痛哭起來。

    軍師幾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劉盤竟然如此性情外露。

    還是軍師先忍不住了,輕咳一聲,“劉公子,節哀順變,劉副將在天有靈,想來也不希望你們如此傷懷的。”

    “多謝軍師安慰。”劉盤擦了擦眼淚,自己竟然在鎮南侯和葉將軍面前毫無形象地哭了起來,不由得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

    “劉公子,我們還要再查探好一會,正廳處還有許多前來弔唁的客人,你還是先去正廳待客吧,這裏有我們便可。”葉將軍不動聲色地打發道。

    劉盤沒想這麼多,只以爲葉將軍是體諒自己突然喪父,不由得感激一笑,告辭離開了。

    葉將軍囑咐手下受着門口,這才與鎮南侯和軍師走進了書房內。

    “侯爺,你說的劉副將這事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將軍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鎮南侯給軍師拋去一個眼神,軍師心領神會,緩緩道來最近發生的事情。

    乍一聽平日裏忠厚老實的劉副將竟然派人擄走了鎮南侯的外甥女,還牽扯到剋扣梁家軍軍餉一事,葉將軍震驚不已,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默良久後,葉將軍艱難地動了動嘴巴,“侯爺是說,劉副將犯下滔天大罪,幕後之人生怕泄露證據,把他滅口了。”

    “那……侯爺可曾查到幕後之人是誰?”

    軍師搖了搖頭,開口道:“如今還沒有消息,幕後之人極其謹慎,絲毫沒有留下半分蛛絲馬跡,就連劉副將的心腹,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那人竟然能使喚劉大虎的隨從,證明那個隨從一開始就有可能是幕後之人的探子,劉大虎說不定早就被人當做箭靶子了。”鎮南侯冷哼一聲,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眼書房。

    葉將軍早就驚呆了,此刻更是心情複雜,“那,侯爺如今有何打算?青州守軍不嚴,此乃下官失職了,我定然會如實稟報陛下,請陛下責罰。”

    軍師安慰道:“將軍不必過於煩憂,劉副將從前乃是活生生的人,就算你是青州守軍將領,那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着一個副將,陛下頂多是罰你一個治下不嚴的罪過罷了,無傷大雅。”

    “葉將軍,我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加強青州城牆的守衛,篩查一切可疑之人。”鎮南侯定定看向葉將軍,神色肅然。

    葉將軍鄭重點頭,“侯爺放心,我定然會竭盡全力查探此事,那人竟然敢在青州城內撒野,就不要怪我葉耀不留情面了!”

    “葉將軍,其實我懷疑梁家軍與青州守軍如今說不定已經不清淨了,幕後之人勢力之大,恐怕已經安插人手進青州各地勢力了。”軍師面色沉重,冷不防拋出一個驚雷。

    葉將軍大駭,下意識就想反駁青州守軍被他治理得如同鐵桶一般,怎麼可能有細作,但一想到劉副將死得不明不白,不由得沉默了。

    “軍師說的極是,我也該清理一番青州守軍了。”

    鎮南侯悠悠道:“葉將軍不必過於挫敗,既然我們知道了問題所在,如今也還沒有釀成大錯,我們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侯爺說的是,我葉耀可是在青州待了七八年,我就不信這幕後之人本事如此大,我竟然還找不到他了!”一看鎮南侯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葉將軍的豪氣也被激發出來,意氣風發地揚了揚眉。

    鎮南侯與軍師相視一笑,眼底滿是得逞之色。

    有了葉耀的配合,這青州城就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情。

    鎮南侯府。

    江禾曦擔驚受怕好些天,咋一回到鎮南侯府,就立馬鬆懈了心神,宛若強撐着一口氣的病人遇到了良醫,再也不必驚懼不定,日夜煩憂。

    於是,這一輕鬆過頭,就睡了大半日。

    等到她醒來時,已經日落西山,飛鳥歸巢。

    “姑娘,你醒了。”溶月一聽到屋子裏頭的動靜,就漫步走了進來。

    江禾曦捶了捶痠痛的肩膀,一看溶月上道地走過來幫她揉肩,感受到被揉捏的肩膀處傳來的愜意鬆快,享受地眯了眯眼睛,睡眼惺忪道:“襲月可還好。”

    聞言,溶月手下的動作停了停,猶豫道:“襲月沒事,只是累着了,奴婢自作主張讓她回屋子歇着,還請姑娘見諒。”

    江禾曦與她們相處這麼幾年,哪裏不瞭解她們二人的性子,以襲月那重規矩的人,怎麼可能在她沒有點頭的情況下就不過來當值,定然是出問題了。

    於是眉心一皺,“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襲月出了什麼事?”

    溶月無奈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襲月擔驚受怕多日,病了而已,表小姐已經派人請過大夫了,大夫說這是憂思過重,歇息幾日就沒事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她。”江禾曦鬆了一口氣,梳妝好後就漫步走到襲月的屋子處。

    攔不住她的溶月只得跟緊了她。

    江禾曦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咔嚓一聲,就把禁閉的木門給打開了。

    果然看到被子鼓起了一大團。

    聽到聲音的襲月艱難地轉過身來,竟然看到原本還在睡覺江禾曦站在屋子內,不由得大驚,急忙就要起身行禮。

    江禾曦忙走過去阻止她,沒好氣道:“你如今都病了,還這麼多虛禮做什麼?可曾吃藥了?身子是不是很難受?”

    襲月感動不已,輕輕一笑,虛弱道:“奴婢沒事,大夫說喫幾劑藥就沒事了,等奴婢病好些了,就去伺候姑娘。”

    “你如今都這樣了,就別念叨着幹活了,我那裏又不缺人伺候,你何必累着自己,好好養好身子纔是正經道理。”江禾曦不贊同道,細細幫她掩了掩被子。

    襲月朝與二人相反的方向咳嗽幾聲,勉強壓住喉嚨都癢意,急忙道:“姑娘,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免得奴婢過了病氣給你。”

    “好了,我沒有這麼脆弱,又不是瓷器人,哪有這般容易過病氣了,再說了,這次我們二人被人擄走了,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會病了。”江禾曦一陣愧疚,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

    襲月也顧不上咳嗽了,忙開口道:“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要是把責任推到姑娘身上,奴婢沒臉活了,奴婢身爲下人,沒有保護好姑娘本就罪責難逃,哪裏還能讓姑娘爲奴婢擔責。”

    一旁的溶月立馬跪了下來,愧疚道:“奴婢也有罪,奴婢沒有護好姑娘,竟然任由賊人擄走姑娘,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姑娘責罰。”

    一看二人這樣,江禾曦好氣又好笑,一把拉起竟然紅了眼眶的溶月,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們這兩個丫頭,當真是老實過頭了,你們又不是大羅神仙,如何能算到賊人會擄走人一事,這件事都是賊人的錯,你們又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