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拿着新郎挑新娘的錫杖,去撩開了霍景琛的頭巾。
撩開頭巾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讓人震驚的尖叫聲。
“啊……”
尖銳的聲音彷彿要劃破天際,把溫暖的夜空弄出一道裂痕。
陳俞也來了一聲同樣的迴應。
剛剛聽到江禾曦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可是進來的時候,明明走的是自己的房間呀,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人呢?照理說江小玖平時說話的風格不是這樣的呀。
可是,現在掀開自己的蓋頭了,什麼都知道了。
這霍景琛和江小玖在隔壁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呢。
看來這個所謂的鬧洞房,他們還真的是下了功夫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得這麼滴水不漏,而且都驚心動魄了。
江禾曦拉着陳俞到了隔壁,七公主一臉歡喜地迎上來:“怎麼樣?這可是我給你們安排的驚喜,金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呀?”
江禾曦尷尬地點點頭,說:“這個太驚喜了,要是我們沒發現,那意外可就大了去了。”
江禾曦看看七公主得意忘形的樣子,捏了捏她的鼻子,教訓道:“你呀,你呀,你可別忘記你是沒結婚的,等到你結婚的那時候,你看看我跟你姐姐怎麼整死你!”
說着,又吐了吐舌頭,猛然想起這結婚的大喜日子裏面,是不能說死這樣的不吉利的話語的。
“今晚上的洞房大驚喜就到這裏結束了,大夥兒該幹嘛去就去幹嘛,不要影響新郎新娘休息咯!”
江禾曦這下明白了,爲什麼在婚禮的前前後後都充滿各種驚喜,還有不按照套江出牌的場景,原來這一場婚禮的策劃人,就是那個不喜歡按照套江出牌的七公主呀!
雖然玩的人也不是特別的激動,但是,在他們所處的那個年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大夥兒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將軍府。
“如今我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再也不用落人口實咯!”霍景琛拉着江禾曦的手。畢竟自己位高權重,動不動就會被人家打小報告,然後就影響仕途。
現在自己的婚姻就不是所謂的兒女私情了,而是皇上親自安排的重要任務。不僅僅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做,而且還要有多好就做多好。
江禾曦看看霍景琛這張謙虛謹慎的小臉蛋,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你呀,你呀,你就是一個膽小鬼,有時候連娘兒們都不如呢!”
霍景琛輕輕推開江禾曦的手,笑道:“常言道小心能是萬年船,只要人在,管它大膽不大膽呢!”
說着,就將江禾曦冷不丁地撲在牀上。接下來,一個溫暖有力的大的嘴脣覆蓋住了自己。
她感覺頓時天昏地暗,天旋地轉,好像自己已經從人間飄到仙境,過着神仙才有的生活。
原來人們說的洞房花燭夜,金榜起名時,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她盡情地享受着人間最大的美好,彷彿天亮了這一切就要走遠一樣。
她看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霍景琛,平日裏跟自己說話都不多幾句,結果現在好像小狗一樣,又是親,又是抱,又是舔的。
如果說現在的他纔是真性情,那之前冷漠的霍景琛,也夠難爲他能裝得這麼像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的光景,兩個人感覺身體都好像散架一樣,有氣無力地趴在棉被上面,看着彼此裸露的身體,第一次看到原來人的形象可以這麼美好。
江禾曦伸了個懶腰,摟着霍景琛的肩膀,笑道:“真是沒想到,我們還會有這樣的一天呀。”
霍景琛緊緊地擁抱着江禾曦,盡情享受着春宵一刻的溫存,深怕一下子天亮了就會溜走。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給她披上被子,小聲說道:“別這樣坐着,晚上冷,別凍壞了身子。”
江禾曦接過被子,然後又放下,找來一套便衣,穿在身上,看着霍景琛說:“夫君,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要好像平日裏的小夫妻一樣,柴米油鹽,衣食住行。”
霍景琛點點頭,說:“當然啦,這纔是真正的生活嗎!”
江禾曦看看有些泛白的天空,笑道:“這麼晚了,官人還要睡覺嗎?”
霍景琛伸了伸懶腰,搖搖頭:“這麼晚了,剛剛睡着又被人叫醒,那樣感覺更加疲憊,不如我們就通宵吧,改天再來睡覺。”
“知我者,夫君也!”江禾曦輕輕地靠在霍景琛的肩膀上,盡情感受他那種男人特有的溫存。待了好久,望着外面的星空,說:“想必快要天亮了,夫君我們到外面看日出吧!”
霍景琛於是就穿上了衣服,跑到湖邊去,對着東方,等待太陽即將出來的地方。
“怎麼天這麼黑,不會是要下雨了吧?”霍景琛看着天空,問道。
江禾曦看看天空,遙遠的天邊有一顆非常明亮的星星,外面還有一個光環,根據記憶,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啓明星。
江禾曦連忙說道:“夫君怎麼越來越膽小了?這怎麼是要下雨呢?明明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
正在說話中,感覺東邊的天空開始露出一條明亮的白線,很快,白色不斷地擴張,超過了半個天空,整個天空……
“快看,那金色的光芒,就是太陽的光!”江禾曦指着遙遠的天空對霍景琛說。
霍景琛朝着那個方向望過去,果然見到了太陽的一角。
然後太陽越來越大,快要露出整個圓形了,突然就砰的一下,從地底下跳了出來,高高掛在天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