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她令將軍寵罷不能 >第377章 蹭飯
    這小子,雖然是個逃兵,但是聽他說話還挺有主見。蘇辰宣點點頭,笑道:“那,陳師爺帶他到後院,安排個住處給小拾吧!”

    陳俞點點頭,帶着小拾往後面走。

    不料,江小拾好像不太願意到後院去,拉着蘇辰宣說:“小拾不想被照顧,小拾想跟着蘇大人,鞍前馬後的,幫忙呢。”

    陳俞高興地點點頭:“大人,你看,這小拾的理想還不錯,這樣一來,小的就有跟班兒咯。”

    蘇辰宣皺着眉點點頭:“跟班倒是有了,只不過一個師爺我都駕馭不了,現在又來一個,恐怕……”

    小拾也是初來乍到,不知道如何說話,聽到蘇辰宣如此爲難,連忙說:“不會的,縣令大人,小的不會跟陳師爺那樣搗蛋的!”

    陳俞狠狠地白了小拾一眼,還是給了他一個出入衙門的令牌。

    蘇辰宣看看日上三竿,忙對江小拾說:“小拾呀,這開工的時間快要到了,本官就不能陪你了,你跟着師爺,到後院兒去寫寫字什麼的。”

    陳俞終於有了自己的徒弟了,他之前就是一個落第書生,可是又不願意待在鄉下做一個教書先生,所以得到親友們的支持,跟蘇辰宣做了一個師爺。

    現在帶着這個小跟班,之前自己可是給過他文具的,看來這緣分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麼神祕。

    他示範地給小拾磨墨,然後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小拾拿着毛筆,不是太粗就是太細。

    陳俞教得自己腦殼都疼了,還是沒有教會這個可愛的小跟班。

    然後縣令有請,就留下小拾一個人在房間裏面練習。

    沒想到陳俞回來的時候,竟然看到小拾拿着桌面上的一支木劍,有板有眼地比劃起來了。

    “江小拾,你這是在幹嘛,弄亂了屋子可麻煩大了。”

    蘇辰宣倒是不以爲然,看着江小拾那些穩重的手法,想必自己不在的時候一定已經張牙舞爪了,可是房間還是整整齊齊的。

    他連忙幫腔道:“男子漢大丈夫,當然應該志在四方,舞槍弄棒,保衛家園!”

    他隱姓埋名之前的記憶頓時涌上心頭,自己家族可是世代練武,驍勇無比。

    可是,可是因爲現在的形勢不好,也就只能做個文官了。

    蘇辰宣攔住了陳俞,自己走到江小拾面前,接過他手裏的木劍,笑道:“小拾好身手呀,只是下次練武要到後院去,別在屋子裏面打爛東西就不好了。”

    江小拾順從地點點頭。

    眼看又到了喫飯的時候,陳俞對蘇辰宣說:“老爺,時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繆神醫家裏面喫一頓?”

    “繆神醫?”蘇辰宣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好呀,別人不一定煮了我們的飯。”

    陳俞指着江小玖對蘇辰宣說:“你忘記了,小傢伙的姐姐在保和堂掌廚呢,我們就說帶小拾回去,估計也不會爲難我們的。”

    蘇辰宣輕輕敲了一下陳俞的腦殼:“你也真是的,還要借孩子的名義去蹭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多窮困潦倒呢。”

    不過,蘇辰宣也很想見一面江禾曦,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要抓住的啦。

    所以,他們就帶着江小拾往保和堂的方向走去了。

    之前的廚師是個鄉下大媽,自己兒子五六個,孫子十多個,平日裏總是惦記着這個,想念着那一個,一旦想念,就隨手放了油鹽,弄出很多自己都喫不下的黑暗料理。

    繆世楨的學生們對於這樣的事情,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也是師父請來的工人,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

    現在江小玖就不一樣了,因爲年輕,沒有事情牽絆,況且自己本來就喜歡鑽研廚藝,加上這保和堂的學員都是年輕人,喫年輕人做的菜,就別有風味。

    蘇辰宣帶着一個小禮物到了繆世楨的堂屋,繆世楨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學生們繼續接診,自己到廚房去看看江小玖炒菜。

    他將蘇辰宣帶來的叫花雞放在爐子上,問江小玖:“這道菜你能做出來麼?”

    江小玖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胸有成足地說:“有雞的話當然可以。”

    “好呀,這可是我們清河縣最有名的美味,你要是做出來,將來在清河縣開酒館,也能門庭若市的!”

