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迎春對着江禾曦撇了撇嘴,甜滋滋的對着江奶奶道,“外祖母,我來了!”,頓了頓,又嘰嘰喳喳的道,“外祖母,你做了什麼好喫的呀?哎呀,外祖母,只有你最心疼我了,我聞着香味就是我最愛喫的紅燒肉呢!”
江奶奶聽了這話,臉色也露出笑容,道,“我做的都是你愛喫的菜,一會兒,你可得多喫點啊,你看看,是不是你娘沒給你做好喫的啊,到了外祖母家裏,可得多喫一些飯菜纔行。”
“知道了,外祖母!”
兩人自顧自說話,把外人都屏蔽在外面,好一副的祖孫情深。
江禾曦忽然心裏有些難過。
前世也是這樣,每次朱迎春來到家裏,不管江禾曦對江奶奶多麼好,江奶奶總是把家裏的好東西,都恨不得全部拿出來,給朱迎春送去。
江禾曦是真的沒想到,當自己巴心巴肺的對待江奶奶,照顧好她的生活的情況下,她見了朱迎春,還是把自己連同整個家都拋在了一旁。
江禾曦雖然心生涼意,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片刻以後,江奶奶和朱迎春端着食物走出來了。
江禾曦看了看,發現都是朱迎春愛喫的食物。
等江大弟等人都回來以後,江禾曦讓江二弟把特意給兩位師傅準備的食物給兩位師傅送過去,一家人這才準備開飯。
坐上飯桌以後,江奶奶基本把所有肉食都端到了朱迎春跟前來。
江奶奶對朱迎春道,“春兒啊,你難得來外祖母家一次,一定要多喫一點!”
說着話,大半碗的紅燒肉,都給朱迎春倒在了碗裏。
一旁,朱石頭有些不滿了,道,“外祖母,還有我呢?”
“哎喲,我的好乖孫,這些給你!”
說着話,把剩下的一半紅燒肉給了朱石頭。
飯桌上,江禾曦姐弟幾個人對看了一眼,都埋頭去喫別的去了。
江三弟到底年齡小,沉不住氣,道,“奶奶,你就知道心疼迎春表姐和石頭,我們都不是親生的嗎?”
這話說得江奶奶訕訕的,江奶奶小心翼翼看了江禾曦一眼,道,“哎喲,你們每天都在奶奶身邊,你們迎春表姐和石頭表兄弟,偶然纔來住一次啊,平時我對你們多好啊!”
聽了這話,江三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就覺得心裏挺委屈的。
江奶奶燒紅燒肉一絕,江三弟一向也愛喫那肥瘦相間的紅燒肉。
倒是江二弟,忽然笑嘻嘻的道,“奶奶,這還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留在身邊侍候您的,那都是不孝順的,偶然來咱家說兩句好話的,倒成爲大孝子,您心尖尖的小寶貝了!”
江奶奶聽了這話,佯怒道,“什麼小寶貝?二娃娃你可真是淘氣!莫非你連你表姐的醋都喫嗎?”
江二弟道,“奶奶,她還比我大呢,咋能不讓着我?您平日裏要是病了,這端盆倒水的人,可不是她朱迎春啊!”
江奶奶卻不搭理江二弟,只轉頭招呼朱迎春姐弟三人,道,“二娃子就喜歡爭風喫醋,你們別搭理他,他們每次都大魚大肉,你們難得來一次,可得緊着我家春兒和石頭喫飯!”
雖然江奶奶夠偏心,但是江三姑到底還是會做人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孃家送來一大揹簍的喫食。
江三姑所在的村裏剛好有人殺豬,她特意買了一大扇的排骨送到孃家來,除了排骨,還有江三姑特意買來的點心,炒制的瓜果,她在夏天特意曬的菜乾等。
江禾曦的肥腸方子在江三姑在最近幾個月賺到了十多兩銀子,且朱姑父又跟着江禾曦進城盤火炕,也賺了一筆,江三姑自然對孃家侄子侄女很感激的。
爲此,她還特意給江禾曦這個大侄女做了一雙鑲着皮毛的小皮靴。
這小皮靴是江三姑從朱家村的老獵戶處特意購買來的兔皮,穿在腳上的時候,別提多暖和了。
江禾曦看着這個皮靴,心裏又有了新的生財之道。
眼看着馬上就要把手裏的羽絨服賣完了,而手裏,也的確沒有羽毛了,那下一步的賺錢計劃也該開啓了。
那燒烤攤子固然賺錢,但是,如果能夠收購皮革做一些雪地靴子,纔是一筆大買賣呢。
江禾曦便也打算等下週的時候,也就開始收購皮革做雪地靴了。
江三姑到江家的時候,是受到熱情的歡迎的。
江奶奶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江三姑了,見着一身風雪的江三姑,忙道,“三丫頭,你背這麼多東西過來幹啥?你侄女會賺錢,家裏都有,你啊,就該多給迎春和石頭留着纔行。”
江三姑四周看了看,臉色有些尷尬,低聲道,“娘,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了,你以後還得跟着幾個孩子一起生活呢,可別讓幾個孩子寒了心。”
江奶奶心虛的笑了一下,道,“這有啥?禾曦的確都有啊。禾曦能幹,又會賺錢,家裏什麼都不缺,都是自家的親戚,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
江三姑嘆氣道,“幾個孩子有是他們的事,我這個姑姑送來的東西,那是我這個做三姑的心意,娘啊,以後這種話可不能再次了。”
見江奶奶還要再說好什麼,江三姑忙打斷她,道,“娘,我給迎春說了一門親事,我說給你聽聽,你看看咋樣?”
