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的鑰匙她親自掌管着,等打開庫房,除了平時她知道那些東西,在裏面,幾個新箱子擺放在了一旁。
江禾曦讓下人都退下,她一個人走進去,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打開。
等都打開以後,她看着箱子裏面的東西,即使是江禾曦,臉色也變了變。
這幾個箱子裏,有兩口箱子,裝的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江禾曦只大概看了看,就估算出了銀子的數目,這裏的銀子大概就有數十萬兩銀子了。
她再打開了一口箱子,折扣箱子裏,更是讓她喫驚,整整一口箱子裏,竟都是黃金。
接下來的箱子,有各種各樣的高檔布料,諸如綾羅綢緞之類,色彩鮮豔美麗,看着就讓人心情愉快。
而有兩個獨特的箱子,則是兩箱子的金銀首飾。
看着這兩箱子的首飾,江禾曦即使對首飾沒那麼喜歡的人,看見這些珠寶也被晃花了眼。
只因爲這些珠寶散發出來的光華,也實在太美麗了,有一箱子裏,全部都是珍珠,有紫色珍珠,也有墨色珍珠,有白色珍珠,甚至還有粉色珍珠。
一顆顆珍珠顆粒飽滿圓潤,散發出迷離的光芒,有部分甚至有大拇指大小了,獨特的觸感讓她感覺跟做夢似的。
除了珍珠,有翡翠,玉,瑪瑙,琥珀等手鐲,耳環,項鍊等,每一樣看起來都是珍品,都價值不菲。
江禾曦挑選了幾件裏面普通的耳環手鐲等,打算賞賜給身邊的貼身丫鬟。
而珍珠,她挑選出部分,打算用來做耳環,項鍊,髮簪等。
等江禾曦拿起一個盒子走出去,並把首飾盒子裏挑選出來的首飾賞賜給兩個貼身大丫鬟,兩個丫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一整天下來都喜滋滋的。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亮晶晶的漂亮東西,即使不戴,拿着欣賞也是不錯的。
對於江禾曦的大方,兩人又有了新的認識,當然,對江禾曦也更加忠心了。
在這期間,江禾曦藉着搬櫃子的一個機會,把這些箱子做了僞裝搬到了西山,並藏在了地下巖洞的一處祕密通道里,通道里有一處小山洞被她做了標記,又做了一番的掩護,銀子和首飾藏在這個地方很安全。
當然了,爲了不引起人的懷疑,她平時的首飾並沒有藏起來,而是隨意放在了一旁。
江禾曦此舉,不過爲了多一層保障罷了,畢竟她性格很謹慎,而她絲毫不知道,在不久以後,她就因爲她的謹慎而逃過了一劫。
在江禾曦忙碌之中,原本中了舉人的彭潤,則在江禾曦告訴他形勢不穩定以後,竟帶着親孃搬家到了縣城。
聽村子裏的人講,在彭潤親孃的威脅下,本來不想成親的彭潤,在縣城訂下了一份親事,既然村子裏不大安全,他們一家便舉家搬去了縣城。
彭潤走的時候,走的無聲不息,連江禾曦都沒有打招呼,等江禾曦知道消息的時候,彭潤已經離開了兩天。
江禾曦還是很感動彭潤對她的好的,這個像哥哥一樣溫和親切關心他的男人是她前世生命裏難得的陽光。
不過,彭潤親孃對自己的嫌棄,江禾曦也是知道的。
雖然是這樣,在彭潤不告而別以後,江禾曦還是有些失落。
日子在不緊不慢中過了下去.
在老江家,伴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房氏板着臉,在產房裏反覆看着。
“用力,再用力”
江明珠一臉的慘白,慘叫道,“娘,好疼,我好疼,我我會不會死?”
江明珠沒有想到生孩子竟是這般的痛苦,身子好像生生被人撕成兩半似的,全身上下,都疼得要人命。
房氏對江明珠,還是有幾分真心的,道,“我已經叫你爹你煮雞蛋了,你好好用力,聽話啊,只要把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好的。”
這樣的安慰卻並不能安慰江明珠。
爲了不讓人發現江家的祕密,房氏並沒有給江明珠叫產婆,房氏覺得自己生了這麼多孩子,這看着婦人生下一個孩子還不容易嗎?
帶着這樣的想法,房氏只管叫江明珠用力。
從白天到第二天天明,江明珠這才生下了一個孩子。
由於房氏的偏寵,江明珠平時的伙食還是挺不錯的,也因爲這個緣故,她生下的孩子個頭有點大,起碼有七斤大小了,這也是江明珠難產的緣故。
孩子生下來以後,房氏看了一眼,下一刻,臉色不由一變。
“怎麼是個丫頭?生下一個賠錢貨,這侯爺會要你?哼!”
江明珠身子一僵,忙怯生生的道,“娘,怎麼辦啊?這要是個丫頭的話,我們家的富貴不是就沒了嗎?”
房氏冷哼道,“誰叫你肚子不爭氣?真是一個賠錢貨!”
房氏想着江明珠值不了幾個錢了,臉色越發陰沉。
本來,如果江明珠能給她帶來榮譽,她還會繼續把江明珠當成手心的寶,畢竟侯爺夫人的丈母孃,這個稱呼可是很讓人心動的。
如今呢,一切倒好,不但被人破了身子,生了孩子,還是一個賠錢貨,就這樣的閨女,以後還能嫁給侯爺做夫人?做夢去吧。
到了晚上,江明珠房間裏漆黑一片,冷鍋冷竈,竟只吃了一碗江禾曦曾經喫過的只有幾顆粟米的剩稀飯而已,由於稀飯太稀,她喫下去以後,肚子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喫飽。
好在她之前喫的好,這生下的女嬰倒是有奶喫。
她把身邊的小女嬰抱過來,直接喂小女嬰喫飯,小嬰兒嘴巴一對過來,立即用力大口吸起來,喫得很香甜。
不過,這江明珠看着皺巴巴的嬰兒,臉色卻很難看。
這是一個女娃,這殺千刀的,生來就是克自己的吧?自己因爲這個孩子,未來的日子只怕難熬了,如果被房氏隨意賣掉,自己一生只怕就悽慘了,別說什麼榮華富貴,只怕喫飽都成困難。
想到那個男人那麼狠心的對自己,江明珠對這個孽種,就產生了無盡的恨意。
她手掌惡狠狠的在嬰兒身上掐了一下,這剛出生的嬰兒慘叫一聲,一時,竟險些背過氣去。
聽着那悽慘的叫聲,江明珠的手一下僵硬了,手便下意識鬆開了。
過了片刻,江明珠看向小女嬰,眼裏帶着狠毒的光芒,手掌甚至到女嬰的脖子處。
只要她稍微用力,這剛出生的女嬰就會死於非命。
不過,她看着閉着眼毫無知覺的女嬰,手掌僵了僵,到底把孩子放在了一旁。