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江禾曦老有一種自己做了壞事無法面對這三人的感覺。
好在她心智比較堅定,面色淡淡的,別人也看不出來什麼。
熬一是個人精啊,此時,他眸子一閃,立即就一臉欣喜的道,“老爺,夫人,我們獵到大東西了。”
“大東西?”
等熬二掰開一尺高的草叢,江禾曦看見草叢裏的老虎,一下驚呆了。
結結巴巴的道,“這這是老虎?”
“是啊,夫人,有了這皮子,老爺和夫人可以冬天拿來蓋蓋,很暖和的。”
熬一本想叫江禾曦拿皮子來做衣服,但是,因這小傻子的緣故,他臨時改口,而他的改口效果還是很好的,一旁的小傻子笑眯眯的,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如果在以前,打死熬一等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會笑,而且,還會露出那種類似寵溺的表情,要知道,主子在最寵那人的時候,也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啊。
幾人越發對江禾曦的分量有了新的考量。
等幾人扛着老虎並一隻野鹿,野雞,野兔等回到村子,幾乎立即的,整個村子都譁然了。
村子裏的人在看向熬一等人,都露出敬畏都神態來。
乖乖,這可是能打老虎的人啊,平常人遇到老虎,只有被老虎喫掉的份,哪裏能打老虎?
村子裏的人都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小傻子果然不愧是大老爺家的侄子啊,嘖嘖,留下的護院都這樣厲害,可不能去招惹了啊。
在人羣裏,臉色憔悴的陳清柔看見被村人圍着討好巴結的江禾曦,臉色一下陰冷下來。
江禾曦有所覺,淡淡看她一眼,移開目光。
在不遠處,越來越多村人過來看熱鬧,江明珠看着那一頭大虎,給她的震撼和刺激是相當大的。
有這樣身手的人竟甘心給一個傻子做護院?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江明珠眼裏懷疑的光芒一閃而過。
此時,村長走過來,一臉高興的道,“好,好,我們村子裏有這樣的壯士,真是我們村子的福氣啊。”
村長這話一出,果然,開始不少敬畏妒忌的眼神,此時,大部分都轉變成了榮耀,好像打死老虎的是他們一樣。
熬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趁機道,“諸位鄉親,我家老爺和夫人要辦理喬遷之喜,到時候,大家一定都過來喫酒,這老虎和鹿,以及之前獵的野豬,都會拿來辦酒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嘩啦一下,一下議論開了。
這老虎和鹿一向都是權貴甚至皇族,纔會喫的着的,今日,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也可以吃了?
一時,除了極個別的,那些原本有幾分酸味的村人,都一下變了臉色,變得喜氣洋洋,好像過節一樣。
村人有時算計,有時,卻有非常質樸,沒有那麼多的算計。
這後面這樣的情況,在絕對的實力跟前,絕對成立。
從此以後,村人裏的人對江禾曦和小傻子,那真是巴心巴肺,當然,這是後話了。
在有肉的情況下,村子裏的婦人也開始去自家地裏挖了蔬菜,給送了過來。
江禾曦家裏,立即變得熱鬧起來。
酒席,也即將辦理起來。
在虎皮被剝離下來以後,江禾曦留下一些好肉招呼廚房的婆子做菜。
在當天晚上,江禾曦宴請了江大伯,江二伯,江金強等幾個堂哥,以及村長和村子裏幾乎德高望重老人一起過來喫飯。
當然了,江禾曦一個女人,不好宴客,便把宴客的任務交給了熬一等人,她則私下另做了幾盤好菜和小傻子兩人在屋子裏喫着。
這一餐飯讓前來喫飯的人都相當滿意,村長等人對江禾曦更是看重,覺得江禾曦特別懂事,大方,這要是換一個村子裏的人打到這樣的獵物,只怕立即就拿到鎮子上去出售去了,這樣的好東西除掉虎皮,單是肉就能賣個上百兩以上啊。
一想到他們喫下的,可是百兩銀子,大家的筷子都停不下來。
好久沒見肉味的江金強等人,也是喫得很盡興,江禾曦大方,做出來的菜分量很足,除了老虎肉,還有鹿子肉,野豬肉等。
一桌子的人都喫得滿嘴流油。
等喫完飯,江二伯就代表江禾曦說了江禾曦辦理喬遷之喜,到時候感謝大家幫村的事,這些喫飯的人自然都連連答應。
等這些人走的時候,每一個,江禾曦都給了一塊肉。
當然不是老虎肉,是野豬肉。
不過,就是這樣,依然讓村子裏的對江禾曦的大方有了新的理解。
對於江禾曦沒有宴請江世康一家子,大家都不是傻子,完全不提這事。
而江禾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的東西就是拿去喂狗,也不會給江世康一家子喫。
如果她不是有了山洞的那一番奇遇,在上輩子,只怕已經給自己的親爹孃賣入低等青樓,最終得了骯髒的病靜靜死去。
自己父母的心,比她想象的還要狠。
譚氏和江爺爺對江禾曦此舉,也不說什麼,譚氏看着身邊的幾個女兒,眼珠亂轉動着,心裏有着別的算計,她的女兒正好嫁人了,這嫁妝當然越豐厚越好了,這江禾曦可是自己的親孫女,女兒們的親侄女,既然她有錢,倒要哄着她多吐出一些。
尤其那一張虎皮,單是那一張皮子,就可以值不少的錢啊。
有了這樣的陪嫁,自己的閨女到了婆家完全可以橫着走。
因此,譚氏也沒把江世康等人當成一回事。
在江世康家裏,江世康坐在主位,拿着酒杯一口一口,不斷喫着。
一旁的房氏見狀,臉色陰沉沉的,道,“見天就知道喝,看不喝死你!”
這酒可不是便宜玩意,是錢啊。
自從拿江禾曦賣了二十兩銀子,房氏很得意的,有了這二十兩,自己的日子可過得寬鬆了,想買啥買啥,可以過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