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知道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有些難受,可是多多少少還有一點點的希望,就是那是別人的誤會。
可是,現在的結果擺在面前,別說一點點希望了,就算是有一點點的僞證都完全立不住腳。
更加可惡的是,面對鐵一般的事實,陳氏不僅僅不思悔改,而且還要振振有詞,甚至不惜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痛下毒手!
這是一個女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霍大伯氣沖沖地將整個調查結果揉成粉碎,然後讓身邊的人叫陳氏到自己的房間裏。
陳氏滿臉堆笑地走進霍大伯的房間,看着霍大伯繃緊的臉,問道:“啊,大伯,你叫我有事?”
霍大伯冷嘲熱諷地問道:“哦,不叫你,恐怕我連這個大伯都當不起了!”
陳氏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問道:“大伯,發生什麼事情了?”
霍大伯氣沖沖地將自己手裏的那個調查報告扔在地上,問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陳氏撿起報告,有一些調侃地問道:“什麼?大伯,你怎麼可以調查我?”
霍大伯一巴掌就打在了陳氏的臉上:“什麼調查你?剛剛你還信誓旦旦地不認自己的兒子,將來是不是打算也不認我?”
陳氏立馬擠出眼淚,看着霍大伯,可憐巴巴地說:“大伯,你聽我說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的,這個事情是……”
霍大伯笑道:“沒想到呀,沒想到,當年我就讓我弟弟不要娶你進門,結果他不聽我說的,保證說你是個好人,現在證明結果你是一個爛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霍景琛問訊也跑到客房裏面看什麼情況。
霍大伯看到霍辰陽,舉起手中的那個調查報告,對身邊的人說:“大家快來看呀,你們的好母親,竟然給你們找來一個親哥哥,都不知之前還幫誰生過孩子!”
霍辰陽看着陳氏,問道:“娘,到底怎麼回事?”
陳氏夭折嘴脣,再也裝不下去了,就只能無語地搖搖頭。
“你快說,那個人是不是我的哥哥,爲什麼你生了別人家的孩子,還要我去繼承霍家的財產?你爲什麼這麼狠心呀你?”
陳氏擦乾眼淚,看着霍辰陽:“陽陽,你聽娘說,娘這也是爲了你好,娘還不是爲了你出生能夠在一個更好的家庭裏面,過上更好的生活?”
霍景琛看着陳氏,問道:“你說什麼?爲了他,這麼說來,霍辰陽不是……”
“事實尚無定論,不要胡亂猜測!”江禾曦冷靜地說了一句話。
“說,這霍辰陽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懷了孕才嫁到我們家裏面的?”霍大伯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支狼牙棒,抓在手裏,對着陳氏揚起來。
陳氏看到上面的狼牙,每一根都是閃閃發亮,寒氣逼人的,頓時不寒而慄。
“快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讓你看看這個狼牙棒的厲害!”霍大伯氣急敗壞地將狼牙棒往地上一摔,發出尖銳的金屬聲。
“快,給我驗血,要是霍辰陽不是我們霍家的血統,我們就將它驅逐了,我們家不需要這樣的野種!”
然後,大伯跪在地上,好像是哭天搶地一樣地說:“永貞呀,我對不起你呀,當年答應過你要照顧好霍景琛,結果非但沒有照顧好,而且還讓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搶走了他的爵位,差點兒我們霍家一無所有了!”
說着,就不斷地撞地面。
旁邊的人努力地拉開他,結果並不如意。
江禾曦看着江大伯怒不可遏的樣子,連忙上前說:“大伯,求你了,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既然小媽是這樣的人,我們就當做沒有整個人好了,不要在鬧下去了。”
陳氏抱着霍大伯的腿,痛哭流涕地說:“大伯,求求你留下我了吧,現在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等你百年之後,我給你守一輩子的靈。”
大伯冷笑道:“給我守靈?你這是咒我死了嗎?”
陳氏驚慌地問道:“那,大伯希望我怎麼樣呢?”
霍大伯看着這個陳氏,笑道:“要我放過你,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去給他爸爸守一輩子靈吧,不許離開靈房半步!”
陳氏聽說自己留下了一條小命,連忙點點頭說:“謝謝大伯饒命,謝謝大伯饒命,我陳某一定知恩圖報。”
霍大伯這才冷靜下來,問道:“你的那個野種呢?”
江禾曦連忙上來說:“霍伯伯不要這麼說小六子,雖然小六子在霍家看來是野種,可是也是我的好幫手呀,要是霍伯伯不反對的話,我就收養他,放在我們萬花樓吧?”
霍大伯點點頭說:“的確,這霍家的祖墳也不想要外姓人蔘加。更何況陳氏這樣的女人,壓根兒就不配做別人的母親,沒得帶壞了孩子!”
江禾曦深深鬆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機智處理,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會不斷地鬧大,不停地發酵。到時候就不知道變成什麼事情了。
江禾曦拉着霍景琛說:“我們回去吧,霍辰陽的事情,我們就別再追究了。”
霍景琛跟在江禾曦後面,走回坊間裏面。
霍景琛無奈地說:“以前我總是怨恨他搶走了我的爵位,可是現在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不但不高興,反而覺得有一些的同情了。”
江禾曦嘆了口氣,對霍景琛說:“是這樣的,雖然不一定是親兄弟,可是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還要因爲所謂的道德計較這麼多,恐怕也不是一個明知的選擇。”
霍景琛微微一笑,拉住江禾曦的手說:“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就不要再管這麼多了。他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把。”
江禾曦點點頭,拉着霍景琛說:“你不是要和我生個小孩嗎?怎麼現在不想了?要不咱倆現在就去生一個?”
霍景琛吹滅蠟燭,田地之間一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