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賞賜的第二天,她特意敞開了將軍府的營地,放了部分的百姓進來觀禮。
之所以不放所有人都進來,這主要也是場地的緣故。
將軍府的營地容不下那麼多人。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除了派遣前去維護治安的士兵,江禾曦特意安排了一隊士兵前去庫房擡財物。
當一箱箱的米麪肉,棉布,糖果等擡到一旁堆放,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這些東西,可都是要在一會兒發放給他們的啊。
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那一箱箱的白花花的碎銀了。
白銀在冬日的雪花下,也絲毫不改其魅力,顯得那麼的迷人。
嘿嘿,那麼多的銀子呢,一會兒可是都要發放給他們了。
這些參加守衛戰的士兵可是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這次的賞賜,還有額外的好消息也宣佈呢,衆人於是越發的盼着大會開始了。
到了觀禮的時辰,江禾曦走先前臺,開始和所有士兵講話。
她二話不說,直接道,“我知道我們不少的士兵,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是不是都在惦記到手的獎勵?咱們不多廢話,先把這次統計出來的封賞,一次性發給大夥。”
當即,她開始一個一個,宣讀士兵的名單。
這最一等的獲獎名單,是殺死遼軍最多的士兵,有人一下就獲得了差不多五十兩銀子。
這個士兵叫楊姜,在遼軍順着攻城樓梯上來的時候,他抓起一個手雷,直接朝着敵軍丟了下去。
手雷的威力自是超乎想象,這個士兵見一舉得手,又再次抓起一個手雷朝着密集的人羣丟了過去。
這五十來兩的銀子,就是這麼來的。
除了賞因,此人還額外被賞賜了一百斤的大米,一百斤的小麥,一匹綢緞,一匹棉布,糖十斤,點心五盒。
這麼多的獎勵,可把這個士兵高興壞了。
最主要的,還是這個士兵拿着的榮譽證書。
這榮譽證書,拿了追風軍的族長印蓋了印章,這人拿着殺敵第一名的獎勵,可給樂壞了。
當這人從頒獎臺走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飄的。
一旁,楊姜拿着這一份的榮譽證書笑得合不攏嘴巴來。
而和他關係好的那些士兵,看得哈喇子都快掉出來了。
來人忍不住拍了楊姜的肩膀,道,“你小子可真行,這下,在全軍都出名了。”
更多的士兵忍不住想,在當時,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勇敢一點,多丟一些手雷呢?
不然,今日上臺的領獎勵的,就是他們了啊。
江禾曦自然看到了別的戰士臉上的羨慕的神色,她要的也是這樣的效果。
接下來,她繼續宣讀獲獎手冊。
一個個的士兵上前領了獎勵。
江二弟這次在守護戰的時候,竟也混在了人羣裏。
出乎江禾曦的預料,這個便宜弟弟,竟也名列前茅。
江禾曦對此,那是分外的滿意的。
江二弟在軍士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如果多培訓一下,總有一日,會成爲一名厲害的小將。
當一個個士兵上臺領獎以後,那些沒有拿了敵對人頭的人,也迎來了他們的獎勵。
因爲他們沒有做逃兵,也積極參與了戰鬥,所以,也被獎勵了物資。
這些士兵,每個人都發了三個月的俸祿,米麪等糧食各十斤等。
這麼一堆的物資獎勵下來,所有的士兵都樂開了花。
而一旁,負責統計物資的江里正,那是一臉的肉疼。
單就這麼一次獎勵,可是就花了三萬多兩銀子,外加糧食等若干啊。
也幸虧這才攻打榆州,把遼人搶掠的全部財富都收納了起來。
不然,肯定沒法支撐起這樣的獎賞尺度。
接下來,江禾曦又開始講起了正事。
江禾曦道,“戰士們,我還有幾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夥!第一個,從即日起,我將爲大夥漲俸祿,所有士兵的俸祿,都漲五成。”
一聽見這麼一個好消息,所有人都興奮得險些跳了起來。
這些士兵幾乎立即的,就盤算起自己的俸祿來。
乖乖,這麼一漲,那俸祿最少的士兵,一個月竟也能拿到手一兩多的銀錢呢。
“當然了,咱們的訓練,仍舊要分測等級的,等級上去的,將拿到更高的俸祿,等級低的,則只能拿最低的俸祿了。”
“第二個消息,我們的另外一隊士兵,把我們旁邊的慶州也拿下了。有了榆州和慶州相互相守,這以後,咱們在兩州之間的土地,就會安全無比,這些關外平原肥沃的黑土地,因爲現在都是無主之物,我將對其進行分土地。”
“啥?分土地?咱們以後也能有土地了嗎?”
