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初匈奴的可汗想到這也是侵略別人的戰爭,沒有失敗就算勝利了,沒想到軍中一個好戰的人挑撥說:“我們要是不給他們點兒厲害看看,他們就永遠不知道我們匈奴人的兇,是怎麼個寫法!”
那個出來挑事的人,姓桂,名字叫做桂漢標。小時候因爲喜歡用一隻標槍做武器,打獵打不贏的時候就將標槍扔出去,被人誤認爲是很勇猛的對象。
但是整個人性格多疑,而且陰險狡詐,在軍中雖然當了小小的頭目,但是並不得人心。
“桂將軍這是要請纓的意思嗎?”在座的一個白鬍子大將笑道。
“怎麼,老夫請纓就這麼好笑?”桂漢標一臉正義地看着這大將軍,眼睛裏面充滿了怒火。
要不是上朝的時候就被人收了標槍,他說不定會拿着標槍比劃起來。
“將軍不要生氣!”可汗連忙出來解釋道:“本汗覺得,既然是主動出擊,就不應該退縮,否則別人就覺得我們外強中乾,就算是作秀也要秀個明白!”
旁邊的桂漢標聽到這樣的話,立馬點點頭,說:“沒錯,要的就是這個道理。”
白鬍子大將無奈地聳聳肩:“是呀,桂將軍可是勇猛過人,只不過將來對自己人不要這麼不講道理。”
可汗看看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就允許了桂漢標的請求。
這桂漢標平日裏都喜歡鞭打士兵,並且對士兵不尊重,現在看到可汗本來是主和的,結果被他勸得要動手了,也都心存怨恨,對桂漢標非常不服氣。
但是畢竟那是軍令,不服氣也沒有用,只好消極怠慢地跟在桂漢標後面。
桂漢標來到大金的城牆外面,見到突然加高了這麼多,頓時有一種嘲諷的意味。
“烏龜大金,你們以爲加大了你們的龜殼,我們就拿你們辦法嗎?你等着,我讓你片甲不留!”
說着,就拉弓射箭,剛好箭射到高處的鐵絲網上面,晃晃蕩蕩地落了下來。
“桂將軍,別來無恙呀!”江禾曦站在城牆上面笑道:“還說你是什麼天兵呢,結果連我這個娘兒們的臉都射不到,這是太委屈你了呀!”
說着,守城的侍衛也都紛紛笑了起來:“哈哈,桂將軍連我們夫人的臉都射不着,也不知道誰是縮頭烏龜呀。”
桂漢標頓時氣紅了臉,揚起標槍問身邊的人呢:“你們怎麼了?關鍵時刻怎麼都退縮了?給我上呀!”
旁邊的人知道平日裏桂漢標都是嫉賢妒能的,要是手下誰比他厲害,回去了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在這樣的場景下面生活,還不如韜光養晦,就做一個縮頭烏龜比較好。
於是,那些人也都不做聲,小聲地說:“既然桂將軍都無法攻克的難關,我們怎麼可能幫忙呢?”
桂漢標氣得是咬牙切齒,舉起手裏面的標槍,恨不得就往那個頂嘴的士兵身上插過去。
桂漢標將自己的標槍狠狠地插在地上,說:“呸,該死的娘兒們,有本事你就下來跟我較量較量,光在這裏跟我磨嘴皮子,算哪門子的好漢?”
江禾曦哈哈大笑:“我本來就不是好漢呀,再說了,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嗎?就算我要下去,你也上來扶我一把,你看看我們的城牆這麼高,哎呀,就算是弓箭都射不上來呀!”
說着,就好像戲臺上面的那些戲子,扭捏作態,表情誇張,弄得桂漢標身邊的人都大笑起來。
“不許笑!再笑我刺死你!”桂漢標惱羞成怒,已經分不清哪裏是敵人,誰是朋友,想要拿起手去抽地上的標槍,沒想到竟然拔不動了。
原來是剛纔怒斥士兵的時候,這標槍插得太深,竟然拔不出來了。
“哈哈哈,桂將軍的標槍拔不出來咯!”江禾曦頓時就在城牆上起鬨。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種興奮,對着下面笑道:“桂漢沒了標,說話輕飄飄。桂漢沒了標,馬上要折腰!”
城牆上面的那些士兵也跟着江禾曦唱起來,越唱越帶勁,越唱越高興。
桂漢標則是氣急敗壞地拉着地上的標槍,還是沒有偶一點點的反應。
這個時候,只見城門突然大開,裏面上千人衝了出來、
桂漢標還在拔自己的標槍,見到這麼多人,就只能落荒而逃。
霍景琛對着桂漢標窮追不捨,桂漢標看看自己身上的黃袍太過顯眼,就脫掉黃袍繼續奔跑。
霍景琛又在後面吼道:“快跟上呀,那個帶着孔雀毛的將軍,就是桂漢標!”
桂漢標又將自己的頭盔扔在地上。
霍景琛撿起地上的頭盔,放在自己的劍上面,好像撥浪鼓一樣的玩弄了一下,高高興興地回螢去了。
走到城牆下面的時候,見到江禾曦正圍着桂漢標的標槍,輕輕挖出來。
“這得多大的力氣,才插的這麼進去呀?”江禾曦一邊笑道,一邊吩咐兵丁們用鏟子將這周圍的泥土全部刨松然後挖出來。
霍景琛忍不住笑起來:“還不是被你給氣的,這樣連名帶姓地罵他,是個正常人也受不了。”
霍景琛得意洋洋地將桂漢標的長袍和盔甲扔在地上,好像蹴鞠一樣踢了幾腳,然後笑道:“怎麼樣?這次不傷一兵一卒,就將他們的士氣給挫敗了。”
江禾曦也踢了一腳桂漢標的帽子,命人在身邊找了幾塊大木頭,做成一個跪在地上人人形。
然後將那個長袍和帽子披在人形上面,儼然就是桂漢標打了敗仗,然後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
江禾曦用竹籤輕輕勾了一下桂漢標的下巴,笑道:“怎麼樣,桂老兄,你還敢不敢來欺負你老孃了?”
說着,又一腳將它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