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這兩人撲過來,就要對着江禾曦扇耳光。
江禾曦臉色一變,冷冷一笑,道,「你們以爲我還是以前那個可以隨意打罵欺負的小可憐兒?如果要自取其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話,冷笑一聲,便朝着前方走去。
而此時,江大虎手掌一揮動,一巴掌就朝着江禾曦拍過去。
便在這時,只見殘影一揮動,有人手掌一抓,快如閃電,一下就把江大虎的手腕握住了,這人再微微用力,只聽江大虎慘叫聲悽慘傳來,伴隨咯吱一聲,江大虎手腕一扭,再一腳一踢,一下被踢開在了一邊。
這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熬三。
熬三看起來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農人的模樣,但是在看向人的時候,眼睛裏寒光閃閃,自有一股子的殺氣,看得一旁的江大虎身子發抖,不敢有所動作。
江三虎看見這話,臉色一變,惡狠狠的道,「你這小子莫非是這賤女人勾搭的女幹夫?這才成親就勾搭女幹夫,我老江家可不能出這樣敗壞門房的女人,來人,快,把她拉去沉塘。」
江三虎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一直還以爲江禾曦還是以前的那個隨意欺負的小可憐?任由他們打罵欺凌,無家可歸,無人可以依靠?
江禾曦還沒有說話,此時,熬三立即冷冷的道,「小子,敢對我們夫人無禮?真是欠抽!」
說着話,拳頭一揮動過去,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這江三虎抱住肚子立馬躺在地上慘叫起來。
「啊,好疼啊,娘,救命,娘,救救我,救救我!」
一旁的熬三冷冷的道,「這是活得不耐煩了,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誰?我們夫人且是你們這樣的人能夠招惹的?說句不客氣的,如果不是看你們和夫人有些牽連,便是直接把你們打殺又如何?哼!」
說完這話,熬三一臉恭敬的轉頭對江禾曦道,「夫人可受驚了?都是小的們的不是,還請夫人責罰。」
江禾曦真的沒有想到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熬三,竟這般的厲害,她心裏此時只有一個念頭,等開春亂起來以後,有這樣三個保鏢,自己和小傻子的性命應該無憂了吧?
當下,面上淡淡的道,「無事!」
再也不看這江家人一眼,只帶着丫鬟揚長而去。
那種使奴喚僕的模樣,別提多有氣勢,讓一旁的衆人眼睛都看得直了,心裏有羨慕妒忌,更有不可置信。
楊香香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以前比自己還不如的那個被人看不起的江禾曦,此時竟是這般的受人恭敬,那副官太太的模樣讓她看得真的又是妒忌又是憤恨。
憑什麼曾經低賤的人就這樣踩在自己頭上啊?
憑什麼這個江禾曦,能夠過上這樣好的生活?
要知道,自己可是讀書人的女孩兒,而這個江禾曦在家裏的時候,不過被家裏人使喚得團團轉,像個奴婢一樣的作踐。
可是看看現在,自己還穿着滿是補丁的衣服的時候,人家卻已經過上了使喚奴僕的生活了。
一旁的陳清柔此時也分外的眼紅,便是她每日裏,也得繡花繡手帕去賣,好換一些生活費呢,雖說不用風吹日曬,但是一旦不幹活,家裏也是喫不飽穿不暖的。
要知道,她可是尚書府的小姐啊,雖說是外室子,但是她出生多高貴啊,可是如今,她竟連一個低賤的山野村姑都比不上了,她這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嗚嗚!
想起自己婚事毫無着落,生活也窮苦,一時,陳清柔傷心上來,不由落下了
眼淚。
在一旁,李金玉和李金珠更是妒忌的眼紅。
什麼?那個村裏被賣去做妓的女人,此時不但成爲了大小姐,還使喚奴僕,出現也有侍衛?