聽說給朱迎春說了親事,江奶奶一下顧不得別的了,忙道,“說了什麼親事?”
江三姑道,“是我家附近人家的兒子,就我家房子下面那一家,姓杜,家裏兩個姐姐已經出嫁了,就一個獨生子,家裏看着還算富裕。”
江奶奶聽了這話,立即來了精神,道,“這條件聽着不錯啊,家裏小姑子如果都已經出嫁的話,迎春如果嫁過去,那就少了小姑子的麻煩了,家裏只有一個獨生子的話,老兩口的家產肯定都留給迎春了,這門親事看着不錯!不過那小子長得咋樣?”
“那小子長得也不錯的,比迎春高一個頭,最關鍵是住得近,等以後家裏有什麼事情,迎春也能過來幫襯。”
“是這個道理,那啥時候相看?”
“我看趕在年前給迎春說一說,如果迎春也樂意,那這門親事就早些定下來。”
江三姑當天把一揹簍的東西放下以後,也只吃了一頓午飯就回去了,連晚飯也捨不得留,她在家裏養了幾頭豬,得趕着回去給豬做食。
接下來幾天,江奶奶對朱家姐弟越發的好了,家裏存着的喫食,她都特別捨得,都拿出來做給朱迎春姐弟喫掉了。
朱迎春說饞魚了,江奶奶甚至還花錢去村裏找了人買了魚來,特意給朱迎春燒魚喫。
等又過了幾日,江三姑還是來接朱迎春了。
朱迎春走的時候,江奶奶又拉着朱迎春進了屋子,說了良久的提己話,給朱迎春收拾了一大包袱的東西。
朱迎春出門的時候,看向江禾曦都是挑叛的。
好像在對着江禾曦說,看,雖然你每日和外祖住在一起,但是外祖還是對我最好,把左右好東西都留給了我。
等朱迎春走了以後,江禾曦進屋翻了翻,發現她準備過年的燻肉薰魚鴨等,都沒了大半,至於江奶奶私藏的布料,點心的箱籠,現在也不用上鎖了,裏面一丁點好東西都沒了。
在朱迎春回家後沒幾日,江三姑果然回來報了喜訊,說是把朱迎春的婚事定下了,就定給了杜家。
因兩個孩子年齡都不小了,兩家先定親,只等着開春以後,就辦婚事。
到了兩家定親酒的時候,江禾曦也去隨禮了,跟着江大姑等人送了差不多的禮:兩朵絹花,一匹布,一盒子的點心等。
而另外一邊,江禾曦的燒烤店也開始準備了。
爲了順利把燒烤店開起來,那前期的準備和技術的鍛鍊是必不可少的。
江禾曦開始了對江三叔等人技術的培訓的同時,也讓貓冬的衆人開始削籤子了。
江二爺爺等人在冬日裏,剛好也是極無聊的,便都在家裏一起削籤子,大夥一起熱熱鬧鬧說着話,倒是挺開心的。
江禾曦這邊,則先拿出一筆錢來,準備去找鐵匠鋪打造燒烤架子了。
在打造燒烤架子的時候,她順帶還畫了火鍋的鍋子的圖紙。
在大冬日裏圍着暖融融的火鍋喫鍋子,再沒有比這這個更舒服的了。
江禾曦早就想喫火鍋了,最初是錢不趁手,在錢趁手以後,卻又一直忙碌着,沒什麼空閒。
現在倒是剛好一起把火鍋的鍋子給打造了。
剛好隔壁的村子裏有鐵匠,江禾曦和江三叔就找上門了。
鐵匠對於送上門的生意自也是極爲滿意的,等看了看圖紙,表示都能打造,不過有一點,那價格可不便宜。
江禾曦忙道,“打造一個燒烤架子和一個火鍋的鍋子,要多少錢?”
“這前面這個圖紙,得需要六兩銀子,後面這個需要七兩銀子。”
古代的鐵器管制非常的嚴格,也難怪價格昂貴。
如果不是江禾曦賺了錢,還真是沒法把燒開店開起來呢。
當即,江禾曦付了定錢,又和鐵匠約定好,等三日後,先來取燒烤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