江禾曦道,“分土地的詳細規則,稍後會公佈。現在,還有第三個消息,我們追風軍將繼續擴軍,所有想要參軍的人,只要符合條件,都能前來報名,大傢伙有親戚朋友想參軍的,也可以來報名,詳細規則也會公佈,我們將會把詳細告示和條件,福利,都公佈出來,稍後,大家都去留意就行。現在,大戰結束,所有參戰的士兵都可以有一日的休沐日,大傢伙拿着你們的獎品,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江禾曦走下高臺。
在她一旁,丫鬟紅袖低聲道,“族長,那原先將軍府裏住着的人,在地牢裏嚷嚷,說是您的親戚。要求面見您!”
聽說自己有這麼一個“親戚”,江禾曦還挺好奇。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這地牢裏關着的是誰了。
原來,這地牢裏關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大壯一家。
江大壯一家前來投靠遼人,妄想賣辱求榮,不想如今榆州被江禾曦收復,這一家子便被關押在了地牢。
在對原將軍府的人審訊以後,事實上,除了被擄來的民女,便是像江婉瑩這樣投靠蕭飛鷹的自甘下賤的女人了。
江里正在知道江二壯做的事情以後,整張臉都是黑的。
他一臉的氣急敗壞,惡狠狠的道,“荒唐,真是荒唐!他們……他們可是姓江啊,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以後,可怎麼去見先祖?”
江氏那位被貶邊境的先祖,當年可是第一個主張和遼人打到底的大忠誠,分明對遼人恨之入骨,如今,他的曾孫女卻自甘下賤,委身於遼人,又怎麼能不讓江里正生氣?
江里正喃喃自語,道,“我們江家,不能有這樣無恥的女子,不然,以後江家的姑娘可咋辦?”
想到這裏,江里正分明下定了決心。
一旁,江里正對江禾曦道,“族長,這江大壯等一家子,聽說在遼軍統治的時候,他們入府做了遼人的官員,聽說對我們漢人,做了不少陰損的事情,這樣的話,咱們榆城是無法留下他們了。”
江禾曦到底是現代人,沒那種嗜好。
聞言,遲疑了一下,道,“里正爺爺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江里正看了江禾曦一眼,耷拉了一下眼皮,道,“我只把他們趕走就行,不能讓他們留在我們榆州,這等賣辱求榮之人,即便我們不趕走,滿城的百姓也容不下他們。”
江禾曦鬆了一口氣,道,“既如此,那便由里正爺爺你去處理這件事吧。”
“是,族長大人!”
說完這話,江里正就領命朝着地牢走去。
而在地牢裏,江婉瑩一家子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榆州府的新主人,竟是江禾曦。
他們已經從一旁的看守處知道了江禾曦率領追風軍打敗遼人,把遼人驅逐走的事情,不過,即便到了現在,他們卻仍舊不敢相信。
江大壯道,“不,不,怎麼可能?就江禾曦?那個死丫頭片子?她現在竟成個什麼追風軍的族長?現在還拿下了兩座城?還擴軍到了六萬兵馬?哈哈哈,這是什麼笑話?”
一旁,士兵卻一下對着江大壯抽過去一個鞭子,惡狠狠的道,“卑賤之人,你可沒資格提我們族長的名字!再口服我們族長的名字的話,別怪老子一鞭子抽死你!”
說着話,又對着江大壯的身子上抽了好幾個鞭子。
江大壯的身子上面很快就流出了鮮血,身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等守衛走了,江大壯一家子仍舊滿目的不敢置信。
倒是江長耀,他惡狠狠的道,“如果那死丫頭真的發達了,那應該趕緊把老子放出去纔是,老子可是她的二叔,是她的長輩,沒道理還把老子關押在地牢!”
江長耀越想,越發覺得是這個道理。
“再是族長又如何?老子可是她的親二叔,既是如今發達了,可得趕緊把老子迎進將軍府,且好好的孝順着,不然,她要不孝的話,傳出去以後,且不是讓全天下之人嗤笑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