她們看着江禾曦幾天不見而已,臉皮就變得白嫩,耳朵上更是帶着金耳環和金釵,衣服穿得也是相當好的面料,再看自己的身子上穿着的補丁衣服,她們兩人的臉色一下陰沉了。
面對這樣一個結局,房氏等人當然不甘心了,江明珠更是恨得滴血,不過,不管如何,如今她拿江禾曦無法,這卻是最真的事實。
看着受傷的大哥和三個,無奈,她只能咬牙先離開了。
在這幾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此時,江大姑江世鳳卻帶着兒女和滿身的傷疤大哭着回到了寶石村。
住在江二伯家裏的譚氏在看見自己手心裏疼着長大的閨女變成一個豬頭樣,心都抽疼起來。
「鳳啊,你咋變成這樣了?」,譚氏別提多心疼,聲音都是顫抖的。
江世鳳現在別提多悽慘,一張臉除了一雙眼睛,已經看不見別的五官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臃腫得不忍直視,而頭頂,有幾處頭皮已經成爲了一個禿子,頭髮好像被狗啃過似的,長一縷短一縷的,至於身子上,更是不忍直視,走起路來,衣服被撕掉一塊一塊的,走起路來都是一拐一拐的,像一個瘸子。
江世鳳聽見這關心的問話,幾乎立即的,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娘,周大錘不是一個玩意啊,這狗東西不但找了一個外室,把家裏的錢和東西給了那女人,他他還打我,他還要休掉我,嗚嗚嗚,娘啊,你要爲我做主啊。」
譚氏一聽這話,臉色一下陰沉了,怒道,「什麼?這狗東西竟敢找外室?還敢拿你賺的錢補貼外面的女人?這狗東西屁本事都沒有,還是一個瘸子,在當初,如果不是你一定要跟着他,他連溫飽都困難,就他那樣,他憑啥找外面的女人?他他竟敢休掉你?看老孃不打死他!」
譚氏越說越憤恨,真是恨不得立即去把江世鳳的男人打個半死,好出一口惡氣。
而江世鳳則更是憋屈,那家裏的一草一木,一根凳子,一把米,可都是自己賺的啊,自己嫁給那個男人的時候,他除了在鎮子上有一套殘破的房子外,真的什麼都沒有,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對自己好的,可是現在,這才過多久呢?他竟要迎娶新人了。
想到自己捨不得喫捨不得穿,爲了多討一把米,自己甚至會和孃家的哥嫂打架,便是這樣節約下來的錢財,末了,男人竟拿去養小***,這江世鳳真是恨不得把那小***也立即給撕碎成幾塊纔好。
還是江爺爺比較理智,道,「你男人另外找的女人是什麼人?」
江世鳳哭哭啼啼的道,「是鎮子上的一個寡婦,說是年輕的時候就和我男人有一腿,我那男人的腿被打斷,就是因爲這個女人。」
江爺爺淡淡的道,「反正這麼多年,你和你的兒女都是孃家在養,既如此,你就帶着孩子和他和離吧。」
江世鳳聽了這話,一下驚呆了,失聲道,「爹,你說什麼?」
江爺爺道,「和離!你聽不懂嗎?嫁一個窩囊廢有啥用?哪家養的閨女不幫村孃家還要孃家養着?我就是招一個上門女婿,也比你找的這個男人強,招個上門女婿,老子要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這生的孩子還跟着老子姓,至於說外面找女人?這要真找,立馬打斷他的腿丟大道上。」
聽了江爺爺說的話,這江世鳳一下傻眼了,「爹你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江爺爺道,「我當然說的是真的,你要真
的是我閨女,就聽爹的話,和離。」
江世鳳眼巴巴看着譚氏,道,「娘,嗚嗚,如果和離,你叫女兒怎麼做人?女兒的孩子將來又怎麼做人?嗚嗚嗚,我真不如立即死掉算了,我去找根繩子,現在就吊死在門口。」
這話一出,一旁的江二伯聽得險些快吐血。
江二伯道,「喂,大姐,你要尋死去找那白眼狼啊,你來我家門口上吊自殺算啥?」
一旁的江世鳳聽見這話,險些沒氣得吐血,道,「你你啥意思啊?二弟,你是要逼死我嗎?」
一旁譚氏二話不說,抓起一根凳子就朝着地上正在切豬草的譚氏丟過去,惡狠狠罵道,「不要臉的小娼婦,蛋沒下幾個就罷了,見天的就知道勾搭爺們,看看,老孃好好的兒子都被你帶成這樣了。」
熊氏一個不注意,躲避不及,拿刀的手腕被那凳子砸個正着,慘叫一聲,跌到地上,發出痛苦的叫聲。
「啊!」,幾乎立即的,她眼淚不由自主掉落下來。
不過,即使熊氏受傷到這樣的程度,譚氏依然不放過她,道,「還要給老孃裝?你給狗東西,小姑子回家了還不去割肉做飯?這是要薄帶我閨女?」
江二伯看不過去,走過去看了看熊氏的傷勢,在看見熊氏一大片的淤血和腫得高高的手臂,臉色都變得鐵青起來。
江二伯怒道,「娘,你這是幹啥?江世鳳受了委屈你就拿兒子來出氣,是不是在你的眼裏,只有江世鳳纔是你親生的?既然這樣,以後你叫她給你養老,你現在也別住我家裏了,你就住她家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