    江小玖從小就在山溝溝長大,沒有見過這麼大陣仗,哪裏會想這麼多,只是老老實實地抓着自己的鍋鏟,一絲不苟地弄着眼前的飯菜。

    對她來說,到保和堂掌廚,就是老姐對自己發了慈悲,自己要是能不丟了老姐的臉面,就已經是皆大歡喜了。

    “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喫飯吧!”繆世楨熱情地說,然後陳俞推推搡她坐在了江小玖的身邊。

    小拾是真的適應了衙門的生活,在縣衙做了半個月,也沒有說過要走的話。

    陳俞有空的時候,他就乖乖地在房間裏面寫字讀書,可是陳俞稍微鬆懈一下,自己就跑到外面去舞槍弄棒的。

    一箇中午,他跑到河邊,突然看到兩個年輕人打起來了,原來是漁夫在河邊撿到一袋錢,剛剛上岸的時候,一個年輕人說自己的錢袋丟了,讓漁夫換給自己。

    漁夫卻堅持說那個錢袋是自己的,根本不曾過別人的手。

    年輕人氣不過就吼起來,還說要是漁夫不給自己那錢袋,就告他盜竊。

    小拾在縣衙裏面天天見到這樣你爭我搶的東西,已經見慣不怪了,突然忘記自己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竟然大人模樣地走到兩個人中間,大手一揮:“你們都別吵了!”

    兩個人見到有人關心自己,就紛紛停了下來。年輕人指着錢袋對小拾說:“小弟弟呀,你來評評理,那袋子就是我掉在河邊的,結果漁夫撿了去,讓他還給我,他還不樂意。”

    漁夫也得理不饒人,說:“憑什麼說那錢袋是你的,剛纔我已經說出了裏面有什麼東西,難道你忘記了嗎?”

    江小拾連忙問那個年輕人怎麼回事,年輕人說漁夫說明白了那個袋子裏面有什麼東西,然後就說那是他的。

    “真是混賬!”小拾吼道:“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那就是他的了?”

    漁夫一臉無賴地看着小拾:“不然呢,這錢袋是你的嗎?你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小拾撓撓頭,回答不上來。

    “就說了嘛,既然我能說出那裏面有什麼東西,因爲那是我的,可是這年輕人就說是他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可是,我也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呀!”年輕人理直氣壯。

    江小拾開始思索,漁夫拆開了錢袋,自然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然而這個年輕人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之前是根本沒有看過錢袋的。

    換句話說,漁夫肯定是怕別人懷疑錢袋不是自己的,才記住裏面的東西。

    既然現在兩個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好斷案了。

    江小拾看着漁夫說:“既然這錢袋裏面的東西,年輕人也知道,爲什麼你不承認那是他的呢?”

    漁夫得意洋洋地拿着手裏面的錢袋,笑道:“那是因爲錢袋在我手裏呀,你說呢?小夥子?”

    然後漁夫臉上笑得橫肉。一副無賴的嘴臉。

    江小拾小聲問了一下年輕人自己丟了多少錢,其實錢並不是很多,只不過莫名其妙就被人搶了去,這樣的歪風邪氣不能助長。

    江小拾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如此,不過這錢袋是在哪裏撿來的呢?”

    漁夫指着不遠處的沙灘:“就在那上面,那是我放在那裏的。”

    年輕人不依不饒地說:“好不要臉,明明就是我落在那裏的。”

    江小拾靈機一動,笑道:“那,你是怎麼丟在沙灘上的?”

    年輕人做了一個動作。

    江小拾示意年輕人站在沙灘上,再做一次。

    年輕人覺得有些無聊,可是還是耐着性子做了一次。

    江小拾又問漁夫:“你呢,你當初是怎麼撿到這個袋子的?”

    漁夫比劃了一下,江小拾不住地搖頭:“看不懂,看不懂,要不你真的給表現一下?”

    漁夫看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就將船開到沙灘邊上,把那個錢袋仍在沙灘上了。

    “是你的還不快跑?”江小拾對年輕人說:“難道還等他再拿一次?”

    年輕人恍然大悟,拿着錢袋就往街上跑去了。

    漁夫的船還在水中央,準備停下來放好,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不過想想畢竟那也是撿來的不義之財,心裏面也就好受了一點點,指着岸上大罵了一頓,就開着船繼續去打魚了。

    “好聰明的小男孩呀!”岸邊圍觀的人都議論紛紛。江小拾怕引來什麼猜測,就撇開人羣,逃走了。

    原來在縣衙門呆久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好處。江小拾得意洋洋地想着,看來這縣太爺也不是這麼難做的呀。

    江小拾回到府裏,見到蘇辰宣竟然拿着兵器在場院裏面比劃。

    “縣令大人,你怎麼親自練武功呀?”江小拾有些驚訝的問道。在他眼裏,這個縣令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