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可是婦科聖手,可是對於痔瘡之類的疑難雜症,可以說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能跑到江禾曦那裏問道:“那個什麼江族長是你介紹過來的嗎?”
江禾曦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看着劉太醫說:“是呀,怎麼了?”
劉太醫撇撇嘴,對江禾曦說:“你這不是要給我出難題呢嗎?這麼困難的題目,你讓我到哪裏去做呀?”
江禾曦擡起眉毛,看了看劉太醫一眼,說:“怎麼你看女人的屁股就這麼賣命,然後要你看男人的屁股,就不樂意了?”
劉太醫一臉尷尬地看着江禾曦說:“也不是說不樂意,只不過總是感覺怪怪的,下不去手呀。”
江禾曦無奈地聳聳肩,看着劉太醫這個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恐怕劉太醫不是不懂得看男人,而是太喜歡看女人的緣故吧。”
劉太醫臉上寫滿了乞求的色彩,看着江禾曦說:“快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江禾曦指着自己的臉蛋,有些爲難地說:“既然劉太醫都不喜歡看的東西,你不是要我一個女流之輩來看吧?你的風度就這麼點兒?”
劉太醫聳聳肩,對江禾曦說:“那是,那是,既然在下沒有辦法,那就只好請別人了。”
江禾曦看看這個劉太醫的慫樣,忍不住心裏面開始嘀咕起來。都說婦科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個劉太醫壞起來,還真的是有一點點的可愛。
她看了看劉太醫,吸了口氣,對他說:“罷了,你讓他留下來,我還有一點隔山打牛的技術,不知道能不能用到他身上去。”
劉太醫臉上露出欣喜的色彩,問道:“神醫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就讓這個族長好好準備準備?”
江禾曦冷冷地看着劉太醫,說:“不過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要是說了出去,你知道結果的吧?”
劉太醫連忙好像磕頭一樣,看着江禾曦說:“知道知道,要是傳出去,我劉某人死無全屍!”
然後,就將江禾曦帶進了自己的醫館。
江禾曦找來事先準備好的麻沸散,在香薰爐旁邊將族長薰暈了,然後就拿出自己的手術器械,在他的屁股上面大張旗鼓地操作起來了。
江禾曦看着他屁股上面的那個大痔瘡,一看就知道是平時不愛運動,然後脂肪堆積,最後導致這麼大的一個病症的。
看來這個江永明平日裏搜刮百姓的東西還真不少。而且都是大手筆呀。
想着想着,突然手一歪,差點兒就碰到了他旁邊的血管。江禾曦連忙用止血鉗重新止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這個江永明痔瘡終於清洗乾淨了,裏面的農學全部放了出來。
江禾曦找來乾淨的紗布,在外面抱了一圈。
可是,想到自己跟劉太醫說的是隔山打牛,自然是不能留下太多手術的痕跡的。
江禾曦做完,挺直腰桿,這才發現原來做個手術是這麼累的。特別是在古代的時候,沒有無影燈,只能憑藉外面的太陽光。
而且因爲沒有太多的電電動工具,很多很多的工序都需要自己努力。
不過好在一切順利,她打開了房間的窗簾,對劉太醫說:“現在弄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劉太醫本來就不是很想做這樣的手術,所以聽說江禾曦能夠放下這個男人,心裏面也就覺得萬事大吉了。
江禾曦看看沉睡的江永明,小聲地對劉太醫說:“現在病人剛剛醒過來,手術的地方可能還很痛,最好不要叫醒他呀。”
劉太醫點點頭,可是又充滿疑惑地問道:“如果他要是醒來了,怎麼辦?”
江禾曦撇撇嘴,看着劉太醫說:“沒有怎麼辦,到時候他要是醒過來了,想要幹什麼,你就讓他去做就好了。”
劉太醫看看江禾曦說得這麼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感覺不到江禾曦的誠意,將信將疑地看着江禾曦問道:“江神醫,你這手術到底是做了還是沒有做的呀?”
江禾曦知道,這個劉太醫就是以前不懂做事情才被人趕出了皇宮。現在來到民間,又要開始質疑自己,要不是自己宰相肚裏能撐船,她也將他罷黜,推到農村裏面去了。
她皺着眉頭,看着劉太醫說:“動沒動手術有什麼要緊,如果他好起來了,豈不是你的功勞?你不會是自己沒有動手,還想要別人給你保證你的質量吧?”
劉太醫還想要發作,可是想到江禾曦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要是得罪了她,恐怕以後連這個民間的太醫都當不成了,就只能點頭哈腰地看着江禾曦說:“好好,以後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你看行了吧?”
江禾曦看看劉太醫小小的紅眼睛,裏面還帶着一股噁心的酒氣。
這不是小人書裏面專門形容壞人的標準配置嗎?
只不過自己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這是自己的家丁,沒必要弄得這麼僵。
於是,江禾曦就笑着說:“你就別說話,到時候他要是好了,我一定讓他來感謝你,你看怎麼樣?”
聽到“感謝”兩個字,劉太醫心裏面別提多激動了。可是想到江禾曦那個快要殺死人的眼神,劉太醫心裏面又有一點兒驚訝。
他點點頭,然後又迅速地搖搖頭,對江禾曦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神醫你的功勞,我還是不要佔有了。”
江禾曦看看這個劉太醫沒出息的樣子,心裏面頓時產生一股厭惡的感情。
只不過自己好像現在用不着這個劉太醫,沒必要跟他說這麼多的有的沒的。於是她就翻了個白眼,然後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坐在桌子上面,靜靜地繡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